陋居的悲伤并未持续太久,并非因为它不够深沉,而是因为生活,尤其是在战争阴云下的生活,总逼迫着人们将泪水咽下,继续前行。穆迪的牺牲和海格的重伤像一道沉重的阴影笼罩着每个人,但韦斯莱夫人以她特有的方式——用源源不断的食物、不容置疑的打扫命令,以及那双虽然红肿却依旧坚定的眼睛——告诉所有人,他们必须振作。
而振作的理由很快就来了——比尔·韦斯莱的婚礼。
这个消息起初让埃利奥特和芙蓉都有些意外。他们知道比尔有女友,是他在埃及工作时认识的,一位名叫艾莉丝的法国女巫,还是芙蓉在布斯巴顿的同级同学。但他们没想到婚礼会如此突然,就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举行。
“妈妈说,越是黑暗的时候,越需要一些光亮来提醒我们为什么而战。”金妮在帮忙布置后院时,这样对赫敏和芙蓉解释道,她的目光不时瞥向屋内正在和韦斯莱先生、小天狼星低声交谈的哈利。
婚礼当天,陋居被施展了远超平常数量的扩展咒和美化咒。原本杂乱但温馨的后院变成了一个充满魔法幻景的婚礼殿堂。金色的铃铛和白色的小花自行在空气中漂浮、碰撞,发出悦耳的音乐;一张张铺着亚麻桌布的长桌从房子里自动走出,在草坪上整齐列队,上面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餐具和诱人的食物;一个由魔法变出的透明穹顶笼罩上空,调节着阳光,洒下柔和温暖的光晕。
宾客比预想的要多,不仅有凤凰社的成员(除了仍在圣芒戈的海格和几位需要值守的),还有许多韦斯莱家的亲戚、韦斯莱先生在魔法部的同事,以及比尔和艾莉丝在古灵阁和法国的朋友。穿着礼袍的巫师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,空气中混合着食物的香气、花朵的芬芳和一种刻意营造的、却依旧难掩紧绷的欢乐。
埃利奥特穿着一身略显宽松但还算得体的礼服长袍——是小天狼星临时帮他弄来的——站在一棵被装饰过的橡树下,稍微远离人群中心。他看着周围喧闹的景象,心情复杂。欢乐是真实的,韦斯莱夫人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,比尔穿着崭新的礼袍,头发在脑后扎成利落的马尾,显得英俊又精神。但埃利奥特也能敏锐地察觉到,许多笑容之下的忧虑,许多交谈中的低声细语,以及不时投向哈利、甚至投向他自己(作为近期风口浪尖的人物)的谨慎目光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空灵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。
“它们在跳舞,你看出来了吗?那些金色的光点,不是在随便飘,是在跳一种非常古老的华尔兹。”
埃利奥特转过头,心脏像是被轻轻捏了一下。卢娜·洛夫古德站在他身边,她穿着一件材质奇特的、泛着珍珠母贝光泽的浅金色长袍,长长的、脏金色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,脖子上挂着一串用黄油啤酒瓶塞串成的项链,耳朵上挂着两个小萝卜形状的耳坠。她歪着头,那双略显凸出的、银灰色的大眼睛正专注地看着空气中漂浮的金色魔法光点,仿佛真的能看穿它们编排的舞步。
“卢娜。”埃利奥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,连日征战的疲惫和内心的紧绷,在看到她的一刻似乎都缓解了不少,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
“刚刚。”卢娜将目光转向他,眼神清澈而直接,“爸爸送我来的。他说婚礼上可能会有骚扰虻,因为它们喜欢聚集在情绪复杂的地方。不过我觉得这里的泡泡鼻涕怪更多一些,它们无害,就是有点黏糊糊的。”她说着,还伸手在空中捞了一下,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。
埃利奥特忍不住微笑起来。就在这时,芙蓉也走了过来。她今天穿了一件简洁的冰蓝色长裙,衬得她银金色的长发和湛蓝的眼睛更加耀眼。她看到卢娜,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真诚而亲切的笑容。
“卢娜!你这件长袍真漂亮。”芙蓉走上前,很自然地拥抱了一下卢娜。
“谢谢你,芙蓉。”卢娜回抱了她,声音依旧飘忽,“你的颜色像北极的冰川,很衬你。”
芙蓉松开卢娜,目光转向埃利奥特,眼神中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:“感觉怎么样?伤口还疼吗?”
“好多了。”埃利奥特摇摇头。气氛有一瞬间的微妙停顿,三个人的关系在此刻形成了一个短暂而奇特的平衡。埃利奥特和卢娜是彼此确认的恋人,而芙蓉是与埃利奥特生死与共、情感复杂的搭档。但出乎一些人(比如偷偷朝这边张望的罗恩和赫敏)意料的是,芙蓉和卢娜之间并无任何敌意或尴尬,反而显得相当亲近自然。
“我听说你和埃利奥特在转移哈利的路上遇到了很多麻烦。”卢娜对芙蓉说,语气就像在讨论天气,“很多愤怒的卡巴(水怪)在追你们,对吗?”
芙蓉愣了一下,随即失笑:“差不多吧,卢娜。不过比卡巴要危险得多。”她看向埃利奥特,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,“幸好我们的‘斯卡曼德特使’足够可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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