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存者们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不敢出声。
最后，一个年轻男人壮着胆子站出来。
他低着头，声音发抖："是...是的。这两个畜生简直不是人。”
“这里的人几乎都被他们伤害过，特别是女人，轮流被他们欺负。"
说到后面，年轻人的声音都有点发抖。
他想起自己亲眼目睹的那些惨状，拳头不自觉地握紧。
江寒点点头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他看到有些人脸上还带着淤青，有些女人眼神呆滞，显然遭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他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沈寅说："这个矮子，就交给你们了。有怨报怨，有仇报仇。"
幸存者们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全都愣住了。
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这个杀神居然让他们亲手报仇？这是真的吗？
苏瑾看他们呆立不动，忍不住催促道："还愣着干什么？这是我们主人给你们的机会。"
唐雨柔也柔声劝道："快去吧，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。"
幸存者们这才如梦初醒。他们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。
那个最先站出来的年轻人第一个冲了上去，对着沈寅就是一脚："畜生！你还记得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吗？！"
这一脚像是打开了闸门，其他人也纷纷涌上前去。
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冲了出来，她披头散发，眼睛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。
"这个畜生！当着我的面杀了我丈夫，就因为我丈夫不肯看着他糟蹋我！"
她抄起地上的一块砖头，狠狠砸向沈寅的膝盖，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"我妹妹才十九岁啊！"另一个女人哭喊着扑上来，指甲深深掐进沈寅的血肉里。
"被他折磨了三天三夜，最后从楼上跳下去了！"
她抓起一根生锈的铁钉，一下一下地戳着沈寅另一只还没瞎的眼睛。
一个少年歇斯底里地喊着，手里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。
"我爸妈，我爸妈就是被他硬生生打死的！"
话没说完，他已经扑上去剪断了沈寅的一根手指。
场面越来越混乱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复仇的行列。
有人用碎玻璃割开沈寅的皮肤，有人用斧子疯狂下劈，还有人用撬棍一下一下击打沈寅已经烂掉的裆部。
沈寅的嘴已经被苏瑾用撬棍打烂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，最后声音越来越低。
鲜血在地上汇成小溪，沈寅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人形。
有人找来一把钝刀，像锯木头一样慢慢割下了他的脑袋。
他的四肢被一根根折断、扯断，最后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躯干。
像条被剥了皮的蛇一样在地上蠕动。
即便这样，沈寅还在微弱地呼吸，觉醒者的身体比普通人强悍几倍。
普通人的攻击很难彻底弄死觉醒者。
而现在这反而成了沈寅的地狱，他不得不继续承受各种凄惨的折磨。
他的眼皮颤抖着，喉咙里发出"嗬嗬"的声音，仿佛在乞求一个痛快。
当仇恨得到宣泄的出口，懦夫也能变成野兽，而施暴者终将成为被施暴的对象。
江寒冷眼看着这一切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等复仇的怒火发泄得差不多了，他才缓缓开口。
"可以了，不能让他死得这么痛快。"
他踢了踢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肉块。
"扔到外面街上，让他好好呼吸下新鲜空气。"
幸存者们下意识的就遵从江寒的命令。
他们争先恐后地抬起沈寅的残躯，生怕动作慢了惹江寒不高兴。
等到他们回来，气氛已经和刚才缩在角落时候的死气沉沉完全不同。
这几天压抑的愤恨得到了发泄，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有了些快意。
"谢谢恩人！"
"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！"
感恩戴德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短短几分钟前还畏畏缩缩的幸存者们，此刻眼中都燃烧着异样的狂热。
江寒摆摆手，幸存者们立刻安静下来。
整个环悦城一楼大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江寒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。
那些眼神中包含着很多复杂的情绪，感激、敬畏、期待，还有一些是恐惧。
幸存者们好像形成了一种默契，他们沉默地站在四周。
拜江寒所赐，他们才能亲手复仇成功，现在所有都在等江寒的下一步指示。
李志明被五花大绑扔在角落里，失去了作为觉醒者的优越感，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瑟瑟发抖。
他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。
刚才沈寅被幸存者们大卸八块的全过程他都看在眼里。
那凄厉的画面至今还在他脑海中闪回。
"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？"这个念头在李志明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要知道他在环悦城干的事，可一点都不比沈寅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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