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雪琴的声音,如同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冷水,瞬间在破败的小院里炸开。
门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连淅淅沥沥的雨声,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。
王雪琴耐心地等着,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。她能想象出里面那对母女此刻惊愕慌乱的表情。
终于,那扇斑驳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,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。
傅文佩苍白的、还挂着泪痕的脸露了出来,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慌和恐惧,像是见了鬼一样。“雪……雪琴?你……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她下意识地想挡在门口,身体微微发抖。
王雪琴却不等她邀请,手腕稍稍用力,便将那并不牢固的门推开了些,伞尖抵着门框,姿态优雅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,侧身挤了进去。
“哟,这地方可真不好找,车子都进不来。”她故作嫌弃地打量了一眼狭窄破败、堆满杂物的院子,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站在屋檐下、正用一双警惕又倔强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少女身上。
依萍。
近距离看,女儿的脸色更显苍白,身形也更单薄,但那眼神里的火焰,却灼灼逼人,像极了护崽的母狼。王雪琴的心狠狠一抽,酸涩与骄傲几乎同时决堤。
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重新看向吓得魂不附体的傅文佩,笑容越发“和善”:“刚才在门口好像听见你们在吵架?怎么了这是?傅文佩不是我说你,有什么困难就跟家里说嘛,何必带着孩子在这种地方吃苦受罪,还跟孩子置气?”
傅文佩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王雪琴的突然到来,比陆振华亲临更让她感到恐怖和不安。
她太了解王雪琴了,她绝不可能无缘无故“路过”这种地方!
依萍却上前一步,将母亲隐隐挡在身后,尽管她比王雪琴矮了半个头,气势却丝毫不弱,声音清脆带着刺:“不劳九夫人费心,我们很好。天晚了,地方又小又脏,恐怕污了您的鞋,就不留您了。”
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。
王雪琴心里喝了一声彩!好!这才是她女儿该有的样子!
但她面上却露出一丝受伤和讶异,用手帕轻轻按了按并干燥的眼角:“哎呀,这孩子,说话怎么这么冲呢?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,关心一下你们也不对吗?文佩姐,你看你把孩子教的……”
她这话明着指责依萍,暗里却在戳傅文佩的心窝子。
傅文佩果然更加慌乱,连忙去拉依萍:“依萍,不要这样说话……”她又转向王雪琴,几乎是哀求道:“雪琴,孩子不懂事,你千万别见怪……屋里……屋里乱,也没地方下脚……”
“没关系,”王雪琴笑得越发灿烂,抬脚就往那亮着昏黄灯光的屋里走,“我也就坐坐,说两句话就走。”
她径直走进屋里,目光快速扫过家徒四壁、只有几件破旧家具的房间,心里的火又“噌”地冒起来——傅文佩!你就让我的女儿住这种地方?!
她施施然在唯一一张看起来还算完整的木凳上坐下,将昂贵的手包放在膝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门口那对僵立的母女。
【真言咒倒计时:8分30秒。】
傅文佩拉着满脸不情愿的依萍磨蹭着走进来,手足无措地站着,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。
“坐啊,都站着干嘛?”王雪琴仿佛才是这里的主人。
傅文佩战战兢兢地在床沿坐下,依萍则固执地站在她身边,眼神依旧充满敌意地瞪着王雪琴。
王雪琴也不在意,笑了笑,开始她的表演:“说起来,也是巧了。
今天李副官来家里了,说可云那孩子病又重了,缺钱买药。唉,真是可怜呐。”
傅文佩一听到李副官和可云,注意力立刻被吸引,也顾不得害怕了,急切地问:“啊?可云怎么样了?严不严重?李副官他……”
“老爷子心善,答应从公中出钱,请个老中医去瞧瞧。”王雪琴慢条斯理地说,成功看到傅文佩松了口气,却又因下一句话再次绷紧神经,“不过呢,我也说了李副官几句,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接济过日子,是吧?尤其是文佩姐你,自己日子都过成这样了,听说还时不时省下口粮去周济他们?这要是传出去,别人还以为我们陆家多刻薄,逼得你一个被……哦,搬出来的八夫人,要靠饿肚子来帮衬旧部呢。”
傅文佩的脸瞬间惨白如纸: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王雪琴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锐利地盯着她,“只是看他们可怜?文佩姐姐,你这心肠也太好了点吧?好得都有些……不合常理了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可云是你什么人呢?让你这么掏心掏肺,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快养不活了,也要紧着他们?”
这话意有所指,几乎是在明晃晃地暗示尔豪和可云的关系了。
傅文佩吓得魂飞魄散,猛地站起来:“雪琴妹妹!你胡说什么!可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【倒计时:5分15秒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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