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瑾辞眼睛瞬间亮了,拍着胸脯保证:“当然当真!不就是教认字吗?包在我身上!明日我保证把人教得明明白白,你可别忘了少给我派活。”
沈安宁忍着笑点头:“只要你教得好,自然算数。”
一旁的陶子墨已经把书本摊开,沈安家和沈安与凑过去,脑袋凑在一起看得认真。
萧瑾辞凑过去,清了清嗓子,故作老成地拿起一根树枝当教鞭,指着书本上的字:“看好了,这个字念‘山’,就是咱们身后这座山的山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在地上划拉,笔画歪歪扭扭,字体差陶子墨远了去。
沈安与忍不住小声说:“萧公子,你这个‘山’字,中间那竖好像歪了。”
萧瑾辞手一顿,梗着脖子道:“这叫风骨!懂什么?再看这个‘水’字,像不像河里流动的水?”
他又指着下一个字,声音却不自觉小了些——怕再被挑出毛病。
陶子墨在一旁看得也忍不住乐。
沈安宁端着刚沏好的野菊花茶走过来,见萧瑾辞虽然不如陶子墨熟练,却格外认真,几个孩子也听得专注,嘴角弯了弯。
齐老太太坐在廊下纳鞋底,看着这一幕,慢悠悠地说:“这才像个过日子的样子,热热闹闹的。”
夜里起了点风,吹得院外的树叶沙沙响。
白狐们吃饱喝足,蜷在灶房角落打盹,偶尔抬眼看看屋里的灯火,眼神温顺。
萧瑾辞教到后来渐渐入了神,连沈安宁递过来的茶水都忘了喝。直到陶子墨提醒“该休息了”,他才反应过来。
“明日我还教!这不比做农活有意义吗?”他放下树枝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保证比今天教得好。”
沈安宁笑着接腔:“那你还一天到晚的逃学。再说,农活也是一门学问,只读书不切实体会,永远理解不了学问里的真正含义。”
陶子墨对此很是赞同,他也是这几日在村子里,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把书院里从没有过的生活,对以前许多认知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。
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落在摊开的书本上。
陶子墨把书收好,沈安家和沈安与还在小声念叨着刚学的字,今晚天色不早了,沈安宁便找出一床被子,让陶子墨和萧瑾辞一同在堂屋打地铺留宿了。
夜里,萧瑾辞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,感觉沈安宁这个村姑跟他所认知的村姑不一样,见识不凡,聪明伶俐,比那些官家小姐都要有涵养。
“子墨兄,你小姨她一直都是这么不同凡响吗?”萧瑾辞朝一边躺着的陶子墨问道。
……
“子墨兄?陶子墨?”萧瑾辞起身看了看,发现对方早已熟睡,无趣的撇了撇嘴,又重新躺下,没一会儿他也进入了梦乡。
清晨,太阳升起。
大家今天起得都挺早,连一向赖床的萧瑾辞也起来了。
陶子墨和沈安宁一起做着早饭,沈安业和沈安家一个劈柴一个挑水,沈安与在生火。
齐老太太在处理昨日收回来的粟米,林芳芳在和沈安宝温习昨日学到的字。
萧瑾辞大咧咧的坐在院子里,虽说他的少爷毛病有所改善,但依旧还是个少爷脾气。
一锅新米,米香四溢,早饭出锅时,沈家的院子外也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和牛叫声。
大家转眼望去,是昨日的张智,他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头壮实的大黄牛,黄牛身后拉着一个大石墩,就是那种专门给谷穗脱粒的。
沈安宁眼睛一亮,都忙迷糊了,她可以借住外力给谷穗脱粒啊!又快又省力。
这纨绔少爷这么看来,好像也不算讨厌了呢!可真是“及时雨”啊~
她们村子穷,没有人家有干活的牛,更没有大石磙,所以一时她也就没想起来这个劳力。
张智是县令之子,挣个大黄牛和石磙还是不在话下的。
村里有人看见了,一传十,十传百,大家纷纷都聚在了沈安宁家门口。
“这是谁啊?为啥给沈家送牛来了?”有村民忍不住探头,手里还攥着刚从田里割的谷穗。
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头油光水滑的大黄牛——这村里可找不出第二头这么壮实的牲口。
张智跳下车,朝沈安宁拱了拱手:“昨日听你说收了粟米,脱粒费力气,我便让人把家里的石磙和牛牵来了。左右放在府里也是闲着,不如让它们派上用场。”
他说话时目光落在院子里晾晒的粟米穗上,又补充道,“若是村里别家也有需要,沈家用完了,只管牵去就是。”
到真不是他心善,张智本就是高高在上,很享受别人吹捧他的感觉,看到一群村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他不介意施舍他们一下。
这话一出,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。李婶手里的镰刀差点掉地上:
“公子说的是真的?那石磙能借咱们用?”要知道往年脱粒,全靠手搓脚踩,一家老小忙活两三天才能弄完,若是有石磙,半天就能搞定。
沈安宁连忙道谢:“多谢张公子费心,这份情我记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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