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瓜子也不嗑了，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。
他用手肘捅了捅娄子，压低声音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：
“媳妇儿，你说新鲜不新鲜傻柱这孙子也有今天，让他嘚瑟。
让他整天围着秦淮茹屁股后头转，亲妹妹都不要他了，报应，这就是报应，都登报了，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。”
娄小娥不理解道：“两兄妹好好的，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，亲兄妹，怎么说断就断？”
二大妈则是一脸的八卦：“是不是因为傻柱跟秦淮茹领证的事儿？雨水不同意？”
“我看八成是！”
另一个媳妇接口道，“雨水那丫头，看着不声不响，主意正着呢，她能看得上秦淮茹？能看得上贾家那一窝子赖货？”
“就是，贾张氏那老虔婆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，雨水肯定是怕被她缠上。”
议论声中，贾家屋里，气氛更是诡异。
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，手里纳着鞋底可那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，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。
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，越听脸色越沉。
终于，她忍不住了，三角眼一瞪，看向正在灶台边默默收拾碗筷的秦淮茹。
“秦淮茹，外面嚷嚷什么呢？什么断亲？何雨水跟傻柱断了？怎么回事？是不是你又在背后搞什么鬼了？！”
秦淮茹背影一僵，慢慢直起腰，转过身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。
“妈，你这话说的，我能搞什么鬼？还不是你，三番五次地折腾，变着法儿地造谣说雨水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像是要把积压的委屈都吐出来：“现在好了，傻柱是跟我领证了，可雨水呢？
她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，能看得惯你？
能愿意跟咱们在一个锅里搅马勺，让你占她便宜？
她看着你……她觉得恶心，所以人家干脆利落，直接登报，跟她哥一刀两断。
彻底划清界限，昨晚上他们兄妹私下讨论说的就是这个，你一手促成的，这下您满意了吧？
以后，也甭想着再从何雨水那儿占到一丁点便宜了，你也小心点，傻柱这段时间脾气不好，小心他不养你了。
毕竟你、我都是导致他们兄妹断亲的罪魁祸首，但我是柱子的媳妇儿，你是外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放屁！”
贾张氏被秦淮如这番毫不留情的话气得浑身发抖，鞋底也不纳了，猛地一拍炕沿。
她后悔让秦淮如跟傻柱结婚了。
“你个丧门星，你敢这么跟我说话？我造谣？我那不是为了谁？
还不是为了这个家，要不是我，你能这么快跟傻柱领证？现在倒怪起我来了？！”
她喘着粗气，眼神凶狠地盯着秦淮茹：“何雨水那个小贱人断亲更好。
省得她总在中间挑拨离间，断了干净。
以后傻柱的钱，傻柱的房子，都是咱们棒梗的，她何雨水一分都别想沾。
哦！对了，何雨水和傻柱断亲了，她住的房子是不是让她交出来了？”
“诶？我怎么没想到？”
秦淮如突然反应过来，但一想到何雨水现在是轧钢厂的工人，若是收回房子，以厂里对她的重视，是不是要分配更好的房子给她？
不行！
还是让他住在耳室吧，反正也跑不了，她住大房子自己唯一的优越感就没了。
“妈，耳室你就先别想了，何雨水早晚都要嫁人的，房子交不交要看柱子的意思。
棒梗都还小，想那么远有什么用，而且何雨水也不是好惹的，你忘了我们家的房子是厂里的吗？
我现在何家的媳妇儿，贾家可没有人在轧钢厂当工人，何雨水再说干部。”
贾张氏闻言，脸刷的白了，咽了咽口水不敢吭声了。
秦淮茹看着婆婆那副贪婪又愚蠢的嘴脸，心里一阵发寒。
她何尝不知道雨水断亲意味着什么？
那不仅仅是少了一个潜在的对头，更是彻底斩断了傻柱和原生家庭最后一丝强有力的纽带。
以后，傻柱就真成了无根的浮萍，只能牢牢绑在她这艘破船上。
就在这时，外面传来一阵更大的喧哗，带着点浑劲的怒吼声。
“让开！都给我让开！看什么看！有什么好看的！”
傻柱手里也捏着一张同样的报纸，脸色铁青，眼眶通红，拨开人群。
众人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，议论声小了下去，但探究、同情、看笑话的目光纷纷投向他。。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，摇着头，对刘海中低声道：“看见没？傻柱这是真受刺激了，雨水这一手……狠，太狠了！”
刘海中哼了一声，故作高深：“不顾大局！兄妹俩都没一个顾全大局的。”
许大茂则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，凑到阎埠贵身边，小声嘀咕：
“三大爷，你说，这何雨水连她哥都不要了，那她哥那三间正房和耳室……是不是以后就跟她没啥关系了？毕竟都登报断亲了嘛！”
这话声音不大，在场不少人心里荡开了涟漪。
对啊，断了亲，那房子……
屋里，傻柱坐在床上。
虽然提前知道了登报断亲，但现实面对又是一回事儿。
他想起小时候，雨水跟在他屁股后面，脆生生地喊着“哥哥”；
想起他省下馒头给她吃；想起何大清走后，他笨拙地学着照顾她，自己生病，她也会照顾自己……
都没了！
登了报，就全都没了！
“啊——！”
傻柱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，他感觉现在的何雨水越来越陌生，已经不是以前的妹妹了。
而此刻，事件的另一位主角何雨水，却并不在四合院里，她刚下火车回到四九城。
“呕～～”
“这火车上的味道是真的大呀，以后再也不坐了，牛都坐上了火车，要不要这么的离谱。”
何雨水吐槽一番，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股酸臭味，快速离开火车站人群。
还是外面的新鲜空气好呀，何雨水猛吸几大口，这才感觉灵魂归位。
“还是先去洗个澡吧，自己都闻不下去自己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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