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玥开播前，在直播间挂上“连麦是纯概率事件，不需要打赏”的标语。
标语还是阻止不了大家的好奇心，五颜六色的礼物特效充斥着屏幕。
系统已经在后台，看到1万多条“明天的彩票号码是多少”的连麦申请。
驳回，驳回，通通驳回。
舒玥三令五申：“连麦和打赏无关，大家不用因为想要连麦来打赏。如果大家问题很奇怪，很大概率连不上。”
由于系统进行了过滤，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连麦，大部分人花钱打赏都得不到回应。
不少人因此在直播间发牢骚。
此时很多同行羡慕得直流眼泪，这都是钱！她赚钱怎么这么简单，他们多希望这是他们家的主播。
星辰传媒老板新找的水军也已经到达战场。这次的水军更有经验，人数更多，他们在等着带舒玥的节奏。
眼看着抱怨的人越来越多，水军们起了心思。
“我花钱了，为什么不能让我连麦？主播这不是诱导消费吗？”
“就是，说得这么神乎其神，我不试试怎么知道是真是假？”
直播间名气大了，也混进来不少奇奇怪怪的人。这些人不顾规则，认为自己花了钱，就应该享有优先权。
舒玥快速捕捉到这条弹幕，再次提醒。
“大家不要因为想连麦来打赏，如果发这种信息，房管会先退礼物再踢人，你们注意一下，这个在后台自动操作。”
说完，舒玥抬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拉黑任何人。
另外一边，系统滴溜溜运转，再次展现庞大的算力。
直播间人数瞬时下降，屏幕那边的人要么原地禁言，要么享受到叉出去的生日快乐。
剩下的水军也安分不少，只能伺机而动，等待机会出手。
直播间活跃的人里，有舒玥前两天的老熟人。
大晚上不睡觉：“我昨晚没看直播，主播直播间怎么这么多人？”
小黄米喵：“饲养员大杀四方，黑子们被杀得片甲不留。”
发财死老公：“想起来了，是不是你说我老婆精神病？”
大晚上不睡觉：“……我的错，是我浅薄了。”
除此之外，舒玥注意到徐晶和周恋恋都在线。
努力工作三天，她现在也是有固定粉丝团的人了。
系统提示音响起，有人上麦。
一道怯生生的清脆声音从听筒传出来，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年轻的姑娘。
小姑娘弱弱开口：“主播，你能看看我什么时候有桃花吗？”
舒玥有些好奇地翻动着小姑娘的资料，感叹系统真是想当红娘。
直播间众人，在公屏纷纷给出参考答案。
“不合适吧？我看主播一直劝分来着。”
“主播怎么可能进行这种话题，小姑娘你有这时间，多做两道题比什么都强。”
“最大的幻想就是她或者他喜欢你，赶紧放弃幻想。”
……
直播间众人意见高度一致，昨天八宝粥的惨痛案例还在面前，现在大部分是等着痛骂渣男的戏码。
对于小孩子纯爱过家家的事情，他们不想过于掺和。只想告诉小朋友要以前程为重。对的人会站在你的前程里。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，这一切都让不灵灵心生退意。
她的爱情刚萌芽好像就要胎死腹中。
舒玥在细细看完不灵灵资料后，会心一笑，真的好甜！
让人心动的校园故事，酸涩又纯爱，她这个老阿姨都忍不住大喊在一起。
只是这两个人的性格，好像都是不开瓢的闷葫芦，有点难办。
不灵灵很固执，这让她在科研上独具天分，也在爱情里十分迟钝。
付琳顶着不灵灵的ID，声音软糯，小心翼翼在直播间真诚发问。
“拜托了主播，我真的很想知道。”
直播间这众人看劝不动，也只能隔岸观火，看爱情的火在少女心中越烧越大。
“没救了，下一个。”
“搞钱它不香吗？”
“希望你不是下一个八宝粥。”
……
动物园八宝粥：“说什么呢？老娘也是美貌和学历并重好吧，像我有什么不好？”
人类的情感中不乏美好的存在，对于爱情的向往是人天性使然。
舒玥捧着系统给的小番茄，有些好奇，更多的是想逗逗小姑娘。
她假装不解反问付琳：“你很喜欢他？”
“嗯。”
“喜欢多久了？”
“1461天。”
付琳的声音有些羞涩，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心事袒露人前。
整整四年，精确到每天，每天她都会在日记上写下他的影子，甚至努力踮起脚尖和他考入同一所学校。
付琳真的很喜欢他，她少女时代所有的心事都和他有关。
谁料舒玥话锋一转，直接问了最残酷的问题。
“那你愿意放弃吗？”
付琳感觉血液瞬间凝固，像是冬天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，四肢僵硬。
“我……”
铅灌入了她的胸口，坠着她说不出来话，她好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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