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屿风扶着苏晓晓往回走时,夕阳正把天空染成一片熔金。苏晓晓手里的玉佩突然烫了一下,她“呀”地跳起来,指尖捏着玉佩边缘甩了甩:“这玩意儿怎么跟个烫手山芋似的?”
“是不是李玄阴的魂魄醒了?”李屿风停下脚步,借着最后一点天光看向玉佩。玉佩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黑雾,像被打翻的墨汁在水里晕开,“他在躁动。”
“躁动也不能咬人啊!”苏晓晓把玉佩塞进锦囊,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那股热度,“早知道他这么不省心,刚才就该让玄青师伯把他的魂魄封进镇魂塔。”
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墨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胳膊上的淡粉色印记被夕阳照得像块劣质胭脂,“我刚从玄青师伯那儿回来,他说镇魂塔的第九层还空着,专门收这种‘刺头’魂魄。”
“别吓她。”凌霜跟在后面,手里拎着给苏晓晓买的糖画,是条张牙舞爪的龙,“玄青师伯说了,那黑雾是魂魄在适应灵体,就像小猫刚到新家会炸毛。”
“可这毛炸得也太烫了!”苏晓晓摸了摸锦囊,“他该不会是饿了吧?我要不要给玉佩喂点清心砂?”
这话逗得众人都笑了。李屿风接过凌霜手里的糖画,塞到苏晓晓手里:“先喂你自己吧。玄青师伯说清心砂要按时辰喂,你这记性,怕是会把他撑死。”
苏晓晓不服气地咬了口龙尾巴:“我哪有那么笨……”话音未落,锦囊里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像有只虫子在里面撞来撞去,吓得她差点把糖画掉地上。
“怎么回事?”李屿风立刻按住她的肩膀,指尖凝聚起金光,“是不是你刚才说他坏话被听到了?”
“哪有!”苏晓晓急忙捂住锦囊,“我就说了句……他不省心……”
“看来这魂魄还挺记仇。”墨尘挑眉,“跟他本人一个德行。想当年你爷爷抢守门人位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,被门主训斥了一句,就把自己关在镇魂殿三天三夜,差点把里面的镇魂木啃了。”
“抢守门人位?”李屿风捕捉到关键词,“不是说爷爷当年拒绝两个人分担,才跟门主吵翻的吗?”
“那只是其一。”墨尘往嘴里丢了颗话梅,酸得眯起眼睛,“选徒大典上,你爷爷不仅当众撕了选徒帖,还把李玄阴的名字从候选人里划了去——用朱砂笔,跟画叉似的,那叫一个不给面子。”
凌霜补充道:“我听我师父说,李玄阴当时脸都白了,攥着拳头站在殿下,指甲嵌进肉里都没察觉。后来你爷爷带着奶奶私奔,大家都以为他会放弃竞选,没想到他第二天就跪在镇魂殿前,说愿意一个人守冥界入口,只求门主把你爷爷的名字从族谱里删了。”
“删族谱?”苏晓晓嘴里的糖画差点掉下来,“这也太极端了吧?就因为没选上守门人?”
“不全是。”李屿风若有所思,“他是觉得爷爷当年划掉他的名字,是看不起他的能力。”
“算你有点脑子。”墨尘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李玄阴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你爷爷比下去。小时候学镇魂咒,你爷爷三天就能背完的咒文,他得抄十遍才记得住;后来练引魂术,你爷爷能一次引三个灵体,他引一个都能累晕过去。偏偏你爷爷还总爱逗他,说‘玄阴你怎么这么笨,再这样以后没人敢嫁你’。”
“我爷爷也太坏了吧!”苏晓晓听得义愤填膺,“就不知道让着点弟弟吗?”
“他那是觉得亲兄弟之间不用客气。”凌霜莞尔,“没想到李玄阴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,还越记越拧巴。后来你爷爷私奔,他就更认定是你爷爷怕他超过去,才故意躲开的。”
说话间,已经到了住处。苏晓晓刚把锦囊放在桌上,玉佩就“哐当”一声滚了出来,黑雾散去不少,露出里面温润的玉质。李屿风伸手去捡,指尖刚碰到玉佩,就听到一阵极轻的冷哼,像有人在耳边吹气。
“他还敢哼我?”李屿风挑眉,故意用金光在玉佩上敲了敲,“再闹就把你丢给墨尘师叔,让他用噬魂蛇王的毒液给你‘洗洗澡’。”
玉佩猛地一颤,黑雾彻底缩了回去,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,像块普通的石头。
众人都被逗笑了。苏晓晓把玉佩捡起来,小心翼翼地放回锦囊:“看来还是小风师兄有办法。”
“这叫一物降一物。”墨尘嚼着话梅,“想当年你爷爷就是用这招治他的——每次李玄阴闹脾气,你爷爷就往他的镇魂袋里塞只活蹦乱跳的蟋蟀,吓得他三天不敢碰袋子。”
“蟋蟀?”苏晓晓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忍不住笑出声,“他怕虫子啊?”
“不仅怕虫子,还怕黑、怕打雷、怕……”墨尘突然住嘴,挠了挠头,“算了,好汉不提当年囧。”
凌霜看了眼天色,催促道:“不早了,都回去休息吧。晓晓记得按时给玉佩喂清心砂,有情况立刻叫我们。”
苏晓晓点头应下,目送他们离开。房间里安静下来,她拿出清心砂,小心翼翼地倒在指尖一点,轻轻按在玉佩上。玉佩微微发热,像是在舒服地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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