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远山已经派人盯着实验室了。”苏挽月重新关上门，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地板上，“他今早调了一队特警守在检察院门口，我手下的兄弟说……”
“让他试试。”林昭打断她。
他把报告塞进黑色公文包，动作轻得像在包裹易碎的瓷片，“当年他们用异能让我妈‘认罪’，现在我就用真相让他们‘认栽’。”
阮星眠突然举起手机，镜头对准林昭的脸：“说点给读者的话？比如‘正义也许会迟到，但林警官的功德系统不会’？”
林昭被逗得笑了一下。
他想起系统面板上刚减少的800功德值，想起今天早上扶起摔倒的老太太时+50的提示，想起上周救的落水小孩攥着他的警号说“长大也要当警察”。
那些零散的善意，此刻都化作公文包里的报告，沉甸甸的，像压在他心口二十年的石头，终于开始松动。
“妈，等我。”他对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。
云层正在消散，第一缕晨光从东方漏出来，照得实验室的玻璃幕墙亮堂堂的。
顾清欢弯腰捡起地上的巧克力，放进林昭口袋：“饿了就吃。”苏挽月拍了拍他的肩，力度大得有点疼：“复查小组十点开会，我陪你去。”
阮星眠的手机突然震动得厉害。
她看了眼消息，脸色微变，却在林昭转头时又扬起笑：“走啊，我开车送你们，刚好直播下‘警界神话’的第一次复查会。”
林昭拎起公文包走向门口。
经过宋慈虚影时，老者冲他微微颔首，金雾开始缓缓消散。
“此案若雪，当记小友一功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淡，最后融入晨光里。
实验室的挂钟敲响了三点。
林昭推开门，晨风吹得他警服猎猎作响。
他抬头望向天空，乌云正在加速消散，阳光刺破阴霾，在他肩头洒下一片暖金。
系统提示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——“检测到大规模异能波动，源头锁定于市广播中心……”
林昭脚步一顿。
他摸出手机，阮星眠刚发的消息还亮在屏幕上：“市广播中心今早要直播《法治海城》特别节目，魏远山是特邀嘉宾。”
晨光里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公文包的搭扣“咔嗒”一声扣紧，像某种命运的锁，终于开始转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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