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午三点。
城西边缘,几乎被遗忘的废弃工业区靠近国道处。
这里离主干道很近,道路倒是很平整,两旁是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和一人多高的荒草,掩映着几栋旧厂房。萧然新租的仓库就孤零零地杵在这片区域的最尽头,背靠着一座光秃秃、满是碎石的小土坡。
灰色的水泥墙斑驳陆离,巨大的银色卷帘门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却冰冷的光,与四周死寂荒凉的景象格格不入,却又透着一股刻意寻求的绝对隐蔽。
十几辆印着同一物流公司标志的重型厢式货车,前后间隔着一段距离,驶过水泥路,最终在仓库门口依次停下。
沙邦国从第一辆车的副驾驶跳下来,拍了拍身上厚厚的灰尘,后面跟着两名司机和三名穿着统一蓝色工装裤的装卸工。
他看到独自站在卷帘门旁阴影里的萧然。
“萧老板!”沙邦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旷的荒地显得有些突兀。
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荒凉的景象,摇摇头,“嚯,这地方……真是够劲儿!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!货齐了,十几辆大车才拉完!验验?”
萧然点头,按动遥控器。沉重的卷帘门伴随着链条刺耳的哗啦声,缓缓向上升起,露出里面空旷巨大的空间。
上十辆卡车依次开进了空荡荡的大仓库内,沙邦国对司机和工人们一挥手:“卸货!动作麻利点!”
工人们迅速分成两组,分别打开两辆货车的后厢门。小推车被快速推上推下。
头五辆车主要卸下体积庞大的军需品。
一捆捆用透明塑料薄膜缠绕得方方正正的军绿色棉被被搬下来,接着是同样捆扎得结结实实的棉衣棉裤捆,像绿色的巨石堆砌起来。
第二批车则卸下相对规整但同样沉重的箱装货:几十个深色的硬纸箱是药品和手术器械,以及一百个墨绿色的、带有提手的坚固金属箱里面装的是对讲机,旁边还堆着一些稍小的独立纸盒,这是太阳能充电板和备用电池。
所有纸箱和金属箱的外表都光秃秃的,没有任何印刷标识、文字或条码。
沙邦国跟着萧然走进空旷的仓库,里面弥漫着尘土、新棉布、金属和塑料包装混合的复杂气味。
他走到一个打开的深色药品纸箱旁,拿起一个白色塑料药瓶。
瓶子光滑冰凉,瓶身、瓶盖、瓶底都光秃秃的,没有任何标签或刻字。
他又走到一个敞开的墨绿色金属箱前,里面整齐嵌放着五台厚重的黑色对讲机主机。
他拿起一台,机身上原本该有贴纸标识都被撕掉,没有生产日期和地址的痕迹。旁边的小盒子里,太阳能充电板和备用电池同样处理得干干净净。
“瞧瞧,”沙邦国把对讲机递给萧然,又指了指药品箱,“里外光板,按你的要求,处理得够彻底吧?药片、绷带、手术包、对讲机、充电板、电池,都一样,绝对‘干净’。
这种数字军用对讲机,”他补充道,“功率够劲,配有微型耳麦,说明书上说,平原开阔地隔个五十公里喊话没问题,进了山沟沟里,十几公里也能通上话。
配上太阳能板和备用电池,侦察兵用起来可太方便了,部队联系协同也利索。”
萧然接过对讲机,入手沉甸甸的,手感冰凉坚硬。他仔细看了看被打磨光滑的机身,又快速扫视了一下其他已卸下的货物,特别是那堆墨绿色的金属箱,点了点头:“没问题。”
萧然要购买这种军用对讲机,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,就是这种数字化的对讲机,根本无法被敌军截获和破译。
那时候根本没有这种高性能的芯片,数字化的通信系统更是那个时代不可思议的存在。
现在主要还是没钱,如果有钱的话,萧然还要为八路军购置一批数字化军用电台,那就更好了。
有了数字化军用电台,妈妈再也不用担心通讯被窃听,情报被截获破译了!
货物被工人们小心而高效地码放在仓库深处,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,棉被衣物堆成了小山,箱装货也垒得整整齐齐。
沙邦国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打印的A4纸,递给萧然:“喏,货单明细,数量、种类、单价、总价,都在这儿。对公账户信息也在下面。”
萧然接过货单,目光快速扫过每一项,重点确认了对讲机及其配件的数量和总价。
然后掏出手机,对照着货单最下方的对公账户信息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而稳定地操作。
片刻后,将手机屏幕转向沙邦国,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转账成功的界面。
沙邦国眯着眼,凑近了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数字和银行确认信息,确认无误,脸上立刻堆起笑容,用力拍了下手:“得嘞!钱到账了!萧老板办事就是痛快!合作愉快!”
他不再多话,对司机和工人们大声招呼,“撤了!撤了!”
工人们迅速收好工具,快步走出仓库,分别爬上货车的驾驶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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