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笛划破深夜的寂静时,林昭正站在技术科窗前。
手机在掌心震动,显示着苏挽月的来电,他接起的瞬间就听见队长冷硬的声音:"北郊废弃公园,自焚案。
死者临终喊了你的名字。"
风灌进车窗的刹那,林昭闻到了焦糊味。
警戒线外的路灯蒙着层灰,照得现场像浸在血水里——老槐树下的灰烬还在冒烟,消防员刚收走水枪,水痕混着黑灰在地面蜿蜒,像条扭曲的蛇。
苏挽月蹲在灰烬旁,警服膝盖处沾着泥。
她抬头时,护目镜上还凝着水珠:"死者右手攥着东西。"
镊子夹起的瞬间,林昭的呼吸顿住了。
那是本深褐色笔记本,封皮被火焰舔过却完好无损,"林母遗言"四个字用金线绣着,在火光里泛着冷光。
他指尖发颤,几乎握不住证物袋——母亲林晚晴的遗物里,有个同款皮质笔记本,是她当刑警时的办案手记,十年前随她的尸体一起火化了。
"初步推测死亡时间两小时前。"顾清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女法医蹲在临时搭起的尸检布棚下,橡胶手套上沾着黑褐色液体,"死者体表二度烧伤,但口腔和呼吸道没有吸入性损伤。"她用镊子翻开死者焦黑的眼睑,"瞳孔散大,我在他指甲缝里发现了残留的白色粉末,初步检测是新型致幻剂,能让人产生灼烧幻觉。"
林昭的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他想起前晚手机里那条"恭喜成为下一任容器"的短信,想起阮星眠截到的"意识适配度98%"名单。
致幻剂、自焚、林母遗言——这些碎片在脑海里碰撞,撞出母亲出事那晚的画面:十二岁的他缩在警局走廊,听见审讯室传来尖叫,母亲的同事红着眼说"林晚晴畏罪自杀",可他分明看见她手腕上的勒痕。
"昭哥。"
年轻女警小陆举着证物袋跑来,里面是部烧焦的手机。"技术科恢复了最后一条通话记录,机主叫沈川,妹妹叫林小悠,刚打电话来认尸。"
林小悠来的时候,晨雾刚漫过警戒线。
她穿着松垮的卫衣,发梢还滴着水,显然是从被窝里被拽起来的。
看见停尸袋的瞬间,她膝盖一软,要不是林昭及时扶住,差点栽进灰堆里。
"哥...他最近总说梦见穿警服的女人。"她抽噎着翻出个皱巴巴的纸条,"三天前他突然说有人联系他,说他是'被选中的容器',能完成'林母未完成的使命'。
走之前塞给我这个,说如果他出事,就交给姓林的警察。"
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,只写了"沈墨白"三个字。
林昭的指腹蹭过纸边,想起阮星眠今早说的"容器先生的朋友"。
他掏出手机拍了照,抬头时正撞见林小悠发红的眼睛:"那个给我哥笔记本的人...是不是和十年前害死你妈妈的人有关?"
这句话像根针,扎破了林昭维持的冷静。
他喉结动了动,最终只说:"我会查清楚。"
阮星眠的电话在十分钟后打来。
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背景里是键盘敲击声:"沈墨白,原市立医院心理科主任,三年前因为给患者注射自制药剂导致三人精神崩溃被吊销执照。
更有意思的是——"她顿了顿,"他参与过'冥枢'项目的外围研究,就是你之前破解的那个意识控制计划。"
林昭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。
他想起系统面板上突然暴涨的功德值,想起"冥枢"被封锁时那个匿名留言。
原来他们从未消失,只是换了副面具。
档案馆的老周推了推老花镜,翻页时像在碰易碎品。"纸张是今年新出的洒金皮,墨迹也是水性钢笔水,最多三个月。"他指着某页画着脑电波图的纸,"但这里写的'意识锚点''记忆篡改阈值',是十年前'冥枢'项目内部资料里的术语,当时只有局里三个高层见过。"
林昭盯着"林母遗言"四个字,突然笑了。
那笑声像碎玻璃,"我妈当年是重案组组长,查的就是非法人体实验。
这哪是遗言?"他合上笔记本,封皮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"这是宣言——他们在向我宣战。"
暮色漫进档案馆时,林昭站在门口。
风掀起他的警服下摆,露出腰间的配枪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苏挽月的消息:"技术科定位到沈墨白最后出现的位置,老城区72号老宅。"
他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,想起母亲证件照上的警徽。
十年前的雨夜里,她摸着他的头说:"昭昭要相信,真相永远比黑暗更有力量。"
"妈,他们又来了。"他对着风轻声说,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冷光,"但这次,我不会让他们再躲进阴影里。"
手机屏幕亮起,显示着阮星眠发来的定位。
老城区的地图上,72号老宅的标记红得刺眼,像滴未干的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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