纽特和蒂娜作为长辈,首先上前致谢。纽特有些局促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蒂娜则保持着前傲罗的得体风度。西里斯跳下马车,深吸了一口乡间的空气,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正放松的笑容:“这地方真不赖,伍利爵士。比我想象中安静多了。”
而当卢娜搀扶着埃利奥特缓缓走下马车时,气氛微微凝滞了一下。埃利奥特的脸色在阳光下依然显得苍白,身形也比记忆中清瘦了不少,依靠着卢娜的手臂才能站稳。吉纳维芙从母亲身后悄悄探出半个脑袋,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埃利奥特,既有孩童的好奇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——她显然从报纸上看到过关于他重伤的报道。
伯纳德的目光在埃利奥特脸上停留了一瞬,那双锐利的、习惯于分析情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与同情,但他很快便掩饰过去,只是微微颔首:“斯卡曼德先生,很高兴看到你能够出行。这里的空气对康复有益。”
艾米丽亚走上前,温柔地招呼大家:“请快进来吧,午餐已经准备好了。一路上肯定辛苦了。”她的目光掠过埃利奥特时,充满了善意的关切。
庄园内部的陈设同样体现了伯纳德的风格——整洁、有序、功能至上。深色的木质家具,墙壁上挂着约克郡风景油画和地图,书架上塞满了厚重的书籍,大多是历史、政治和经济类。没有会动的肖像画,没有窃窃私语的盔甲,也没有闪烁不定的魔法烛光。一切都遵循着物理世界的规则,稳定得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。只有一些细微之处,显示出这个家庭正在适应某种变化:比如,客厅角落的一个小书架上有几本关于神话传说和超自然现象的书,混在那些严肃的典籍中显得有些突兀。
午餐是传统的英式乡村菜肴, 烤牛肉与 约克郡布丁,食材新鲜,烹饪得恰到好处。席间,伯纳德主导着谈话,话题谨慎地避开了魔法界的敏感问题,更多的是介绍庄园的历史、周边的风景,以及询问霍格沃茨(被他委婉地称为“你们那所特殊的寄宿学校”)普通的学习生活。纽特和他很快找到了关于周边林地野生动植物(非魔法种类)的共同话题,而蒂娜则和艾米丽亚聊起了园艺。
西里斯对麻瓜的一切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,他甚至对餐厅墙上的一个老式气压计研究了半天。卢娜则安静地吃着东西,偶尔用她那空灵的声音评论一下窗外飞过的鸟“带着一顶看不见的小帽子”,引得吉纳维芙忍不住偷偷发笑。
埃利奥特吃得不多,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。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松弛感交织在一起,让他有些昏昏欲睡。但他能感觉到,这里没有窥探的目光,没有窃窃私语的同情或恐惧,只有一种平淡而真实的接纳。这种感觉,对他伤痕累累的神经而言,是最好不过的慰藉。
午餐后,纽特和蒂娜稍作停留便起身告辞。他们需要返回斯卡曼德庄园处理一些事务,并随时与邓布利多保持联系。离别时,蒂娜紧紧拥抱了埃利奥特,在他耳边低声嘱咐:“好好休息,孩子,什么都别想。”纽特则拍了拍孙子的肩膀,眼中满是鼓励。
送别了祖父母,埃利奥特被安排在一楼一间宽敞、明亮的客房里,窗外正对着后花园和远处的树林,这是伯纳德特意安排的,以避免他上下楼梯的辛苦。西里斯住在他对面,而卢娜的房间则在隔壁。安顿下来后,下午的时光便在一种慵懒的氛围中缓缓流淌。
埃利奥特靠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,身上盖着一条薄毯,看着窗外阳光下的花园。卢娜坐在他身边的地毯上,正在翻看吉纳维芙收集的那些关于黑湖救援和三强争霸赛的剪报——大部分是《预言家日报》的夸张报道,还有一些是从《唱唱反调》上剪下来的、更接近真相但同样被渲染得光怪陆离的文章。
“他们把我写得好像随时会散架一样。”埃利奥特看着一篇描述他“生命垂危,魔力枯竭”的报道,无奈地笑了笑,声音还有些虚弱。
“那是因为骚扰虻喜欢围着悲伤的故事打转,”卢娜头也不抬地说,手指轻轻点在一张照片上——那是埃利奥特和塞德里克在第一个项目后拍摄的,照片里的他看起来虽然疲惫,眼神却明亮有神,“但它们现在飞走了很多,这里的空气不适合它们。”
吉纳维芙起初有些害羞,只敢远远地看着。但在卢娜拿出她那串用彩色羽毛和古怪珠子串成的项链,并声称它能“驱散让人紧张的小精灵”时,小女孩的好奇心终于战胜了胆怯,慢慢挪了过来。
“它……真的有用吗?”吉纳维芙小声问,眼睛盯着那串晃动的项链。
“哦,是的,”卢娜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,“尤其是在你担心让东西飘起来会惹麻烦的时候。它们最怕鲜艳的颜色了。”
埃利奥特看着卢娜用她独特的方式安抚着吉纳维芙,心中感到一阵温暖。他朝小女孩招了招手,示意她坐近一些。“别担心,吉纳维芙,”他的声音温和,带着伤病初愈的沙哑,“在来这里之前,我见过很多……嗯……‘让东西飘起来’的情况,这很正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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