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玺在道一宗的日子实在平淡,唯二的乐趣就是翻阅道一宗藏书阁内的书,和邀道友对战。
道一宗的景色在整个修真界也属一绝,就像此时,晚霞将瀑布映成橙黄色,砸落在石头上而溅起的水珠透亮,粒粒蕴夕阳。
元玺被淹在这片橙黄的海里,玄衣因为过度璀璨的颜色变得不真切,勾勒出的身形劲瘦有力。
她在靠瀑布淬炼灵体。
布靴踩在石子上细碎的声音传来,元玺睁眼,飞离瀑布,烘干衣服,翻身落地,动作快得像演练过千万遍。
夕阳坠在元玺身后,像是带着某种臣服意味,徐陌不由眯了眯眼。
徐陌来此并非意外,他外出历练二十年,刚回宗就听说来了个厉害的天才,他便来瞧瞧。
当然,主要是切磋论道。
徐陌也是元婴期,百年结婴,是个天才人物。
只是他遇上了一个天才中的天才,妖孽中的妖孽。
夜色弥漫。
徐陌狼狈地躺在水里,勉强抹了把脸,将脸上的水扫开,不远处瀑布砸落下来的小水珠迸到睫毛上,挡住了徐陌部分视线,眼前模糊的玄影清冷卓绝,如松如兰。
很像那个人。
徐陌掏出一颗丹药吃下,缓了会,站起来。
“你的剑法,是师尊教的?”徐陌的师尊是洛浚。
元玺:“不是,是我母亲。”
徐陌体内灵力循环顿了一拍,他有些错愕,他听见自己那不真切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“你母亲是……是洛书年师妹吗。”
答案其实很明显,洛浚他就只收了两个徒儿。
元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“是。”
“是,是吗……”徐陌脑子很乱,他匆匆告辞离开。
看徐陌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,元玺收回视线,她摩挲着下巴,突然大悟:啊,原来师伯喜欢娘亲啊,可惜了。
可惜娘亲这朵高岭之花被父皇摘下了。
元玺眼中似悲似悯,近看却又一片漠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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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元玺平静的日子开始不平静了,而这一切的起因——
就是徐陌。
徐陌在他那届亲传里武力能排上前十,把他打败的消息一传出去——
哦豁,捅了马蜂窝了。
看着面前粉衣骄矜的少年,元玺想转身就跑。
这已经是这几天的第五个亲传了。
“李师姨,师侄今日体乏无力,要不?改日?”
李韵不满地睨了元玺一眼,才开了尊贵的口:“不行!”
李韵是她那届亲传里的一个刺头,一身反骨。
元玺无奈叹气:“那,师姨先请吧。”
“呵~我需要你让?你先来。”李韵把她那把通身粉红的剑从剑鞘拔出,剑尖隔空点了一下元玺,同时把化神修为压至元婴初期。
“那师侄我——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元玺剑招起势是洛书年教的清风明月剑法,剑气纵横间舒朗洒脱。
李韵在元玺攻过来之前就已经摆好了御敌姿势,全身肌肉紧绷,随时能发力。她虽待人傲慢,但在比试时绝不会轻敌。
李韵长剑一扫,逼退元玺,再迅速发力猛攻过去,速度快得逼开了剑周围的各种灰尘颗粒,形成短暂的真空地带。
带着剑意的猛烈一击袭来,元玺侧身躲开,同时手腕一翻,用天子剑把那把粉剑往前压,破开了剑周围的剑气。
粉剑立刻倾斜,剑背抵住天子剑的剑刃。
李韵一手握剑,一手掐诀调动灵力,后脚抵在地上,把力量集中于剑。
两剑相撞,粉色剑气和金色剑气掀起的气流让两人的衣摆猎猎作响,身后花草碎石皆被掀飞。
元玺终究年幼,比不过李韵炼体近百年,力略有不足,她用天子剑擦着粉剑剑身而过,激起的火花在两剑交合处跳跃,划至剑尖,向上挑开粉剑,运剑从上劈下拉开与李韵的距离。
“喂,我还是个法修。”李韵提了这么一句,就把剑往上抛,双手结印,刺眼的白芒凝成数柄小剑,飘在李韵身边,而她那把突出的粉剑则像个领头人,在白色小剑中间耀武扬威。
李韵瞥了眼周围的白色小剑,她撇嘴,不是粉色,不好看。
但战斗中不容许她想更多,李韵口中念完咒,低喝一声,咒毕。
白剑破空声传来,万剑齐发,势如破竹之势令人胆寒。
元玺却长舒一口气,甚至露出笑意。只要不是比力气,都好说。
白色小剑密密麻麻地涌来,到最后似乎融于空气,若不是破空声不断,恐怕会有人认为只有那把粉色长剑在攻击。
“锵锵锵——”白色小剑碰上了凭空生出的屏障,明明薄薄的一层,感觉透明脆弱,却将所有小剑拦住。
待粉剑也攻来,透明屏障却化为水膜将其裹住,一时间竟阻断了灵剑和剑主的联系。
李韵不爽地蹙眉,看着那把裹在水膜里漂亮精致的粉剑,她唤道:“永昼。”
永昼是李韵那把粉剑的名字。
永昼像是得到了鼓舞,刚才还安静如鸡无法动弹,现在却发出声声剑鸣,“嗡嗡”地表达着它正在努力地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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