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宗的审问室建在山腹深处,四壁是用能压制魔气的玄铁石砌成的,泛着冷硬的淡灰色光泽。室中央立着一根半人粗的灵石柱,柱身上刻满了淡金色的封印符文,此刻正缠着一道黑色的身影——正是从丹鼎门擒来的血魔女修。她的血红色魔袍被玄铁锁链勒出几道深痕,原本束发的魔带断了,凌乱的黑发垂在脸侧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死死盯着站在对面的林默和玄机子,嘴角还沾着未干的黑血,是刚才反抗时被灵力震伤留下的。
玄机子坐在角落的灵木椅上,手里捏着一串檀木念珠,指尖轻轻转动,目光平静地落在女魔修身上:“血魔殿与骨魔殿结盟,是谁的主意?骨魔殿圣女骨姬,现在在哪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话音刚落,灵石柱上的封印符文就亮了几分,淡金色的灵力顺着锁链缠上女魔修的身体,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魔气又弱了几分。
女魔修咬着牙,不肯开口,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两人: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想从老娘嘴里套情报,没门!”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魔气特有的阴冷,刚说完,就剧烈地咳嗽起来,胸口起伏不定——刚才在丹鼎门吸入的温肠灵植粉尘还在作祟,肠胃里时不时传来一阵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,让她小腹坠得发疼,只是现在被绑着,只能强撑着,不敢露出半分狼狈。
林默站在灵石柱旁,手里握着护花剑,剑身泛着淡淡的烈火符文,灵力若有似无地笼罩着女魔修,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制:“你以为不说,我们就查不到?丹鼎门那两名被你抛下的同伴,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——血魔殿殿主躲在黑魔界,让你们来抢圣果,就是为了给骨姬的炼骨术提供祭品,对吧?”
他故意加重了“同伴”两个字,果然,女魔修的眼神瞬间变了,带着一丝慌乱——她知道那两个同伴的性子,若是被擒,肯定熬不住酷刑,说不定真的什么都招了。可她还是硬撑着,梗着脖子道:“胡说八道!圣果是用来污染万妖界灵脉的,和骨魔殿没关系!”
“哦?是吗?”林默挑了挑眉,上前一步,指尖凝聚起一缕烈火灵力,轻轻点在灵石柱的封印符文上——符文瞬间暴涨,淡金色的灵力像针一样刺进女魔修的经脉,让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,脸色也从惨白变成了青灰。“你体内的魔气,已经被灵植粉尘和封印灵力双重压制,撑不了多久了。再不说,等魔气彻底溃散,你就会变成一具没有灵智的行尸走肉,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女魔修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肠胃里的胀气突然涌了上来,比刚才更剧烈,像是有股气在五脏六腑里乱撞,顺着喉咙往上顶,又往下坠,让她忍不住放了个小屁——“噗”的一声,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股混杂着魔气和秽气的酸臭味,瞬间飘到了林默面前。
林默皱了皱眉,下意识地用灵力隔绝了气味,玄机子也停下了转动念珠的手,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——看来这女魔修不仅魔气被压制,肠胃也出了问题,倒是省了他们不少功夫。
女魔修的脸瞬间涨红,不是因为疼,而是因为羞耻——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会在审问的时候放屁,还是在两个正道修士面前。她想夹紧双腿,却被玄铁锁链牢牢锁住,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股臭味弥漫开来,连角落里的玄机子都用袖子轻轻扇了扇鼻子。
“咕噜咕噜——”肠胃里的声响又传了过来,比刚才更响,女魔修感觉那股气又要出来了,她死死咬住嘴唇,想把屁憋回去,可越是用力,腹胀的感觉越强烈,小腹像是要炸开一样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就在这时,又是一串连环屁“噗噗噗噗”地响了起来,这次声音更清晰,臭味也更浓了,像是有股黑褐色的秽气裹着魔气,顺着她的魔袍往下渗,在地面上留下一小片湿痕——她竟然忍不住,拉在了裤子里!
“噼里啪啦——”秽物滴落的声音在安静的审问室里格外刺耳,女魔修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,不是因为疼,而是因为彻底的绝望和羞耻。她再也撑不住了,瘫软在灵石柱上,头发遮住的脸埋得低低的,声音带着哭腔:“我说……我说还不行吗……别再用灵力刺我了……”
玄机子停下念珠,点了点头:“说吧,只要你如实交代,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,留你一缕残魂入轮回。”
女魔修吸了吸鼻子,声音断断续续地说:“是……是血魔殿殿主主动找的骨魔殿……他说紫极界的灵脉和万妖界相通,只要污染了万妖界的灵脉,紫极界也会完蛋……骨姬大人……骨姬大人擅长炼骨术,能召唤元婴期的骨兵,她答应帮殿主拿下紫极界,条件是……条件是让殿主帮她收集圣果和修士的灵骨,用来炼制骨魔阵盘……”
“骨魔阵盘?”林默眼神一凝,追问道,“这阵盘有什么用?骨姬现在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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