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轻似乎是的想到什么，脚步一顿。
“刚才就想告诉你，你太奶奶看起来身体健朗，但其实身体到极限了……”
在地球上，能活到九十岁脑袋还那么灵活，说话清楚的老人实在不算多。
刚才在房间里，单独聊天时，老人说着头有点晕，苏轻上前扶了下，悄悄把了脉。
“那还有多少时间？”陆执想了想问道。
“不超过三个月，但要是用中药调养下，应该能久些。”
苏轻也不能保证多久，这不是病，是寿命到了尽头……
“晚些你开药方给我。”
陆执的表情平静，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。
“嗯。”
苏轻应声，多看他两眼。
她其实也想过，要不要说，但考虑后，还是告诉他。
“这么看我，是怕我难过么？我只是觉得可惜，老太太还不错……”陆执的大手揉了揉苏轻的头发。
“陆执，你在九幽大陆有亲人吗？”
“阿苏，要听假话还是真话？”
陆执眼里的笑意褪去了，眼神变得凉薄，但嘴角的弧度依旧不减。
“假话是什么？”
她忽然间想要更了解他。
“假话是……我没有亲人。”
“真话呢？”
陆执脸上笑容不变。
可是眼神却深到极致，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所想。
“真话啊……我杀了他们……”
说着，陆执的笑容变得生动……
一个眼神，一个笑容，颠倒众生。
苏轻愣了一下。
大概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。
“阿苏还真相信了？我逗你呢！”陆执摸摸苏轻的脸，眸子里也有笑意涌现，“你在九幽大陆可曾听过我有亲人？”
苏轻是没有听人说过。
从未听说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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