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真是完全不给她留坐的地方。
东方清无奈之下,便绕过谢晏,坐到了床边上,一边运行内息平复体内方才的创伤,一边回想楼主与柯六今夜的举动。她实在不明白为何楼主与柯六要丢下韦蝉与朱颖,带她们杀出去应该不是难事.....
为何客栈里的人不对他们动手?她不信那些人察觉不到一个毫无内息之人的举动。如果他们不打算对他们动手,为何外面的人又要对他们动手?那些人是想将他们困在客栈里吗?他们这算成功逃出来吗?
奇怪,一切都好奇怪.....楼主与柯六的关系也很奇怪。
东方清望着窗外的圆月,突然好想念纪灵。
如果纪灵在的话,一定会告诉她原因的。
。。。。。。
另一边。
举着火把在大街驰骋而过的军队将一家客栈团团围住,红色危险的光焰吞噬着脆弱、渺小的方寸之地。很快,他们便从客栈里带出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子,无人敢质询什么,也无人敢喧哗。
他们都认出了甲胄上的黑鹰纹样,那是铁水台的独有的身份标识。
军队很快将那女子带回了铁水台的地牢里。
在地牢中央的圆形高台上坐着一位白衣女子,她目光低垂,高高在上,是云端处缥缈不染纤尘的仙人,不知为何突然屈尊降贵来到了这血污之地。
侍卫恭敬虔诚的匍匐在地,叩见国师,听到国师退下的命令时,连忙头也不抬的恭敬退下。
姜槐神色平静的将那相貌普通的女子挥手带到她的面前,修长的双手按在那女子发鬓之处,仔细找了一会儿。过了一会儿,她的双手突然颤抖,声音阴沉了下来:“沈钧。”
竟然以身入局,放弃神明的身份,成为人类。不,应该是夺舍.....夺舍了韦蝉的身体.....夺舍了她师父女儿的身体......而从始至终,她竟然没有一丝察觉!这可是在她结界里,任何情况都被她察觉才对.....这个人,实力太恐怖了!
姜槐缓缓将手滑到脖颈,神色如常的说道:“我要杀了你。”
‘韦蝉’眼神出现了片刻的迷离与激动,很快便平静下来,跪在姜槐的脚边,抚摸着她的裙摆,十分温柔的说道:“那你杀了我吧。”
杀了人类,触犯天道,必然为天道所制服,捆缚此间。
姜槐缓缓收紧手上的力道,轻声问:“白马梦那二十余人是你杀死的?”
青宗将近有一半人遇害。
“是我。”韦蝉平静而又疯狂的看着她,再次开口道:“杀了我吧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翌日清晨。
宋诗白在混着清冷的晨光中醒来时,手臂一阵阵酸麻,模糊的视线内看到熟悉的侧脸伏在她的肩头时,脑子彻底清醒过来。小心的将肩膀从东方清脸上撤了下来,轻手轻脚的下了床。刚推开木门,便看见谢晏提着早餐从大门外走了进来。
谢晏往屋内扫了一眼,注意到东方清还没有醒,便放轻声音道:“洗漱吃早饭,水已经打好了,在院里。”
宋诗白应了一声,快速洗漱好之后,便坐到了院内的木桌上,接过谢晏递来的包子,随口问道:“这家人呢?”
“去书铺给人抄书去了。”谢晏吃了口酱菜,又问:“你家这些房子都有人在住?”
宋诗白点点头,道:“对,不想引人注意,便会挑几个靠的住的人来这里住。”
谢晏知道这么做的原因,也早就知道这件事,之所以问,是想为接下来的事做一下铺垫。长长的‘哦’了一声,似不经意道:“韦蝉被抓了,据说是铁水台半夜抓的人,动静很大,弄得很多街道都听到了。今天包子铺全是讨论这件事的。”
宋诗白有些诧异又觉得在意料之中,只是这件事比她想的要快一点。
“韦蝉究竟是什么来头?为什么铁水台要抓她?”谢晏问。
宋诗白抬头看着天,道:“她是我送给国师的礼物。你还记得无意间伤害到韦蝉的人接下来都会倒霉吗?她不是人,她是妖,想要杀害国师的妖魔。”
谢晏没想道竟然是这个理由,惊讶的久久未发出声。只是他很快便发现了漏洞,问:“你是怎么发现她的?”
“是她上门找上我的。”宋诗白回头看向谢晏,无声的笑了起来,弯弯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薄凉,轻声道:“既然有人送货上门要成为我的入仕之路的垫脚石,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?”
谢晏‘嘶’了一声,对宋诗白的所为不做评价。只道:“我之前见过她吗?”
“见过。”宋诗白皱眉想了下,道:“之前在你府上的青衣男人。”
谢晏想了起来,原来是他啊,竟然是妖啊。
啊,不对,也有可能与国师作对,才被称呼为妖魔。
谢晏想了想,又说回了案件的事情,道:“今早我问了包子铺里的客人关于那些案件的事,那些案子大多在纪舫之前大多无解,或者根本找不到规律。自然,这应该是大理寺与铁水台的托词。这些人不可能这么没用。后来便有人将这些案件往神吃人的方面引,搞得人心惶惶,之后坊间便掀起关于国师的谣言。大多说是这些案件都是国师所为,国师想通过杀人来增加她的法力,得道成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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