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殿内烛火摇曳,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黏腻气息。
萧景澄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,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,才能确认她的存在,确认自己活着。
穆琯玉在他身下,承受着他带着痛楚的索取,目光却静静描摹着他紧绷的下颌、汗湿的额角,以及那双紧闭着、仿佛不愿看清现实的眼眸。
心中那股酸涩再次涌起,如同无声的潮水,漫过理智的堤岸。
她完全有能力轻易挣脱,一记手刀就能让他陷入昏睡,或者用更巧妙的方式化解这场带着自毁意味的纠缠。
但是她不能。
萧景澄对她来说,是特别的。
这份特别,早已超越了系统任务,超越了最初的算计。
他是她亲手从泥沼中拉出,又亲手推进更深渊的造物,是她黑暗培育下开出的、唯一与她相连的花。
她舍不得……对,她心疼他。
就在她神思恍惚,准备抬手抚上他汗湿的脊背,试图给予一丝连自己都无法言明的安抚时。
“砰!”
寝殿厚重的木门被一股蛮力猛地踹开,撞击在墙壁上,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。
烛火剧烈摇晃,光影乱颤。
门口,逆着廊下昏暗的光,站着一个散发着滔天阴鸷气息的身影。
萧景瑭显然是风尘仆仆赶回,玄色衣袍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。
此刻,他稚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那双眼睛,死死地盯着床榻上交叠的身影,仿佛要将眼前这一幕烧穿。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他像是无法理解眼前所见,又像是理解得太过透彻,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踉跄半步。
萧景澄的动作早已停下。
在门被踹开的瞬间,他的第一反应是猛地扯过锦被,将穆琯玉严严实实地裹住,牢牢护在怀中,用自己的脊背挡住门口投来的所有视线。
他抬起头,看向门口僵立的弟弟,眼底的情欲迅速褪去,被一种冰冷的、被打扰的暴戾所取代。
“八弟这么急闯进来……”
他刻意停顿,目光在萧景瑭苍白的小脸上扫过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与占有式的炫耀,
“是来观摩学习,看看兄长是如何……‘身体力行’地,与你姐姐商议要事的么?”
这句话精准地刺向萧景瑭最在意、也最扭曲的执念所在。
萧景瑭的身体猛地一颤,攥紧的拳头指节爆出青白。
他死死咬住下唇,甜腥味在口中蔓延,那双盯着萧景澄的眼睛里,翻涌着几乎要溢出来的、混杂着震惊、背叛、以及疯狂妒火的黑色浪潮。
这极致的死寂仿佛持续了漫长的一个世纪,又仿佛只是心跳漏掉的一拍。
然后,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,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那笑声起初很轻,带着气流摩擦喉咙的嘶哑,随即逐渐放大,变得清晰而尖锐,在空旷的寝殿里回荡,充满了无尽的嘲讽,却不是对着萧景澄,更像是对着他自己。
他一边笑着,一边缓缓摇头,目光终于从萧景澄脸上移开,落在那被锦被包裹、只露出些许墨发的穆琯玉身上。
那眼神里,所有的震惊与暴怒都沉淀了下去,只剩下一种近乎透明的、令人心悸的失望。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哈哈……”
他笑出了眼泪,抬手用指节极其随意地揩去眼角那点湿意,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、玩世不恭的颓唐。
“我输了。”
他终于止住笑声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不是输给你,七哥。”
“是输给她。”
“输给你怀里这个……连心都可以挖出来做筹码的女人。”
说完,他不再看床榻上相拥的两人,甚至没有再流露出丝毫的留恋或愤怒,猛地转身。
玄色衣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绝而凌厉的弧线,头也不回地踏出这片令他窒息的空间。
寝殿内,再次只剩下萧景澄与穆琯玉,以及那仿佛被萧景瑭临走前的话语冻结住的、更加复杂难言的寂静。
萧景澄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依旧紧绷,带着未散的情欲和一种被挑衅后更强烈的占有欲,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因弟弟话语而引发的细微颤抖。
穆琯玉靠在他怀里,脸颊贴着微凉的锦缎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急促的心跳。
可她的内心,却如同一片被暴风雨反复蹂躏后的荒原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。
是的,疲惫。
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,连灵魂都感倦怠的疲惫。
引导萧景澄,看着他一步步从善良走向冷酷,从挣扎走向麻木,亲手将他推向权力的巅峰,也推入人性的深渊。
每一分黑化值的增长,都像是在她心上刻下一道无形的烙印。
她记得他每一次崩溃的哭泣,记得他被迫举起屠刀时眼中的绝望,记得他在地牢血泊中完成“加冕”时那破碎的笑声。
同时,还要应对萧景瑭那更加不可控、更加扭曲的偏执。
那孩子像一株渴望阳光却又只能在她投下的阴影中疯狂生长的毒蕈,将她的“教导”奉为圭臬,又将得不到独占的怨毒化为毁灭性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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