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您送点吃的。”苏云溪走进屋,借着昏暗的煤油灯打量四周,屋里陈设简陋,只有一张木板床,一张缺了腿的桌子,墙角堆着些晒干的草药。
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,红烧肉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,周明远看着那碗肉,眉头皱了皱:“你这孩子,拿回去给你妈补身子,我这把老骨头用不着。”
“您就吃吧。”苏云溪强硬的把筷子塞到他手里,“我妈身体好着呢,倒是您,天天吃野菜窝窝,再这么下去身子该垮了。”
周明远叹了口气,没再推辞,夹起一块肉慢慢嚼着,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,肉是奢侈品,这丫头能想着他,让他心里暖烘烘的。
“周爷爷,”苏云溪等他吃完后,站起身,对着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,“我想拜您为师,跟着您学医术。”
周明远很惊讶: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我想拜您为师。”苏云溪迎着他的目光,语气无比认真,“以前是我不懂事,错过了太多机会。现在我想通了,我想学好医术,既能治病救人,也能给家里挣口饭吃。求您收下我吧。”
她知道,周老先生一直想让她做她的关门弟子。
周明远定定地看着她,过了好一会儿后,突然笑了:“你这丫头,总算开窍了。”
他放下筷子,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,打开锁,从里面取出一本厚厚的泛黄的线装书,递给苏云溪:“这是周氏医案,是我家传的东西,里面记着我这辈子看过的疑难杂症和药方。你要是真有决心,就拿去好好学。”
苏云溪双手接过医案,书页很是粗糙,但一股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,她知道这本书的分量,郑重接过:“谢谢您,师父!”
周明远摆摆手,眼神变得严肃,“学医不是儿戏,光背医案没用,你记住,医术是练出来的,不是看出来的。明天开始,你抽空跟着我上山认药,熬药,有空就去镇上的药铺看看,多上手才能长进。”
“我知道了!”苏云溪点头,她深谙这个道理,前世就是因为缺乏实战,就算记得医案,真到了需要治病的时候也手忙脚乱。
周明远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里越发满意,又叮嘱道:“你性子聪慧,但太容易被感情绊住脚,以后不管遇到啥事儿,都得先稳住心神,医者仁心,更得有自己的主见。”
苏云溪知道他意有所指,脸上有些发烫,低声应道:“我记住了。”
从破庙出来时,月光已经升了起来,苏云溪抱着那本医案往家走。
这一世,她不仅要报仇,更要抓住这个机会,学好医术,这才是能让她安身立命的根本。
人活于世,若没有一技之长傍身,那就真的就泯灭于人群了。
第二天一早,苏云溪提着昨天二哥割回来的剩下的五斤肉,径直去了村长家。
现在还是集体制,有些事还需要村长点头同意。
村长家是村里少有的砖瓦房,院子里还养着鸡。
村长媳妇正在喂猪,看到苏云溪手里的肉,眼睛顿时亮了:“云溪?你这是……”
“婶子,我找村长叔有点事。”苏云溪笑着把肉递过去,“一点心意,您收下。”
“这咋好意思,”村长媳妇嘴上推辞,手却诚实地接了过来,掂量着那沉甸甸的分量,笑得合不拢嘴,“你等着,我这就叫他去!”
这年头,五斤肉可不是小数目,就算是村长家,一年也吃不上几回,苏云溪这孩子,平时看着闷不吭声,没想到这么会来事。
村长王富贵叼着旱烟袋从屋里出来,看到苏云溪,愣了一下:“云溪丫头,找我啥事儿?”
“村长叔,我想请您帮个忙。”苏云溪开门见山,“我以前一直跟着周爷爷学医术,听说镇上的中医馆招学徒,您能不能帮我说说情,让我去那儿学学?”
王富贵皱了皱眉:“去医馆当学徒,那活儿累得很,你一个丫头片子……”
“我不怕累,”苏云溪赶紧说,“再说了,我学会了医术,以后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,我都能免费给看看,不用再跑老远去镇上,这不也给大伙省事吗?”
这话说到了王富贵心坎里,村里缺医少药,平时有个小病都得扛着,严重了才去镇上,来回得走两小时山路。要是苏云溪真能学成,对全村人都是好事。
而且这丫头懂事,知道送肉来,这可是五斤肉啊,够他给小孙子补补身子了。
王富贵抽了口烟,点了点头:“这事儿我倒是能帮你问问,镇上的李大夫跟我有点交情,我去说说看。不过成不成还不一定,你先回去等着。”
“谢谢您村长叔!”苏云溪喜出望外,又道,“要是成了,以后您家有啥不舒服的,我随叫随到!”
“哈哈,好说,好说!”王富贵被哄得高兴,挥挥手让她回去。
苏云溪笑着应了,转身往家走,今天一大早她爸妈和二哥就出门挣工分去了,她也需要去记工分。
走到离家还有一公里左右时,她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玉米地的阴影里,蹲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,梳着大背头,不是陈建军又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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