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清冷的声音,不大,却清晰地压过了棚屋内所有的嘈杂与混乱。
“定。”
阴影中,三道黄符撕裂空气,带着破风的尖啸,分袭三人!
“啪!”“啪!”“啪!”
三声清脆的贴合声,几乎在同一瞬间响起。
一道贴在了布莱克前扑的背上。
一道贴在了卢平伸出的胸口。
最后一道,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正在变形的佩蒂格鲁的额头上。
整个尖叫棚屋,连人带声,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凝固。
布莱克前扑的姿势,脸上的怒火,凝固了。
卢平伸出的手臂,脸上的焦急,定格了。
而佩蒂格鲁,他被卡在了半人半鼠的形态,一只手是肮脏的人手,另一只手是灰毛的鼠爪,脸上那极致的惊恐表情,仿佛成了一尊荒诞的雕塑。
只有克鲁克山,茫然地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迹,从僵住的佩蒂格鲁身上轻巧地跳了下来。
哈利,罗恩,赫敏,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从角落阴影里,施施然走出的两个人。
德拉科·马尔福。
还有那个神奇的艾德里安·沙菲克。
“马……马尔福?”哈利结结巴巴地开口,大脑彻底宕机,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德拉科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领口,用一种欣赏珍稀愚蠢生物的眼神扫过三个格兰芬多,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。
“当然是来看戏。”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享受着此刻的绝对主导权,“顺便,给你们这些脑筋转不过弯的格兰芬多,科普一下常识。”
他信步走到那个被定住的、形态怪异的佩蒂格鲁面前,用魔杖尖端嫌恶地戳了戳他那半边鼠脸。
“阿尼马格斯,一种高级变形术,但这种法术需要强大的精神力维持,一旦施术者的心神受到巨大冲击,比如……极度的恐惧,”德拉科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佩蒂格鲁尿湿的裤裆,“术法就会失效,暴露出肮脏的本体。”
他转过身,面向波特,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炫耀与得意。
“沙菲克,早就‘看’到了。”德拉科抬起下巴,朝艾德里安的方向点了点,“在这只耗子的皮囊下,藏着一个懦弱、卑劣、属于人类的灵魂。”
马尔福的话,像一把冰冷的钥匙,瞬间捅开了哈利脑中所有的死结。
布莱克眼中那不似作伪的仇恨。
卢平教授脸上那种发自肺腑的痛苦。
还有斑斑……不,是佩蒂格鲁,那十二年如一日的胆小和怯懦。
一切,都说得通了。
他手中的魔杖,缓缓垂下。
就在这时,一道惨白的月光穿过棚屋顶部的破洞,不偏不倚地洒落在被定住的卢平教授身上。
卢平的身体开始剧烈地、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。
他脸上的肌肉疯狂扭曲,喉咙深处挤出野兽般的痛苦嗬嗬声。
贴在他胸口的那张黄色符纸,突然“滋”的一声,燃起一小簇幽蓝色的火焰,瞬间化为灰烬。
艾德里安那张万年不变的清冷面容上,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变化。
“月圆了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冷静,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。
他迅速后退一步,手臂一横,将德拉科牢牢护在自己身后。
随着他手腕一翻,贴在布莱克和佩蒂格鲁身上的符纸也瞬间失效。
“他要变身了!”艾德里安对着恢复行动的布莱克和哈利低吼,“快!带上佩蒂格鲁!必须立刻回城堡!”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变故惊呆了。
卢平教授的身体内部,传来骨骼错位、重组的恐怖脆响。他的身形在月光下拉长、扭曲,皮肤下灰褐色的长毛刺破血肉,疯狂生长。
就是这片刻的混乱!
佩蒂格鲁恢复自由的瞬间,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!
他甚至没有丝毫犹豫,身体“噗”的一声彻底变回那只灰色的老鼠,以一种近乎瞬移的速度,朝着墙角的一个破洞狂窜而去!
“别跑!”布莱克怒吼着扑过去,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。
那只老鼠,斑斑,不,小矮星彼得,闪电般地钻进了墙角的鼠洞里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不——!”
布莱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绝望咆哮。
然而,比他的咆哮更可怕的,是身后传来的声音。
“嗷——呜——!”
一声充满了原始野性和杀戮欲望的狼嚎,在狭小的尖叫棚屋里轰然炸响。
众人僵硬地回过头。
卢平教授已经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头巨大的、肌肉虬结、龇着锋利獠牙的狼人。
它那双彻底失去理智的黄色兽瞳,死死地锁定了屋子里每一个散发着热气的、活着的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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