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轿行至宫门外,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策棱巴图骑着通体雪白的骏马踏碎满地红绸,映得他眸中笑意愈发炽热。
隔着花轿,在外面压低嗓音,带着草原特有的粗粝与温柔,“如今臣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说,公主是臣的了。”
颜欢隔着盖头也是轻笑出声,“额驸,该出发了。”
策棱巴图剑眉一挑:“臣都听公主的。”
迎亲队伍出了京城,颜欢掀开轿帘回望。
巍峨的城楼渐渐缩成地平线上的剪影,她轻抚着手上的玉扳指,那是策棱巴图上次送来的礼物,内侧刻着蒙满双语的“合欢”。
车辕突然颠簸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撑住轿杆,策棱巴图的声音混着青草香传来:“公主若是乏了,队伍可以停下来休息。”
“若是本宫乏了,会告知额驸的。”
……
喀尔喀部确实遥远,半个月后终于抵达草原,连绵的营帐间腾起炊烟。
颜欢踩着羊皮毯落地,忽被一阵马头琴声惊住。
数百名草原勇士列成方阵,用蒙语高唱着古老的祝婚歌,人群中走出位白发老妪,那是策棱巴图的祖母,是喀尔喀地位最高的女性。
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笑意:“我们的公主殿下来了。”
全部的仪式结束之后,颜欢总算是放松下来了。
漠北的公主府是完全按照京城的公主府建造的,所以毫不陌生。
红烛在铜鎏金烛台上摇曳,将窗棂上的喜字剪成细碎金斑。
颜欢褪下繁复的服饰,指尖抚过衣襟暗绣的并蒂莲纹,忽听得雕花木门发出轻响。
策棱巴图斜倚门框,玄色锦袍半敞着露出劲瘦腰腹,腰间悬着的银质弯刀还带着草原的凉意。
他望着铜镜中女子映出的侧影,喉结动了动:“公主一路累坏了吧?”
“还好,不过是赶路罢了,本宫一直在轿辇上。”颜欢将鎏金护甲取下,腕间玉镯轻碰发出清响,“倒是额驸,今日带着勇士们跳了半日祝婚舞,不累么?”
话音未落,策棱巴图已欺身近前,手掌重重撑在妆奁上圈住她。
男子身上混着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,“累,但只要想到能把公主娶到手,浑身便有使不完的力气。”
他忽然握住她戴着玉扳指的手,指腹摩挲着内侧的刻字,“合欢,多好的寓意。”
颜欢偏头避开他灼灼目光,却被他用指腹勾起下巴。
策棱巴图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着胭脂的唇瓣,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滚烫的酥油茶:“公主可知,那日在宫门外,我多想掀开轿帘……”
“掀开,然后呢?你想做些什么?”颜欢问道。
“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,”他忽然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向床榻,红绸帐幔簌簌作响,“荣栎,是我策棱巴图的妻。”
颜欢跌进柔软被褥,望着上方男人紧绷的下颌线,心里有了坏主意,突然伸手勾住他脖颈。
她学着他的样子咬他耳垂,轻声道:“额驸这般心急,倒像是怕本宫跑了?”
“自然怕。”策棱巴图也不退让,直接轻咬住她锁骨,声音闷沉,“公主生得这样美,在京中定有不少狂蜂浪蝶……”他的吻突然变得又急又凶,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,“可是从今日起,公主就是我一个人,以后公主的眼里心里,也只能有我一个。”
帐外夜风卷起落叶,将屋内断断续续的笑语与轻喘揉碎在草原的月光里。
雕花窗棂上的喜字依旧鲜亮,映着两具交缠的身影,如同那枚刻着“合欢”的玉扳指,将两个灵魂牢牢系在这片苍茫草原。
晨光熹微,草原上的露珠还挂在草尖,颜欢悠悠转醒,身旁的床铺已没了温度。
她揉了揉发懵的脑袋,只觉浑身酸痛,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红晕瞬间爬上脸颊。
忽听得窗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,颜欢起身披上外衣,推开雕花木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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