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没有日出日落,只有永恒不变的、从岩壁缝隙渗出的阴冷湿气,和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、规律得令人心慌的滴水声。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气,挥之不去。
恰拉助是在一阵剧烈的、撕扯着肺叶的咳嗽中彻底清醒的。
喉咙里的血腥味淡了些,但疼痛依旧。他睁开左眼,视野花了片刻才聚焦,依旧是那片单调、压抑的灰色岩顶。身下是粗糙但干燥的布料,代替了之前冰冷坚硬的地面。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只是微微动了动,全身的骨头像是生了锈,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尤其是右眼,那空洞的、持续不断的钝痛,提醒着他不久前发生的一切。
他偏过头,床边是空的。
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,随即这瞬间的依赖感便被压了下去。
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?
视线在房间里搜寻,很快在角落找到了那个身影。
佐助背对着他,坐在一个破旧的垫子上,身形挺拔,一动不动。他面前的地面上摊开着……那是什么?几张粗糙的、似乎是用来记录信息的符纸,还有一小截炭笔。佐助正用手指在符纸上缓慢地、极其专注地划动着,不是在写字,更像是在重复勾勒某种复杂的图案?
他的背影透着一种陌生的冷硬感,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他而冷了几分。恰拉助注意到,佐助换上了一身深色的、料子看起来更结实些的衣物,不再是之前那套破损的木叶忍者服。是那个绝送来的吗?
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注视,佐助的动作顿住了。他没有立刻回头,只是脊背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,然后才缓缓收起地上的符纸和炭笔,站起身,转了过来。
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墨色的眼睛沉静,之前的狂怒和失控仿佛从未存在过。只有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郁,和微微抿紧的唇线,泄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你醒了。”他走到床边,声音平淡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他伸手探了探恰拉助的额头,动作算不上温柔。“烧退了些。”
他的手心的温热,和他此刻冷硬的外表有些矛盾。
宇智波恰拉助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。
宇智波佐助转身,从旁边一个矮几上拿起水杯——不再是之前那个破旧的,而是一个相对干净完整的陶杯。他扶起恰拉助,将水递到他唇边。动作有些强势,但支撑着他后背的手臂却很稳定,小心地避开了所有伤口。
清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,恰拉助小口喝着,目光落在佐助近在咫尺的脸上。少年下颌的线条似乎更清晰了,眉宇间褪去了些许最后的稚气,多了几分沉淀下来的冷冽。
“衣服……”恰拉助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相对干净的灰色布衣。
“换过了。”佐助言简意赅,放下水杯,开始检查他肩膀和胸腹处包扎的绷带,“药也是新换的。”
佐助这种行为模式,让恰拉助感到陌生,又隐隐有些不安。
“你……”恰拉助想问他做了什么,伤口是怎么处理的,话到嘴边,却又咽了回去。他看到了佐助手指关节处细微的、新添的擦伤和薄茧。
佐助没有回答他的欲言又止,只是熟练地解开旧的绷带,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。他的动作算不上特别娴熟,但极其认真专注,指尖偶尔碰到完好的皮肤,带着微凉的触感。当他的目光落在恰拉助右眼覆盖的绷带上时,停顿的时间会长一些,眼神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汹涌,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,恢复成一片沉寂。
重新上药,包扎。整个过程在一种近乎压抑的沉默中进行。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,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
就在佐助刚处理好最后一处绷带时,房间那扇沉重的、仿佛从未开启过的石门,发出了低沉的摩擦声,缓缓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。
光线透入,映出一个高挑、清冷的身影。
蓝紫色的长发,浅琥珀色的眼眸,是晓组织的正式成员,小南。
她站在门口,没有立刻进来,目光在室内扫过,先在沉默伫立的佐助身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落在床上面色苍白、半倚着的恰拉助身上。
“看来还活着。”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,没有什么起伏,听不出是庆幸还是漠然。
佐助几乎是立刻移动了一步,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恰拉助床前的一半位置,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那警惕和排斥的姿态显而易见。
小南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敌意。她的视线落在恰拉助被绷带覆盖的右眼上,停顿了一下。“你伤得不轻。”
恰拉助抿了抿唇,没有接话。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也不想解释。
小南也没有追问原因。她只是抬手,一个式纸折成的飞鸟轻盈地飞入室内,落在矮几上,展开,里面是几个小巧的瓷瓶和一卷干净的绷带,还有一些用油纸包着的、看起来像是食物和清水的东西。
“组织的药物和物资。”小南平淡地陈述,“首领吩咐,在你好之前,不会有任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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