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才雄第一次见到阿兰是在深圳龙岗区的那家电子厂。那是去年夏天,潮湿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汗水混合的味道。作为生产线的小组长,周才雄早已习惯了在这种环境中对新来的女工评头论足。
阿兰站在一群新入职的打工妹中间,显得格外不同。她不像其他女孩那样穿着廉价的化纤衣服,而是一身靛蓝色的苗族传统服饰,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几何图案。她的皮肤不像城里姑娘那样白皙,而是健康的小麦色,眼睛大而明亮,像是山间清澈的泉水。
"新来的?叫什么名字?"周才雄故意走到她面前,装作检查工作证的样子。
"石阿兰。"她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口音,声音却出奇地好听,像是山间的风铃。
周才雄接过她的身份证,手指故意在她掌心轻轻划过。阿兰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,脸颊泛起红晕。这个反应让周才雄心中暗喜——纯朴的山里姑娘,最好上手了。
接下来的几周,周才雄利用职务之便,总是把阿兰安排在自己负责的生产线上。他教她操作机器,在她出错时替她遮掩,下班后"顺路"送她回宿舍。阿兰起初很拘谨,但在周才雄甜言蜜语的攻势下,渐渐放下了防备。
"你们苗族姑娘都这么漂亮吗?"一天加班后,周才雄在工厂后门的小路上拦住了阿兰。
阿兰低头摆弄着衣角,"我们寨子的姑娘,比不上城里的。"
"谁说的?"周才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"你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强多了,纯天然的美。"
阿兰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,周才雄知道时机成熟了。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,不顾她的轻微挣扎,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阿兰的身体先是僵硬,随后慢慢软化在他怀中。
那晚之后,阿兰成了周才雄的秘密情人。他们在工厂废弃的仓库里约会,在周才雄租的单间里过夜。阿兰总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对待这段关系,她会为周才雄绣手帕,煮苗族特有的草药茶,甚至偷偷从老家带来腌制的酸鱼。
"这个给你。"一个月夜,阿兰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绣花包,"是我阿妈给我的护身符,能保平安。"
周才雄接过那个散发着淡淡草药香的小包,随手塞进了口袋。他并不信这些,但为了哄阿兰开心,还是装作很珍视的样子。
三个月后,阿兰告诉周才雄她怀孕了。
"怎么可能?我们不是用了..."周才雄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"我也不知道..."阿兰的声音颤抖着,"但我两个月没来那个了,今天去诊所检查,医生说..."
周才雄感到一阵烦躁。他不过是玩玩而已,根本没想过要负责。阿兰虽然纯朴可人,但一个山里来的打工妹,怎么配得上他?他可是高中毕业,是小组长,将来是要当主管的人。
"打掉。"他冷冰冰地说。
阿兰瞪大了眼睛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"可是..."
"没有可是!"周才雄提高了声音,"我们才认识多久?我还没准备好当爸爸,你也养不起孩子!"
阿兰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,但她没有哭闹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周才雄松了口气,心想山里姑娘就是好打发,不像城里那些女人,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第二天,周才雄请了假,带阿兰去了城中村的一家小诊所。手术很快,阿兰出来时脸色苍白如纸,走路都需要搀扶。周才雄付了钱,把她送回宿舍,然后借口有急事离开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周才雄开始刻意避开阿兰。他调换了她的工作岗位,下班后也不再等她。阿兰起初还试图找他说话,但周才雄总是冷脸相对。渐渐地,阿兰也不再主动了,只是每天默默地工作,眼神越来越空洞。
一个月后的深夜,周才雄和几个同事在工厂附近的烧烤摊喝酒。酒过三巡,话题转到了女人身上。
"周哥,听说你把那个苗妹搞到手了?滋味怎么样?"一个同事挤眉弄眼地问。
周才雄得意地灌了口啤酒,"山里来的,什么都不懂,随便哄哄就上手了。"
"听说苗女会下蛊,你不怕啊?"
"放屁!"周才雄大笑,"那都是迷信!再说了,就她那傻样,会个屁的蛊术!"
就在这时,周才雄感觉背后一阵发凉。他转过头,看见阿兰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,月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,眼睛黑得吓人。她手里拿着那个曾经送给周才雄的绣花包,嘴唇蠕动着,似乎在念着什么。
周才雄的酒醒了一半。他想站起来,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椅子上。阿兰缓缓走近,将绣花包放在他面前的桌上。
"周才雄,"她的声音异常平静,却让周才雄浑身发冷,"你辜负了我的真心,害死了我们的孩子。我们苗家人有仇必报,你会为此付出代价。"
说完,阿兰转身离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桌上的绣花包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腥臭味,周才雄想把它扔掉,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听使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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