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丰三年,二月的江南,本该是草长莺飞的时节。然而此刻的南京城外,却笼罩着一层令人窒息的死寂。天空中盘旋的乌鸦发出刺耳的鸣叫,仿佛在预告着什么不祥之事。
清军大营内,穆彰阿正背着手来回踱步。这位满清将领生得虎背熊腰,一双三角眼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。他刚刚接到探子来报,太平军的前锋已至十里外,不日便将兵临城下。
"大人,城中粮草只够半月之用,援军至少还需一月才能赶到。"副将哈丰阿跪在地上,额头渗出冷汗。
穆彰阿猛地停下脚步,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。他转身走到帐内供奉的关公像前,从香案下抽出一本泛黄的古籍。
"《阴符经》..."他粗糙的手指抚过书页,眼中闪过一丝疯狂,"既然阳间兵力不足,那便借阴兵一用!"
哈丰阿闻言浑身一颤:"大人是说...阴门阵?"
穆彰阿狞笑着点头:"正是!传我命令,即刻在城外三里处挖三百六十个坑,要深三尺,宽两尺。再...去城中抓三百六十名汉人女子来!"
哈丰阿脸色煞白:"大人,这...这未免..."
"混账!"穆彰阿一脚踹翻哈丰阿,"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!若不如此,待长毛贼攻进城来,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!"
当夜,南京城内哭声震天。清军挨家挨户搜捕汉人女子,从十二三岁的少女到四五十岁的妇人,只要是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,尽数被铁链锁拿。有人反抗,当场便被长矛刺穿胸膛;有人哀求,换来的却是更粗暴的拖拽。
城南李记布庄的李掌柜眼睁睁看着自己十六岁的女儿被拖走,他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:"军爷开恩啊!小女尚未及笄,求您..."
"滚开!"清兵一脚踢开李掌柜,将哭喊挣扎的少女扛在肩上,"穆大人有令,汉人女子皆需为国效力!"
同样的一幕在南京城各处上演。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、市井小贩的妻子、耕读之家的女儿...三百六十名女子在夜幕下被驱赶至城外一处新挖的场地。
场地中央已挖好整齐排列的土坑,每个坑旁站着两名手持铁锹的清兵。女子们被推搡着站成一排,火光映照下,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。
穆彰阿骑在马上,居高临下地扫视着这群女子。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阴冷如毒蛇吐信:"尔等汉女,今日能为大清尽忠,是尔等的福分。待长毛贼退去,本官自会为尔等请功。"
"大人饶命啊!"一名少妇扑倒在地,"民妇家中尚有嗷嗷待哺的婴儿..."
穆彰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"开始吧。"
清兵们立刻行动起来,两人一组,粗暴地剥光她们,将女子们头朝下拖向土坑。她们被被推入坑中。泥土迅速填埋至腰间,无论她们如何挣扎哭喊,都无法挣脱这活埋的命运。
"娘!娘!救救我!"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哭喊着,她的双腿还在踢蹬。
不远处,一位白发老妇被推入坑中时,突然停止了哭泣。她浑浊的双眼直视穆彰阿,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:"满清鞑子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..."
穆彰阿冷笑一声,亲自策马上前,一鞭子抽在老妇脸上:"老贱货,死到临头还敢嘴硬!"
填埋工作持续到东方泛白。当最后一锹土压实,场地上只剩下三百六十个女子裸露的下半身露在外面。
穆彰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,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,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下诡异的符文。他翻身下马,走到场地中央,将符纸点燃。
"以尔等血肉为祭,引幽冥之力,阻长毛于城外!"他高声念咒,将燃烧的符纸抛向空中。
符纸在空中化为灰烬,飘散在三百六十名活埋女子的身旁。诡异的是,灰烬落下时,竟在每名女子身旁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。
"啊——"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突然响起。
只见最前排的一名女子突然双腿乱蹬,大腿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。这恐怖的变化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,一个接一个的女子开始扭曲抽搐。
穆彰阿却露出狂喜之色:"成了!阴门阵成了!"
当太阳完全升起时,场地上只剩下三百六十具干尸。黑血在身下的泥土中凝结成诡异的图案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这些尸体虽然下半身已经干枯如柴,但埋在土中的上半身却诡异地蠕动着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下挣扎着要破土而出。
三日后,太平军前锋抵达南京城外。领军的正是女将苏三娘,这位三十出头的女将军身披红色战袍,腰间别着一把镶玉宝剑。她本是江湖侠女,因痛恨清廷暴政而加入太平军。
"报——"探子飞马来报,"苏将军,前方三里处发现诡异景象,清妖似设下邪阵阻挡!"
苏三娘眉头一皱:"随我去看。"
当她带领亲兵来到那片活埋场地时,即使身经百战的将士们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三百六十具干尸以某种规律排列着,她们的上半身埋在土中,赤裸下半身却诡异地挺立着。更可怕的是,这些尸体周围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,靠近时能听到细微的啜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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