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对不起。"林晚咬着牙说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"大声点！"陈老师命令道。
"对不起！"林晚几乎是喊出来的，然后转身冲出教室。
她在厕所隔间里待到第二节课，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勉强平静下来。口袋里的钢笔像块烧红的炭，灼烧着她的皮肤。她拿出来仔细检查——笔尖确实摔歪了，但更奇怪的是，笔握处有暗红色的污渍，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下课铃响后，陆明在走廊拐角找到她："你没事吧？"
林晚摇摇头，给他看那支钢笔："我拿回来了，但感觉不太对劲。"
陆明接过笔，皱眉："这真是你的那支？"
"看刻字，确实是。但..."林晚指着那些符文，"这些我以前从没见过。"
"而且..."陆明迟疑地说，"笔尖形状好像不太一样？我记得你的笔尖因为长期使用有个特定的斜面？"
林晚心头一震。陆明说得对，这支笔的笔尖虽然歪了，但磨损痕迹与她记忆中的不同。她急忙旋开笔杆——里面的墨囊是全新的，而她记得自己的笔用的是特制墨囊。
"这是赝品..."林晚的声音发抖，"许晓安故意让我抢走的。真的笔还在她那里。"
陆明倒吸一口冷气："她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？"
"或者...这是计划的一部分。"林晚想起许晓安抢夺钢笔时的激烈反应，"她需要我'夺回'这支笔，来完成某种仪式..."
放学路上，林晚心神不宁。钢笔的事、许晓安的反应、那些符文...一切都指向一个更可怕的阴谋。
她决定再去见祁老先生，问问那些符文的含义。
经过商业街时，头顶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。林晚抬头，看见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在风中摇晃，固定螺丝一颗接一颗地崩开。
"小心！"有人大喊。
林晚本能地向前扑去。下一秒，轰然巨响中，广告牌砸在她刚才站立的位置，碎片四溅。周围行人惊呼着围上来。
"没事吧？"
"差点出人命！"
"这广告牌上周刚检查过啊..."
林晚瘫坐在地上，双腿发软。这不是意外。广告牌砸下的瞬间，她分明看到上面闪过一道红光，形状像极了钢笔上的符文。
一位好心的店主扶她进店里休息，给她倒了杯热水。林晚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杯子。她掏出手机，发现三分钟前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
"物归原主，平安无事。强取豪夺，灾祸临身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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