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莫不是……”长大了嘴,阿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,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看着眼前那个竹节把柄,藤编的巴掌大的扇面,还是折叠的把柄,把柄展开是一尺来长的杆子,这随身携带很是方便啊!
阿榆愣住了,自言自语嘟囔道:
“对……就是拍苍蝇用的啊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回过来神,阿榆突然笑得前俯后仰。
还以为是什么宝贝!
“不过,我更喜欢这个木盒,哈哈——”阿榆如视珍宝的摸着木盒,这手感,这图案,啧啧,一个字——绝了!
哪有人送这样无趣的见面礼,这个时节又没苍蝇,阿榆心想着。其实第二日她就明白了,老王是个高深莫测的人,这个确实是个大礼。
……
“老王——”
“王大兄弟——”
“王大哥——”
打脸了,四十九天后的“香客影儿”提前来了。阿榆被突然而至的叫声吓得脚一滑,从树上摔了下来。
习惯性的,她以为自己会被接住……可随后“扑通”一声,阿榆坠地,尘土四起。那一瞬,她才想起,自己已不在山顶石庙……
“他”!
阿榆这才想起,“他”或许还在结界里,不由得感伤,也不由得思念,毕竟陪了自己千年。
以后,再也不会有人在雨天帮她挡雨;怕她吃不到肉失落将抓阄的石子挪开;在她滑倒时扶她一把;在她做饭时帮她生火,又灭火……
鼻子一酸,阿榆皱着脸,马上要声泪俱下……
“呦呦呦,这孩子,咱俩也不认识,怎行这般大礼,快起来——”
阿榆抬头,见眼前是位老人,一身黄袍,六七十模样,体态壮实但满脸皱纹。她忙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土。
“老王呢?”不待阿榆张口,老黄焦急问道。
“老王……不在。”
“不在?去哪了?何时回?我有急事找他!”
“这个他也没交代啊,估计一时半会,也或许三年五载?”
“你这小哥,忽悠谁呢?认识老王几十年了,他什么时候出过这庙……”话未说完,老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,六神无主。
“老王……老王不会死了吧?”老人继而捂面大嚎起来。
“老王啊,我的曾曾曾孙儿啊,说好的你会帮我却偷偷死了啊,这可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“老人家,老王年纪轻轻的,不会死的!我现在是接替他的庙祝,他能帮您的事,我也可以啊!”
阿榆嘴上安慰着老黄,心中却是忐忑,老王无故失踪,若真是死了,若四十九天后凝息石未修复,她岂不是又要永困此山了……
看着面前稚嫩的“少年”,一身青衣装扮,有点老王的影子,可老黄还是有点不信任。
“小哥是老黄的继承人?这……怎么瞅着你也没经验啊,为了这事我可是答应老王一个月的香火。”
一个月的香火。
阿榆激动得双手上前抓住了老人家的胳膊,这“馅饼儿”砸得她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根。
“您放心,没有我榆小钱儿办不成的事,老王把娘娘庙交给我打理,也定是相信我的能力的!”阿榆站起来一顿慷慨激昂。
“老人家有何难处,尽管道来!”
……
原来,老黄六代单传的曾曾曾孙子丢了,找了两天未果,恐遭不测。
“只要孩子能平安回来,我老黄承诺一个月内日日前来上香。”
“这个嘛,找孩子是要费些功夫哈……”捏着下巴,小庙祝“面露难色”。
“一个月后,我们全家每逢初一十五都来上香。”
“成交!”
万枯村就在娘娘庙山脚东边的位置,阿榆时刻谨记邱夜的叮嘱,只要不出山,她就是安全的,所以毫不犹豫地背上从小院带来的包袱,跟老黄下了山。
这一路,阿榆破天荒的收起了玩心,她深知跟大千世界的自由相比,这小小一座山没什么好玩的。
到了村口时,已是晌午做饭的时辰,村子里的烟囱却没有一家冒烟,死一般寂静。
正好奇着,阿榆回头一看,身后的老黄竟然不见了,再转身,只觉脚下一绊,“哎呦”一声,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。
她“噌”一下爬起来,正要破口大骂,火气逼到嗓子眼里又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地上躺着个喝醉的大叔。
那身破旧的黑袍散发的污浊味儿和身上的酒味儿混在一起,浓郁得熏眼睛,怀里那张虎皮不知是什么宝贝,搂得紧紧的,脚边放着的三个歪倒酒坛,其中一个还往外滴着酒。
这时,风一吹,搂着虎皮的胳膊紧了紧,侧了侧身,那张埋在虎皮里的脸露了出来。
四五十岁的年纪,长相说不上俊朗吧,但也不丑,一脸的胡子拉碴,皮肤粗糙,随着头一歪,眼角窝着的那滴泪顺势滑了下来……
又是个有故事的可怜男人。
此情此景,此等邋遢的大叔,竟让她想到了她那正在闭关修养的“夫君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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