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8 年春末的一个清晨,钟清清揣着裹在蓝布包里的存折,避开宝华路的早市人流,绕了两条巷,钻进了北京路附近的 “诚信中介”——
这是陈伯前阵子推荐的铺子,店主老周是土生土长的老广州,手里攥着不少核心地段的 “老宅子资源”,最懂怎么帮 “生意人” 找实用的房产。
“诚信中介” 不过六平米,墙面上钉着十几张泛黄的房源纸,老周正趴在柜台上用算盘对账,见钟清清掀帘进来,立刻放下算盘迎上去,手里还攥着块擦汗的粗布巾:“钟小姐可是稀客!上次您托我找‘带库房、近分店’的宅子,今儿个还真有个绝的!”
他从柜台下抽出张叠得整齐的房源卡,上面用毛笔写着:“西湖路 17 号,两层砖木结构,带院带地下库房,房主刘姓老教师,因赴京投奔子女急售,价八百五十元,地契齐全。”
钟清清指尖捏着房源卡,心里先亮了半截 ——
西湖路离龙津东路分店步行仅十分钟,是老羊城的商业核心区,就算现在看着低调,按她前世的记忆,再过几十年这里就是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。
但她没露声色,只皱着眉问:“地下库房靠谱吗?我要放玉料,潮不得、也得安全。”
老周立刻拍着柜台保证:“您放心!刘老师是教古籍修复的,那库房原是他存字画的地方,铺了三层防潮砖,墙角还装了老式铜制通风窗,去年还添了个木质除湿柜 —— 我上礼拜特意去看过,摸墙都是干的,比您清璞阁的后院还干燥!”
他见钟清清仍有犹豫,又补了句:“产权更没问题,刘老师 1950 年土改时就办了正规地契,上个月刚去区房管局更新过信息,红本本上的名字清清楚楚,绝无‘一房两卖’的糊涂账!”
钟清清这才松了口气 ——
她最怕的就是 1978 年常见的 “历史产权纠纷”,比如地契是民国的、没补登记,或是跟邻居地界不清。
她故意放慢语速:“能带我去看看实房吗?房子得亲眼瞧过才放心。”
“这就走!” 老周麻利地锁了铺子门,还不忘叮嘱,“您要是看上了,可得抓紧 —— 昨天还有个做布料生意的老板问过,刘老师只等这礼拜,月底就得动身去北京。”
两人步行往西湖路走,玄墨不知何时从清璞阁跟了出来,悄没声地跟在钟清清脚边,黑毛在晨光里泛着亮。
到了西湖路 17 号门口,钟清清先被门楼上那块褪色的 “书香门第” 木匾吸引 ——
木质温润,刻字遒劲,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,院子里的桂花树正开着,细碎的黄花落在青砖地上,香气漫了半条巷。
“您看这院子,方方正正的,能摆张石桌,以后客户来谈生意,在这儿喝杯茶多舒坦。”
老周推开铜环木门,门轴发出 “吱呀” 的轻响,“正屋两层,楼下能当接待室,楼上住人或放些不常用的古董,最实用的是地下库房,从这边走。”
他领着钟清清绕到正屋东侧,掀开一块盖着青石板的入口,露出陡峭的木梯 —— 梯阶包着防滑的旧布,踩上去稳稳当当。
下到库房,一股淡淡的樟木味扑面而来,钟清清借着从通风窗透进来的天光细看:
库房约莫十平米,墙壁全铺着青灰色的防潮砖,地面也用水泥抹得平整,角落里立着个半人高的木质除湿柜,柜门上还贴着刘老师手写的 “每月翻晒” 字条。
“您敲敲这墙,” 老周指着库房侧壁,“都是实心砖,当年盖的时候特意加固过,防贼又防潮。”
钟清清抬手敲了敲,传来沉闷的 “咚咚” 声,没有空心的虚响。
她又蹲下身,摸了摸地面和墙角接缝处,指尖干爽,没有一丝潮气 —— 这比她预想的还要好,别说放玉料,就算存些怕潮的古画、铜器也没问题。 库房内侧还有两道锁:
一道是黄铜挂锁,另一道是嵌在木门上的暗锁,钥匙孔都擦得发亮。
“刘老师怕字画丢,特意装了两道锁,钥匙各有两把,都给您留着。” 老周说着,还指了指库房角落的一个小木架,“这架儿是刘老师做的,分层放玉料正合适,您要是不嫌弃,就留下用。”
玄墨这时也跟着下了库房,绕着木架转了两圈,又用鼻子嗅了嗅通风窗的方向,没发出警惕的低吼 ——
钟清清知道,这是玄墨在 “确认安全”,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落了地。
回到院子里,钟清清没急着应下,反而问老周:“能麻烦您再跟我说说地契的事儿吗?比如房管局那边的登记记录,还有这宅子的地界 —— 我怕以后跟邻居闹纠纷。”
老周早有准备,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的纸:“这是我上礼拜去房管局查的‘产权备案记录’,您看,刘老师的名字、宅子的四至边界(东至巷、西至张家墙、南至路、北至李家院)都写得明明白白,连院子里这棵桂花树都算在宅基范围内。” 他指着记录上的红章,“这是区房管局盖的章,假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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