波音777的机翼划破云层，将地面的城市缩成缀在蓝丝绒上的光斑。苏晚扒着舷窗看了会儿漂浮的云絮，指尖在遮光板上轻轻敲着节奏——这是她第一次和厉沉舟一起出国度假，从打包行李时的兴奋到登机后的新鲜感，让她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。
“渴了？”厉沉舟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，指尖自然地拂过她被风吹乱的碎发。他穿着浅灰色休闲西装，领口松开两颗纽扣，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，多了些松弛的温柔。
苏晚点头如捣蒜，转头看向过道另一侧推着饮料车走来的空姐。那空姐穿着剪裁得体的制服，笑容温婉，正逐排询问乘客需求。苏晚瞬间来了兴致，等饮料车停在身边时，立刻举起手，声音清脆得像风铃：“空姐你好！”
空姐停下脚步，笑着俯身：“您好，请问想喝点什么？我们有咖啡、茶、果汁、可乐、雪碧、矿泉水，还有红酒和香槟。”
苏晚眼睛一转，心里冒出个调皮的念头。她早就想尝尝飞机上所有的饮料，奈何平时喝不完会浪费，今天有厉沉舟在，说不定能“分担”一点。于是她眨了眨眼睛，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雀跃：“姐姐，我每种饮料都想尝尝！能不能一种饮料一样一杯呀？”
这话一出，旁边座位的乘客都忍不住看了过来，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笑意。厉沉舟也挑了挑眉，无奈地摇了摇头——他就知道这丫头会不安分。
空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要求。她连忙解释道：“您好女士，实在不好意思，我们的饮料车空间有限，而且每种饮料都需要单独准备，要是每种都给您上一杯，不仅会占用很多空间，也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乘客。”
“啊？这样啊。”苏晚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，垮起了小脸，像只被泼了冷水的小可怜，“可是我真的每种都想尝尝嘛，就一点点也行。”
空姐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，也有些为难。她从业多年，遇到过各种要求的乘客，但“每种饮料一样一杯”的还是头一次。她耐心地劝说道：“女士，您看这样好不好？我先给您上一杯您最想喝的，等会儿您喝完了，要是还想尝尝其他的，我再给您拿，这样既不浪费，也不会影响到别人，您觉得呢？”
苏晚犹豫了一下，看了看空姐为难的表情，又看了看身边似笑非笑的厉沉舟，只好点了点头：“好吧，那我先喝橙汁吧，要鲜榨的那种！”
“好的，请您稍等。”空姐松了口气，连忙从饮料车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，倒入鲜榨橙汁，还细心地加了两片柠檬，递到苏晚面前，“您的橙汁，请慢用。”
“谢谢姐姐！”苏晚接过橙汁，小口抿了一口，酸甜的果汁在口腔里散开，瞬间驱散了旅途的干燥，她脸上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
空姐笑着点了点头，然后转向厉沉舟，语气依旧温婉：“先生，请问您想喝点什么？”
厉沉舟的目光一直落在苏晚脸上，看着她像只满足的小松鼠一样喝着橙汁，眼底盛满了宠溺。听到空姐的询问，他才缓缓收回目光，看向饮料车，又看了看苏晚手里的橙汁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：“跟她一样吧。”
“好的，先生。”空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也给厉沉舟倒了一杯鲜榨橙汁，递了过去。
厉沉舟接过橙汁，没有立刻喝，而是放在了两人中间的小桌板上，然后伸手揉了揉苏晚的头发：“慢点喝，没人跟你抢。”
“我知道啦！”苏晚吐了吐舌头，又喝了一大口橙汁，眼睛却还在偷偷瞄着饮料车上的其他饮料，显然还没放弃想尝尝所有饮料的念头。
厉沉舟看穿了她的心思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：“想喝其他的？”
苏晚连忙点头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：“可以吗？我就尝一小口，剩下的都给你喝！”
厉沉舟看着她期待的眼神，实在不忍心拒绝。他转头看向空姐，语气温和地说道：“空姐，麻烦你再给我们拿一杯咖啡，一杯可乐，还有一杯矿泉水，谢谢。”
“好的，请稍等。”空姐虽然有些惊讶，但还是立刻照做，很快就把三杯饮料递了过来。
苏晚兴奋地接过咖啡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，眉头瞬间皱了起来：“好苦啊！”
厉沉舟忍着笑，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糖，递给她：“加块糖就不苦了。”
苏晚连忙接过糖，拆开倒进咖啡里，搅拌了几下，又喝了一口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：“甜了！好喝！”
她又拿起可乐，打开拉环，“呲”的一声，气泡冒了出来。她喝了一口，打了个小小的嗝，脸上满是满足：“可乐也好喝！”
最后，她拿起矿泉水，喝了一小口，然后把剩下的递给厉沉舟：“矿泉水没味道，给你喝。”
厉沉舟接过矿泉水，无奈地说道：“你呀，就是贪心。”
“谁让飞机上的饮料这么多呢！”苏晚理直气壮地说道，又拿起橙汁喝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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