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音酒楼
江宁被小二带着往预定好的厢房走去,眼见临近厢房,突然听见一阵喧闹。
声音正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,江宁轻啧一声,“谁啊,这么吵。”
小二赔笑解释道:“江二公子,房中贵客宴请好友,您若觉得吵闹,小的给您换一间厢房如何?”
“算了,麻烦。”江宁摆摆手,正要越过这间往自己预定的厢房走去。
这时隔壁房间的门恰好开了,“哟,江三?刚才听到屋外有动静,还以为是谁。今日我请客,要不要一起喝两杯?”
会叫他江三的都是关系亲近之人,正要探究这道陌生的声音来自何人,可看见屋内之人时,江宁眼底一沉,忽的蹙眉。
萧慎?他不是在禁足吗,怎么会在这?
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就当没看见。
江宁拒绝道:“谢过三殿下美意,喝酒就算了。”眼神略过他,扫了一眼屋内的几人,都是毅国公府上的小辈。
就在江宁侧身准备掠过萧慎时,萧慎突然伸手拉住他,用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:“江宁,你还不知道吧?那天在我床上的,应该是你妹妹才对。”
那天房里的情形,江宁是“有幸”得见的。
要不是为了挡住江卿,自己也不会被迫见识到那些。
只是不经意瞟到一眼万俟玉儿手腕上的肿胀的伤口,江宁都觉得可怖。
而这些,却被别人当做饭后笑谈,他不是没听到过别人嘴里是怎么说万俟玉儿的,尽是指责女子不知羞耻,而本作为加害者的萧慎却被捧得高高在上。
现在有人告诉他,遭受这些的,本应该是他妹妹?
他怎么能够容忍得了?
江宁怒从心起,甩开萧慎的手,一把揪住他的领子,质问道:“你说什么?敢不敢再说一遍?”
萧慎随被他揪住领子,挣扎不掉,却还是冷笑着复述了一遍,“有什么不敢的?我说,那天在我床上的,应该是、唔!”
可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江宁一拳狠狠砸在了脸上。
强大的冲击力使口腔内壁被臼齿碾烂,传来一阵涩麻,铁锈味瞬间在嘴里漫开,萧慎偏头吐了一口血沫。
江宁将他甩在门板上。
他没站稳摔坐在地上,抹了一把嘴边洇出来的血迹,笑的阴暗,“以为自己藏的有多好,还不是只要一说到你那个妹妹,就恨不得把尾巴露出来给别人踩。”
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出门制止。
可三个人都没拉住发怒的江宁,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慎被他压在身下殴打。
“我让你胡说,算盘打到我妹妹身上,找死!”江宁拳头一刻不停地砸在萧慎身上。
萧慎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严重,本以为江宁没这个胆子,最多只是挨一拳头的事,自己则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告江宁一状,以下犯上的罪名不小,他不死也得吃牢饭。
可江宁现在的样子,眼眶猩红,分明是将他往死里打。
“住手,你疯了吗!”意识到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受控,萧慎挣扎着喊道:“别打了!信不信我去父皇那里告你一状,以下犯上,你想死吗?”
“死?你以为我怕吗?”江宁还没解气,一脚狠狠碾在萧慎脚腕上。
随即地上的人传来凄惨的一声嘶吼:“啊!”
萧慎右脚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,许久他才强撑着站起来,但右脚就像块残旧的破布,无力地耷拉在一旁。
“谋害皇子,你就等着受死吧。”萧慎咬着牙一字一顿道,眼里是想要将他千刀万剐的凶狠。
“不好了!不好了!三公子在鸿音酒楼跟三殿下打起来了!现下已经被押进宫去了!”
秦言和江昭正在喝茶,小厮慌乱地跑进正厅,进门时被门槛绊住差点摔了一跤。
一听这话,秦言手上不稳,茶杯就这样摔在地上,四分五裂,溅起的茶水弄脏了衣摆,“怎么回事?动手了?三殿下怎么会在鸿音酒楼?陛下这么快就解了他的禁足?”
她连染上脏污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收拾,立刻进了宫。
崇和帝在文惜阁商议政事,便让王皇后先接管此事。
江宁被侍卫押着跪在殿内,动弹不得,嘴上却还不肯服输,“他羞辱我妹妹,我卸掉他一条腿,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王皇后稳坐高台,睥睨高傲的样子,看到宝贝儿子被伤成那样,心疼不已。
面对江宁更是气的口不择言,恨不得将他剖心挖肝,“辱了便辱了,大不了将她娶进门便是,她若真自身清白,慎儿又怎么会无故攀咬她,而且又没旁人听到。”
“慎儿也说他是喝了酒,有些不清醒才说了这些话,已经赔过罪了,你又何必死揪着不放。况且辱人事小,伤人事大,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天?”
江宁冷嘲,“辱人事小?陛下看重文臣,皇后娘娘的父亲更是文臣之首,娘娘不会不知道,文人最重风骨气节。娘娘此番话,是在辱陛下,辱我北辰朝政。娘娘身为六宫之首,就是如此为人表率的?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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