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的尾声,约克郡的空气中开始掺杂进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秋天的凉意。石楠花的紫色浪潮依旧汹涌,但在某些清晨,草叶上会凝结起薄薄的白霜,预示着季节的悄然更迭。伯纳德庄园的宁静,如同这夏末的光景,看似依旧,实则已绷紧到了一触即断的边缘。
伯纳德爵士的书房里,气氛日益凝重。那些便装访客的到来愈发频繁,停留时间也更长。他们带出的不再是低声交谈,而是压抑的、带着急促脚步声的离去。埃利奥特偶尔能听到只言片语——“无法解释的能量读数”、“目击者描述看到黑袍身影”、“官方定性为极端恶劣的刑事案件,但……”——这些碎片拼凑出的图景,与塞德里克和秋信中描述的魔法界现状遥相呼应,预示着风暴正在迫近这个暂时的避风港。
西里斯·布莱克的伤势在静养下有所好转,但魔力核心的损伤非一日可寒。他能感觉到魔力流转时的滞涩和偶尔的刺痛,这让他烦躁不已。他不再满足于在庄园里闲逛或与伯纳德进行学术探讨,而是开始以一种近乎偏执的态度检查庄园的每一个角落,评估防御薄弱点,并试图教导吉纳维芙一些最基础的、用于紧急避险的魔法,比如“急急现形”或者如何快速躲藏。
“听着,小家伙,”西里斯蹲下身,难得地收起玩世不恭,认真地对吉纳维芙说,“如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,或者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,别好奇,别出声,立刻跑到你爷爷的书房或者你妈妈的房间,躲起来,明白吗?”他的眼神里带着经历过战争的人才有的警觉。
吉纳维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小手紧紧攥着卢娜给她编的那串彩色羽毛项链。
卢娜则似乎以一种她特有的方式感知到了危险的临近。她不再只是编织那些色彩斑斓的、看不出形状的东西,而是开始在庄园的花园边缘,看似随意地埋下一些闪烁着微光的石子,或者将一些风干的、气味奇特的草药挂在窗棂和门框上。当埃利奥特问她时,她只是用那双朦胧的银灰色眼睛看着他,认真地说:“它们在告诉不好的东西,这里不欢迎它们。这些是防妖虫和恶作剧精灵的,希望也对穿着黑袍子的人有用。”
埃利奥特自己的恢复进入了一个瓶颈期。体力恢复了一些,能独自散步更久,但魔力依旧如同淤塞的河流,调动起来异常艰涩。他尝试过几次最简单的荧光闪烁,魔杖尖只能冒出一点微弱、闪烁不定的光晕,维持不到几秒就熄灭了,随之而来的是太阳穴的抽痛和一阵虚弱感。庞弗雷夫人的魔药仍在服用,但效果似乎不再像最初那样显着。他知道,更深层次的创伤,需要时间和契机,或许还需要直面恐惧,才能彻底愈合。皮克特牺牲的场景依旧是他噩梦的主旋律,每一次回忆,都让他的心如同被无形的手攥紧。
危机在一个看似与往常无异的黄昏降临。
夕阳如同熔化的黄金,将石楠荒野染成一片壮丽的血红。远处,隶属于伯纳德爵士管辖范围内、距离庄园大约三英里外的一个名叫“石溪村”的小村落,正升起袅袅炊烟,一派宁静的田园景象。
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卢娜。她正在花园里给那些她埋下的石子“补充能量”(据她说是跟阳光说话),突然停下了动作,侧耳倾听,眉头微微蹙起:“……声音变了。村里的泡泡变得害怕了,它们在乱跑。”
几乎在同一时间,书房里的伯纳德爵士猛地推开窗户,他手中拿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军用望远镜但结构更复杂的仪器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他看到了石溪村方向上空,那在麻瓜眼中或许只是夕阳折射造成的奇异光晕,但在他通过特殊滤镜调整过的视野里,却分明是几道扭曲的、不祥的绿色和红色光芒在闪烁!
“艾米丽亚!带吉纳维芙去地下室!现在!”伯纳德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他随即抓起书桌上的一个内部通讯器,快速下达指令,调动庄园本身有限的安保人员进入警戒位置,同时试图联系更高层级的麻瓜政府和安全部门。
西里斯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从客厅冲到了门口,他甚至来不及拿外套,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魔杖。“是攻击!黑魔法的波动!”他对刚刚走出房门的埃利奥特低吼道,眼神锐利如鹰,“他们来了!距离很近!”
埃利奥特的心猛地一沉,最坏的预感成了现实。食死徒,竟然真的将魔爪伸到了这里,而且目标直指这个与世无争的麻瓜村落!是因为伯纳德与他们的接触暴露了?还是单纯的、随机的恐怖袭击,以此散布恐慌?
没有时间细想了。远处隐约传来了爆炸声和惊恐的尖叫声,即使隔着三英里的距离,在这寂静的黄昏也显得格外清晰刺耳。
“魔法部的傲罗呢?他们不是有保护麻瓜的职责吗?!”艾米丽亚抱着吓坏了的吉纳维芙,脸色苍白地问。
伯纳德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:“我已经通过紧急频道发出了最高优先级的警报!但他们的响应……太慢了!或者说,根本没有人响应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无力感。福吉领导的魔法部,为了维持那虚假的和平表象,竟然对发生在眼皮底下的袭击置若罔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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