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“还好。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后面不管他说什么话题,殷沉墨回复都异常简单,三两个字就中断了话题。
紧接着,又是一阵令人无措的沉默。
方望平为难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,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他真的不擅长与人来往,就算殷沉墨是需要自己讨好的最厉害的上级,他也说不出什么讨人喜欢的话来。
平时遇到这种情况,平时......
“要是宋师弟在就好了。我还是喜欢和宋师弟待在一起。”
方望平沮丧地低下头,不知不觉将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了口。
“你胡说什么呢!”
殷沉墨从方望平口中听到那句“喜欢”,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过,陡然精神,愤懑的话语中还带了些微的紧张惶恐。
“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,对男子说喜欢,你也是男子啊。”
殷沉墨像是对自己说,也像是对别人说。
他一下子连续说了好多字,都有些吓到方望平。
方望平愣愣张大嘴,好半晌,慢吞吞说道:
“我、我就是觉得和宋师弟待在一起很轻松。宋师弟人很好,很好相处,平时不管在一起的人是长者或是小辈,她都很好地照顾着我们。”
殷沉墨发觉是自己草木皆兵,神情紧绷,嘴唇都抿成一条线,不想说话。
方望平未察觉,继续道:
“其实就算是男子,我也愿意和宋师弟一直在一起的。”
和宋师弟待在一起实在是太愉快了。
哪怕别人都说媳妇暖被窝才是最幸福的事情,到底没经历过,他天真地觉得与媳妇待在一起,也许还不如和宋师弟待在一起开心。
若是他自己是女子,也愿意嫁给宋师弟这样的郎君;
若是宋师弟是女子,他也愿意娶宋师弟这样的姑娘。
那样,他们一定会很开心地生活在一起。
可惜啊可惜。
方望平遗憾感叹。
等等——
说起男子喜欢男子,方望平突然想起自己在崇州偶然的见闻,压低了声音,
“陛下,您知道吗,男子和男子其实也是可以在一起的。”
说起这种逸闻,他都忘了殷沉墨的身份,也忘了他不好相处,很有兴致地八卦起来。
换做平常,殷沉墨根本懒得听他说不着调的东西浪费时间。
这次,他注意到了某些十分重要的内容。
殷沉墨端起茶杯送到唇边,茶水仅润了润唇瓣,未喝进去一口,他就放了下来。
茶杯溅出浅褐色的茶汤,在石桌上绘出一朵小花。
他盯了几眼,指尖在桌上叩击几声,似不经意地问:
“你是指什么?”
方望平说起这个方面,麦色的脸还印出些红晕来,是那种难以启齿、尴尬的红。
“崇州有南风馆,不是悄悄供贵妇人排遣寂寞的那种,是专供于男人对男人发泄欲望的。”
殷沉墨听到这个,才激动起来的心情落了回去。
他自然是知道有些人嗜好变态,分明是男人,却要亵玩娈童,将恶劣欲望承载于男人的身上。
他们做那些事,是为了发泄,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,而非情爱交融。
有这样的人,当然就会产生满足他们想法的场所,正因为那些癖好不能呼之于口,才更容易从他们口袋中掏钱。
这样私下里赚大钱的场所,不光崇州有,京城也是有的,专供于达官贵人发泄欲望。
殷沉墨就是知道有,才更了解自己。
他不是这样的。
因而,就算自己对宋栖钰的感情有些猜疑,也从未往这个方向想。
现在听到方望平的话,更是确认。
殷沉墨失望于这份无用的消息,神情又淡了下去,生出的兴致被一壶冷水浇灭。
谁知,方望平冲着他连连摇头,
“我要说的不仅仅是这个。”
殷沉墨已经失望过一次,对他并没有多少信任,此时也不过敷衍地点头,并不认真。
还好,方望平并不是那种说八卦还需要热情反馈的人,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分享的听众。
此时见殷沉墨在听,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看到的那件事完整地说了出来。
“南风馆里的人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,结果我回京城的前一个月,竟然有人拿着银子从里面赎出来一个男伎。”
“赎男伎的也是个男人,还是个在崇州颇有美名的年轻郎君,家中富庶,本人于读书上也有些天赋,可以算是前途光明。”
“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和一个男伎拉扯上关系的。是年轻郎君带着男伎回府,和家里人闹了起来,众人才知道事情的缘由。”
进南风馆享乐纵欲是常有的事情,光明正大地赎男伎,还为了他和家里人闹翻,这般看重,就显得十分罕见了。
殷沉墨生出种莫名的预感——他一定能从这件事情中得到什么,也许就与自己一直解不开的谜题有关。
他松懈的神经又紧绷起来,眼睫垂下,遮住的眼睛悄悄聚精会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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