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禁城的晨钟撞碎了最后一缕夜色,秦王关火华站在太和殿的丹陛之上,玄色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手中那份《新政纲要》的绢帛在朝阳下泛着刺目的光,像一柄出鞘的利剑,直指这个古老帝国最顽固的痼疾。
“自今日始,天下士绅百姓,税赋同纳,诉讼同权。"
殿外跪着的六部九卿们顿时骚动起来,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当场昏厥。礼部侍郎哆嗦着手指向天空:"悖逆人伦!这是要亡我华夏道统啊!" 关火华轻笑一声,暗影卫统领的铁面具适时出现在老臣身后。
苏州府的桃花坞最先炸开了锅。 "让我们和泥腿子一样纳粮?"致仕的杨阁老摔碎了祖传的钧窑茶盏,"老夫这就写万言书……" 当夜,杨府三十八口突然"暴毙"。而隔街的王举人却因主动献出半数田产,获赐"开明士绅"金匾,其子还被保举进新成立的"大明众议院"。
"王爷这手妙啊。"暗影卫江南镇抚使擦拭着带血的铁尺,"杀一家,吓百家,赏一家——剩下的自然知道该怎么选。" 北京贡院的匾额被摘下时,数千名秀才集体跪哭。 "儒学取士乃祖宗成法!"一个麻脸书生撞向新挂的"大明众议院"铜牌,却被校场突然传来的炮声震懵了。
关火华亲自点燃了
新式火炮,炮弹精准地落在三百步外的靶船上。来自葡萄牙的教官安东尼奥操着生硬的官话:"诸位,这才叫'弹无虚发'!"
人群中,寒门出身的落第举子徐光启后人热泪盈眶——他祖上翻译的《几何原本》,终于被列入新科考书目。
广州码头的海关衙门里,十名金发碧眼的"番儒"正接受聘任文书。
"每月二百两银子?"意大利传教士利类思差点捏碎自己的水晶眼镜,"秦王殿下不怕我们传播天主邪说?" 负责接待的礼部员外郎笑着展开合同:"前提是你们得先教会学生用象限仪测算红衣大炮的射程。"
暗影卫的密探混在学徒中,仔细记录着每个外籍教师的言行。
曲阜孔庙的夜祭格外阴森。
衍圣公将血书投入火盆:"关逆毁我圣教,当受天谴!"火光中,七十二代先祖的牌位仿佛在颤抖。 三日后,暗影卫从孔府地窖搜出三百副铠甲。更讽刺的是,审讯时衍圣公竟脱口而出:"尔等阉奴也配审圣人后裔?" 关火华的处理方式极具羞辱性——他让这位"圣人"穿着囚服,在新建的"万国学堂"里给蒙童讲解《论语》。而教室对面,葡萄牙神父正在教授日心说。 最激烈的反抗来自江西白鹿洞书院。 当学子们集体绝食抗议时,关火华派来的不是兵丁,而是十辆满载的粮车。带队的小吏敲着铜锣喊:"秦王有令,愿读书的继续读,想种地的领三亩永业田!" 当晚就有半数学生偷偷领了粮种。山长气得跳脚:"竖子不足与谋!"却不知自己的得意门生,早将书院密谋造反的证据卖给了暗影卫。
五年后的元宵夜,关火华站在新落成的"寰宇楼"顶。
脚下是通明的灯火——玻璃厂、纺织厂、炼铁场彻夜不休;远处学堂里,中西学子正在辩论"民权"与"君权";更遥远处,三支装备 98K 的明军,正向西、北、南三个方向开拔……
"王爷,皇上又咳血了。"暗影卫统领低声禀报。 关火华摩挲着栏杆上未干的油漆,那是从英格兰进口的新材料。他忽然想起昨日接见的那个英国商人说的话:"变革就像刷漆,总要覆盖些旧东西。" 夜风吹散了未尽之语。紫禁城的方向,隐约传来为皇帝祈福的钟声。
阿姆斯特丹王宫的镀金大厅内,荷兰国王威廉二世将贸易报告摔在长桌上,震得水晶吊灯叮当作响。
"先生们,我们正在被东方人榨干!"他指着账目上刺眼的赤字,"去年从大明进口的货物价值五百万荷兰盾,可我们卖给他们什么?——除了那点从非洲运来的沾血象牙和黄金,剩下的连五十万荷兰盾都凑不齐!" 东印度公司总督约翰·马奎斯缓缓起身,烛光在他铁灰色的胡须上跳动:"陛下,既然正规贸易行不通……"他展开一幅南洋海图,"不如让那些‘海狗’为我们打开局面。"
七日后,阿姆斯特丹港贴出告示,引得无数落魄船长蜂拥而至:
【奉国王敕令,任何荷兰籍船长只需缴纳掠夺所得的十分之一,即可获得合法私掠权,专劫大明商船及沿海城镇】
告示下方盖着醒目的东印度公司火漆印,旁边木箱里堆满空白的"掠夺许可证",羊皮纸上早已印好血腥的条款:
第四条:每焚毁一座大明村庄,可折算为2000荷兰盾税
第七条:俘获大明官员者,可换取巴达维亚总督府赎金;
第九条:上缴未成年大明国籍奴隶五名,可抵一次劫掠税......**
老船长范德萨抓起羽毛笔签字时,独眼里闪着贪婪的光:"这下连上帝都管不了我们了!" 马六甲海峡的晨雾中,三艘改装商船正追逐大明商船"福昌号"。 "放火箭!"范德萨吼叫着,看着浸过沥青的箭矢钉在福昌号的丝绸货舱上。当明军水手跳海逃生时,荷兰人竟用渔网将他们捞起——巴达维亚种植园正缺劳力。 与此同时,爪哇海盗在荷兰人的资助下袭击了广州外海的渔村。幸存者向暗影卫描述:那些皮肤黝黑的强盗手持燧发枪,却操着荷兰教官教的生硬官话——"跪下不杀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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