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轻描淡写吐出的这两个字,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响。
周铭脸色剧变,身为特殊案件调查组的成员,他接触过无数凶杀案,但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进行的“谋杀”,还是超出了他的常规认知。那两名技术员更是骇得脸色发白,下意识地离那枚还在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裂痕玉蝉远了几步。
空气中弥漫的煞气似乎因为玉蝉被取出而变得更加活跃,温度仿佛又降低了几分,灯光都显得有些摇曳不定。
“云……云小姐,你确定?”周铭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,他快步上前,目光死死锁住云清掌心的玉蝉,仿佛要将它看穿。
“确定。”云清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。她指尖轻轻拂过玉蝉腹部的裂纹,那灰黑色的气息像是受到刺激般微微扭动。“这并非天然形成的陪葬玉蝉,而是被人用邪法精心炼制过的‘聚煞器’。”
“聚煞器?”周铭努力消化着这个陌生的词汇。
“简单来说,”云清抬眼,目光扫过这间奢华的客厅,仿佛能看透其下隐藏的污浊,“世间万物皆有气场,或称能量场。人有阳气、正气,也有负面的情绪、病气、死气,这些负面能量,便可统称为‘煞气’。寻常煞气分散,影响有限。但这‘聚煞器’……”
她将玉蝉微微托起,让周铭能更清晰地看到那些裂纹中流动的不祥气息。“它的作用,就如同一个特殊的旋涡,或者说是放大器。它会持续不断地吸引、汇聚周围环境中的各种煞气——比如这栋楼本身可能存在的地势问题、邻居的怨气、甚至佩戴者自身产生的焦虑、恐惧、贪婪等负面情绪——并将其不断浓缩、放大。”
“短期来看,”云清继续解释道,声音冷静得像是在做学术报告,“被强行汇聚而来的煞气,确实可能形成一种畸形的‘财煞’,让佩戴者在一定时间内获得些意外之财,或是投机成功。这也就是为什么,这种邪物往往会被包装成‘旺财’、‘改运’的宝贝,送给像张宏远这样渴望快速成功或巩固财富的人。”
周铭立刻抓住了关键:“云小姐的意思是,这玉蝉是有人故意送给张宏远的?目的是什么?谋财?”
“谋财,或许只是顺带。”云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更重要的是害命。这种强行汇聚煞气的方式,无异于饮鸩止渴。佩戴者的身体和精神,会日夜不停地受到浓烈煞气的侵蚀。初期可能只是失眠多梦、情绪不稳、运气时好时坏。中期则会体质下降、疾病缠身、决策连连失误。等到煞气积累到一定程度,远超这聚煞器所能容纳的极限,或者佩戴者自身运势跌入低谷,无法再作为‘容器’承载时……”
她的目光落在地毯上那个白色的人形轮廓上,“……就会像充满气体的皮球被针扎破,煞气瞬间全面爆发,冲垮佩戴者的生机与神智。外表看似无伤,实则三魂七魄已被煞气冲散、侵蚀殆尽。死状凄惨,且医学上难以解释。”
云清的描述,与张宏远以及之前两起悬案死者的状况高度吻合!周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。如果云清所说属实,那这意味着他们面对的,是一个利用超自然手段进行连环杀人的、极其狡猾且残忍的罪犯!
“那……那这玉蝉上的裂纹?”周铭指着玉蝉腹部。
“这就是煞气反噬、容器达到极限的标志。”云清道,“炼制这玉蝉的人,手法算不上顶尖,但足够阴毒。这玉蝉最多只能承受三年的煞气汇聚,时间一到,或者佩戴者提前出现重大变故导致气场虚弱,它就会立刻反噬其主。张宏远,应该佩戴它快满三年了吧?”
周铭迅速回忆案卷,震惊地点头:“没错!根据他家人和秘书的回忆,这玉蝉是三年前一位‘大师’赠予他的,说是能助他事业更上一层楼!他几乎贴身佩戴!”
一切都能对上了!
“云小姐,照你这么说,这玉蝉是‘一次性’的?凶手用这种方式杀人,岂不是很难追查?”周铭感到一阵棘手。
“对于你们来说,确实难查。因为凶手可能根本不需要亲临现场。”云清语气依旧平淡,“但对我而言,线索就在这玉蝉本身。”
她将玉蝉凑近鼻尖,轻轻嗅了嗅(这个动作让周铭和技术员头皮发麻),又仔细感受着其中煞气的细微差别。
“炼制这聚煞器,需要特定的时辰、法诀,以及炼器者自身的精血或神识印记作为引子。虽然反噬后大部分印记会消散,但这残留的煞气中,依旧带着一丝独特的‘味道’。”云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“阴冷、晦涩,带着一股……南疆沼泽的腐土气息和某种古老巫咒的痕迹。炼制者,是个精通厌胜之术的邪修,而且,道行不浅,至少修炼了三十年以上。”
周铭听得心神震撼!仅仅凭借一枚玉蝉,就能推断出凶手的修炼路数、大致年限甚至地域特征?这简直是神话般的手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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