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邓布利多谈话后的第二天,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着埃利奥特。他依然按时上课,在魔药课上小心翼翼地控制火候,在变形课上努力将一只甲虫变成纽扣,但内心深处,某种东西已经悄然改变。他不再仅仅思考如何“苟住”,而是开始思索邓布利多的那句话——“真正的勇气不是在毫无恐惧之时,而是在于即使恐惧,依然选择前行。”
星期五的早餐时分,礼堂里一如既往地热闹。埃利奥特正和贾斯廷、厄尼讨论着魔法史论文,一只陌生的、带着美国魔法部标记的华丽猫头鹰径直飞向赫奇帕奇长桌,将一个猩红色的信封精准地投掷在埃利奥特的麦片粥碗旁,溅起几滴牛奶。
整个赫奇帕奇长桌瞬间安静下来。周围几个学院的学生也好奇地望了过来。
猩红色的信封。
“梅林的胡子啊!”厄尼·麦克米兰倒吸一口冷气,猛地向后仰去,差点从长凳上摔下去,“吼——吼叫信!”
埃利奥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。他盯着那封开始冒烟的信封,大脑一片空白。他做了什么?谁会给他寄吼叫信?
就在信封边缘开始冒烟,即将自动展开的千钧一发之际,又一只猫头鹰——纽特爷爷那只稳重的斑点雕鸮科珀——俯冲下来,将一个朴素的牛皮纸信封丢在吼叫信旁边,然后迅速飞走,仿佛身后有鹰头马身有翼兽在追赶。
但已经太晚了。
那封猩红色的信封猛地自动展开,像一个愤怒的嘴巴。一个即使经过跨洋传递依旧中气十足、带着明显美式口音的女声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整个礼堂,盖过了所有的交谈声和餐具碰撞声:
“阿不思·珀西瓦尔·伍尔弗里克·布赖恩·邓布利多!你这个老蜜蜂!胡子长得能当围巾,脑子是被糖腌坏了吗?!”
整个礼堂瞬间死寂。所有学生,包括教师席上的教授们,都僵住了。斯内普教授举到一半的咖啡杯停在半空,麦格教授的表情像是被人施了全身束缚咒。而坐在主位的邓布利多本人,正往嘴里送的一颗柠檬雪宝直接掉进了南瓜汁里。
“先是我的纽特!纽约!巴黎!满世界的乱跑,跟那些黑巫师、默默然打交道,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的伤和一皮箱的麻烦!现在轮到埃利奥特了?!他才十一岁!十一岁!你竟然让他去面对一座山那么高的巨怪?!还鼓励他‘选择艰难的道路’?我看你是老糊涂了!”
埃利奥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他能感觉到数百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。哈利、罗恩和赫敏在格兰芬多长桌那边张大了嘴,德拉科·马尔福在斯莱特林长桌发出嗤笑,但立刻被他身边的克拉布和高尔捂住了嘴——即使是斯莱特林,也知道此刻笑出声不太明智。
“我告诉你,邓布利多!埃利奥特是我们家的宝贝!他不是你对付下一个黑魔王的什么秘密武器!如果他少了一根头发,我就从纽约飞过去,用我的老魔杖(注:指蒂娜自己的魔杖)把你那宝贝凤凰的尾羽一根一根拔下来做毽子!你听见了吗?!”
吼声在这里达到顶峰,震得高脚杯都在嗡嗡作响。随后,声音陡然降低,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祖母的担忧和温柔:
“……还有你,我亲爱的埃利奥特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转向埃利奥特,他感觉自己脸颊烫得能煎蛋。
“奶奶为你保护朋友感到骄傲,真的,非常骄傲。但是,梅林在上,下次遇到危险,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?找个教授,或者干脆跑,拼命地跑!你的命比十个巨怪都重要!记得按时吃饭,天冷了加衣服。爱你的,蒂娜奶奶。”
声音戛然而止。那封吼叫信猛烈地颤抖了几下,然后把自己撕成了无数碎片,纷纷扬扬地落在埃利奥特吃了一半的麦片粥里,像下了一场红色的雪。
礼堂里维持了足足十秒钟的绝对寂静。
然后——
“噗嗤——”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紧接着,整个礼堂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。格兰芬多那边,韦斯莱双胞胎笑得抱成一团,捶打着桌子;就连一向严肃的拉文克劳们也忍俊不禁;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则一边笑一边同情地拍着埃利奥特的肩膀。教师席上,弗立维教授笑得从他那摞书上滑了下去,斯普劳特教授无奈地摇着头,但嘴角明显在上扬。
而邓布利多教授,他优雅地用方巾擦了擦嘴角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,只是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无比愉悦的光芒,他甚至对着埃利奥特的方向,调皮地眨了眨眼。
埃利奥特捂着脸,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。但在无比的窘迫之下,一股暖流却悄然涌上心头。蒂娜奶奶……还是那个蒂娜奶奶。
在一片善意的嘲笑和议论声中,他颤抖着手拿起了科珀送来的那封牛皮纸信。信封上的字迹纤细而有些犹豫,是纽特爷爷的。
他小心翼翼地拆开,里面是两张信纸。第一张上的字迹潦草而用力,显然是蒂娜在盛怒之下写的补充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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