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梦一个人在神社空旷的院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御币,驱散着并不存在的邪气,紫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来,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,可她似乎提不起什么劲头,连平时灵动的眼眸都显得有些黯淡。
“嘿!灵梦!”少女的声音伴随着扫帚尾端摩擦地面的声响从天而降,魔梨沙稳稳落地,拍了拍魔法袍,几步走到灵梦身边,“又在修炼了daze?”
灵梦慢吞吞地收起御币,瞥了她一眼,声音也懒洋洋的:“啊,是魔梨沙啊……”语气平淡得像杯放凉的白开水。
魔梨沙眨了眨眼睛,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:“怎么了灵梦?感觉没什么精神啊daze?神社太清闲了吗?”她顺手接过旁边悄无声息递来的茶杯,是留琴。对方安静地侍立一旁,蓝眼睛的微光平稳恒定。
“谢谢你了,留琴!”魔梨沙轻轻酌了一小口。
“才不是呢……”灵梦叹了口气,视线望向远方的天空,那里湛蓝一片,毫无阴霾,“就是最近,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……总觉得,好像又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了。”她抓了抓头发,显得有些烦躁,“师父那家伙也是,整天神出鬼没的,想找他聊聊都抓不着人影。每次看见他,不是急急忙忙就是一脸‘别问我’的表情。”
魔梨沙把茶杯递回给留琴,抱着手臂思考了几秒:“唔…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嘛!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忧心忡忡的灵梦哦!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,对吧daze?”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灵梦苦恼地揉着眉心,“以前我确实不会想这么多啊!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烦恼自动就冒出来了。大概……是被师父那副神神秘秘、心事重重的样子传染了吧?”她无奈地耸耸肩。
魔梨沙看着她纠结的样子,忽然眼睛一亮,凑近了些:“呐呐,灵梦,我说啊——既然烦恼这么多,不如你也来跟我学魔法吧daze?”她一脸自豪,“你看我,整天研究魔法,烦恼什么的根本来不及想!而且魔法学得越深奥,感觉时间过得越慢,想长大都难哦!”她笑嘻嘻地补充着自认为很有吸引力的理由。
灵梦想都没想就摇头,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:“算了吧,太累了。光是想想那些复杂的咒语和能量回路我就头疼。现在啊,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,最好来阵风把烦人的预感都吹跑。”她重新盘腿坐下,支着下巴,一脸“人生好难”的表情。
魔梨沙脸上的光彩稍微黯淡了一点,但很快又打起精神:“这样啊……嘿嘿,那也没关系啦daze!” 就在这时——
“哇啊啊啊!星暝大人又在呼唤老夫了!” 草薙剑的怪叫声猛地从神社屋子里炸响,充满了某种习以为常的悲愤,“这次又是什么事情?切萝卜还是削土豆?!老夫乃堂堂神剑——!” 抱怨声戛然而止,一道银光闪过,整柄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神社前院恢复了安静。
“看吧。”灵梦对着草薙剑消失的地方努了努嘴,“又是这样。师父那边,肯定在搞什么大动作呢。”
与此同时,平安京外围,一处被强大结界严密笼罩、隔绝了所有气息与窥探的山谷深处。
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,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平日里只是其中一员便足以让人闻风丧胆的恐怖存在们,此刻竟破天荒地齐聚于此。空气中交织着或暴戾、或阴冷、或威严、或诡谲的庞大妖气,仅仅是它们的汇聚,就让这片山谷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低鸣。
八云紫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,俯瞰着下方的群妖。她平日里那份懒散与玩味消失得无影无踪,手中的折扇合拢,指尖泛白。此刻的她,才真正是那位统御群妖、深谋远虑的“妖怪贤者”,紫罗兰色的眼眸中只剩下深邃的冰寒与决断。她周身无形的妖力微微波动,昭示着主人的心绪绝不平静。
她缓缓环视一周,目光所及,皆是足以震动整个东之国的名字:
久远银座的显现之主,星暝,斜倚在一块山石旁,将刚到达的草薙剑挂在腰间,脸上依旧是略带笑意,但眼底深处却闪烁着凝重。他刚才还在淡路岛,转眼已身处这风暴的中心。
四季鲜花之主,风见幽香,静静地站在一片凭空生长的向日葵花丛中,洋伞遮住了她半张脸,猩红的双眸透过伞沿扫视着群妖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令人胆寒的笑意。她脚下,草木无声地枯萎,而花朵却不住地疯长。
星幽剑士,矜羯罗,盘膝悬浮于离地数尺的空中,双目紧闭,怀中抱着一柄古长剑,整个人如同与剑融为了一体,散发着纯粹而锋锐的剑气,仿佛随时能撕裂空间。她周身的气息是极为内敛的,却也极为纯粹强大。
被谈论的怪力乱神,星熊勇仪,则与矜羯罗的沉静截然相反。她豪放地坐在一块巨大岩石上,壮硕的身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。一只极为巨大的、刻着“酒”字的金属碗被她随意地放在脚边,她咧嘴笑着,露出尖利的犬齿,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,毫不掩饰对即将到来的冲突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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