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吴邪在经过吴三省的一顿忽悠之后,还没有缓过来脑子。
然后又接到阿宁的消息说吴三省在西沙失踪。
吴邪盯着手机屏幕上阿宁发来的消息,指节捏得发白。
吴三省今早刚用"南海有批老货"为由出门了,这会儿又在西沙"失踪"?茶几下的拓本还摊开着,上周三叔刚教他辨认明代海图时,袖口还沾着海水的咸腥味。
虽然吴邪心里知道这是他三叔故意让他去的,但心里还是担心吴三省。
顺便他也很想知道他三叔到底在弄什么,西沙到底有什么
西沙吴三省去过,解连环也去过,小哥也去过。甚至解连环还死在那里。
想了很多,最后吴邪还是没有去找柯言云,独自一人去往南海。
南海码头的咸腥气裹着暴雨砸来,吴邪攥着湿透的船票,远远看见阿宁的红色风衣像团火钉在甲板上。她旁边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手里攥着本《南海沉船考古纪要》,封皮磨损处露出"张灏"的签名。
"吴先生。"张灏伸手。
吴邪对这位张教授感观还好,看着那头顶稀疏的,一看就像是位教授。
柯言云这边相对于吴邪,那是相当美好的。
盛夏的海风裹着咸湿的热浪掠过沙滩,柯言云整个人陷在黑瞎子撑开的遮阳伞阴影里。
她枕着对方搭在躺椅扶手上的手臂,任由微凉的金属袖口蹭着脖颈,樱桃酸甜的汁水顺着唇角滑落时,黑瞎子指尖已经轻巧地托住了她的下颌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果肉往她唇边送,墨镜下弯起的弧度像是偷藏了整片银河。
“小心蹭到裙子。”带着笑意的声音裹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,柯言云仰头咬住樱桃,顺势用犬齿轻擦过他的指尖,换来黑瞎子低低的一声轻笑。
两人交叠的影子在白沙上晃成缠绵的涟漪,遮阳伞外的日光仿佛都被这层旖旎镀上了蜜糖色。
远处躺椅突然传来金属折叠椅吱呀的响动。
解雨臣扯了扯被海风掀动的丝绸衬衫领口,指尖捏着的冰饮玻璃杯外壁凝着水珠,倒映出他无奈又嫌弃的神色:“我说二位,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?”
他抬手把草帽扣在脸上挡住刺目的阳光,尾音拖得懒洋洋,“非要在古董级单身人士面前演偶像剧?”
柯言云歪头露出狡黠的笑,黑瞎子已经利落地剥好下一颗樱桃,指尖在空中虚点了点:“花儿爷,这叫实践教学——想学?下次带个练习生陪你来。”
话音未落,柯言云已经笑着拍开他的手,抓起整盒樱桃往解雨臣那边递:“别听他胡扯,来吃樱桃消消气?”
解雨臣指尖捏着樱桃梗轻轻转了转,将果肉送入口中时眉头微蹙,不知是被酸涩刺激到还是在思索事情。
他随手把樱桃梗丢进一旁的果盘里,抬眼望向远处翻涌的海浪:“我们就这么背着小哥在这玩,好嘛?”海风卷起他额前几缕碎发,衬得神情愈发清隽。
黑瞎子闻言夸张地叹了口气,墨镜滑到鼻尖,露出那双总带着戏谑的桃花眼
“有什么不好的,哑巴收了人家吴三省的钱啊,那可是八千万!说的我都想去了!”他故意拉长语调,伸手捞过冰桶里的啤酒
“只不过这下面,有粽子要搬、有密道要钻,还有海猴子禁婆什么的,哪有这沙滩躺椅舒坦?”说着仰头灌了一大口,喉结滚动间溢出畅快的笑声。
柯言云戴着金丝边墨镜,双腿随意交叠晃了晃,玫瑰金脚链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她往椅背靠了靠,把遮阳帽拉低盖住半张脸:“反正咱也不着急回去,等小官上来,我们再多待几天再回来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忽然传来海浪拍岸的轰鸣,惊起几只白鹭掠过天际。
柯言云原本晃动着的双腿突然停住,她摘下金丝墨镜,露出微微眯起的双眼,盯着远处那艘在海天交界处若隐若现的船只。
一团漆黑如墨的乌云像是被无形巨手操控般,严严实实笼罩在船身之上,周遭晴空万里,唯有那片区域电光闪烁,隐隐传来闷雷轰鸣。
“你们说,这吴邪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啊?”她勾起唇角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,“这天气好好的,怎么他那多了片乌云啊?”
海风卷起她耳畔的碎发,衬得语气愈发调侃,“别人出门带伞,他出门带乌云,这也是够离谱的。”
解雨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凝固。
他下意识挺直脊背,丝绸衬衫被海风掀起一角,眼底泛起难以置信的涟漪:“阿姐,你之前说的我还不相信,现在亲眼看见,真的是不得不相信了。”
柯言云猛地从躺椅上坐直,兴奋地拍了拍黑瞎子的手臂,墨镜滑到头顶也顾不上扶:“快快快,老齐,拍下来,我待会等吴邪上来了,我一定给他好好看看!”
她眼睛亮得惊人,嘴角止不住上扬,仿佛已经看到吴邪看到照片时的表情。
“得嘞媳妇!”黑瞎子立刻抄起手机,单膝跪在沙滩上,摆出专业摄影师的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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