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可能和不讲诚信的人做生意，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陈凤兰敲打着老板，还用余光瞄向张妈。
张妈感受到了那探究的视线，只好强装镇定，实则头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。
她不经意间看向林婉晴，林婉晴则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看着她。
一双莹莹亮的眼睛里带着她的讥讽和挑衅，让张妈顿感颓败。
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或许是个圈套，但是就算是知道张妈还是钻了进去，因为她贪婪，她想占这个便宜，所以决定铤而走险。
人总是败给最真实的自己。
那老板的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，一个劲地给张妈使眼色，张妈背过身去，假装看不见。
“你倒是说句话啊！”老板计急了，推了推张妈，“你和你们领导说句好话啊！你可不能不管我！”
林婉晴在一旁提醒道：“你只要说实话就行，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，还能管你？”
“我，我做买卖不容易，一家老小都靠我养着。”老板用手搓了搓脸，絮叨着，“我真的不容易，我家孩子还生病了，我，我需要齐纳，我真话，我什么都说……”
张妈猛地一抬头，狠狠地瞪向那老板，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，索性道：“当初是你非要给我拿回扣的！我可没同意！你这叫贿赂！”
“这件事情我本来是想和组织汇报的！我，我从没想过自己贪污了这笔钱！请组织相信我！”张妈着急地解释，擦了擦头上的汗，眼睛都红了。
那老板一听恨不得跳脚，“你瞎说，我一说要给你回扣，你就可开心了，装腔作势的还等着我给你台阶，你现在倒是不认了！”
林婉晴和陈凤兰对视一眼，都勾起了嘴角。
俩人还想再吵，陈凤兰直接一抬手说：“安静！”
张妈闭上了嘴，眼睛依旧狠狠地瞪着，好像她真的很委屈。
“行，我不说话，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，你们不想要我的东西，我也没办法。”老板有些气馁地胡噜了把脸。
陈凤兰道：“你的东西我们要了，等会我让会计重新计算一下价格，让她给你结账。”
她说完，视线慢慢地移到张妈身上。
张妈紧张地猛吸一口气，“我，我真没想拿回扣！我冤枉！”
“你跟着我进来。”陈凤兰指了指她。
张妈连忙跟在陈凤兰身后跟着她进了办公室。
林婉晴站在门外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，看一眼林婉晴又指了指办公室里的张妈，几个人一边说一边点头。最后叹息一声。
林婉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，她也不关心，只关心这个事情的结果。
没多久办公室里就传来张妈的哭声。
“组织不能不要我啊！我儿子可是救火英雄！为了国家牺牲了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！”
“我根本就没打算贪钱！我没有！那个老板不老实，胡说八道！他冤枉我！我是无辜的，我是冤枉的！我要找领导！”
“呜呜，我知道！你和林婉晴是一伙的，你算计我！你帮着林婉晴算计我！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！”
接着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，张妈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，大门“砰”的一声，狠狠地砸开又重重地反弹回去。
林婉晴站在那里对着她微笑。
张妈眼珠子通红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，看见林婉晴的瞬间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她跑了过去。
“林婉晴，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呢！你是个害人精！你害死我儿子，你现在又来害我！”
“你真不是个东西！”
她想打林婉晴，朝着林婉晴伸手的瞬间，林婉晴一转身，抬腿，脚伸到了张妈的脚下，张妈一个不注意踉跄着摔在了地上。
这一下，她摔得不轻，直接一个狗吃屎，趴在了地上起不来了。
然后她就像是一下子泄了力气一样，整个人瘫在那，手拍着地一直哭。
“呜呜，这日子没法过了！你们是想我死啊！你们不给我张家留活路啊！
你们不能就这么辞退我！我不服！我一分钱的好处没占到，你们就辞退我！我冤枉啊！”
看热闹的人围了她一圈，有人想伸手去扶，都被张妈伸拍开了，“不给我个说法，我就躺在这不起来了！”
陈凤兰只是路过，淡淡地说：“该干嘛都干嘛去，别搭理她。”
她看都没看张妈一眼，转身出了办事处。
围着的人一看，赶紧散了，有人去打饭，有人回家，纷纷绕着张妈走。
林婉晴直接从张妈身上踏了过去。
“你！你……”张妈想起身去追，但是一想到自己发的誓又重新躺了回去。
反正，她们不能就这么把她辞退了！张妈四仰八叉地在那一躺，等着领导给她解决问题。
一整个中午，办事处没一个人搭理她。
张妈躺在太阳底下，晒得浑身冒油，嗓子像是塞进去了块烧得正旺的炭，都要冒烟了。
又渴又饿，还热，张妈闭着眼睛只是坚持一会就想放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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