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片足有半人高，表面流转着银河般的光带，每一道波纹都和林昭系统面板的纹路相同。
“别靠近！”沈翎突然冲上前。
她的指尖刚要触到碎片，整个人突然僵住——眼底的金光变成漩涡，发丝无风自动，连声音都带着双重回响：“它在……它在说‘回家’。”
林昭抓住她的手腕。
系统面板上的功德值开始疯狂跳动，刑侦专精、记忆回溯、直觉强化的图标全部亮起。
他启动因果剥离，眼前浮现出二十年前的画面：戴金丝眼镜的科学家站在光脑前，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：“执法者人格模板采集完毕，执行‘正义自适应’协议。”画面闪过时，他听见科学家轻声说：“林素老师的护犊本能，是最完美的锚点。”
“这不是系统。”顾清欢的声音在颤抖。
她正盯着墙角的老式终端机，屏幕上的代码自动流淌成人类语言，“镜界是集体意志体，它复制了所有为正义牺牲的人……你的母亲，我的师父，挽月的父亲……”她抬起头，眼眶发红，“我们的执念，成了它的代码。”
轰鸣声突然从头顶传来。
众人抬头时，顶端的金属门正缓缓开启，铁锈混着灰尘簌簌落下。
一个白发老人扶着门框走出，白大褂上还别着“镜界计划001”的工牌。
他望着林昭，眼底泛起泪光：“当年林素老师护住那个孩子时，系统就锁定了她的基因链。二十年，我们终于等到了她的延续。”
林昭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红色提示框。
他听见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，带着母亲的尾音：“执法者协议激活，是否接受终极任务？”
老人伸出手，指向悬浮的核心碎片：“它需要你做最后一块拼图。”
通道外传来警笛声。
苏挽月摸出手机，屏幕上是局里发来的消息：“暗蚀余党在全市制造爆炸，请求支援。”她看向林昭，战术靴在地面碾出一道痕迹：“你选。”
林昭望着核心碎片里流转的光，那光里有母亲的蓝布衫，有顾清欢师父的解剖刀，有苏挽月父亲的警徽。
他松开沈翎的手，掌心的温度渐渐爬上碎片表面。
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，这一次，他听清了最后一句：“任务内容：以正义为名，重启镜界。”
金属门完全开启的瞬间，林昭抬起头。
门外的光涌进来，照在他后颈的系统印记上——那印记不知何时，变成了和母亲墓碑上“林素”二字相同的刻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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