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警局天台，林昭靠在护栏上。
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，他正望着月亮发呆——功德值跳到了4800，“可短暂压制中级以下异能者”的说明在面板上格外醒目。
“在想阿姨？”
顾清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抱来件外套，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披在他肩上。
风掀起她的发梢，带着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味，混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。
林昭摸了摸肩上皮外套的毛领，是顾清欢总穿的那件。
他喉咙发紧，想起母亲出事那晚，也是这样的月亮，他从火场爬出来时，怀里还攥着母亲的珍珠发卡——后来被暗蚀的人抢走了。
“我离他们越来越近了。”他望着远处的灯火，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顾清欢没接话。
她望着他额角的淡疤，那是十年前火场留下的。
月光落在他警徽上，泛着温润的光。
过了很久，她才轻声说：“别一个人扛下所有。”
楼下审讯室的灯还亮着。
李秀芳的尖叫穿透夜色飘上来，含混不清的词句里，“共振组”“他们说会帮我”几个字格外清晰。
林昭转身时，看见顾清欢眼里的担忧，他笑了笑，把外套往身上拢了拢：“走，去看看我们的纵火犯，还能说出什么故事。”
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时，李秀芳正蜷缩在椅子上。
她盯着墙上的挂钟，分针每动一格，就哆嗦一下。
见林昭进来，她突然扑到桌前，指甲抠着桌面嘶喊：“他们说只要我做了，就会让我女儿复活……他们说……”
林昭的直觉突然刺痛。
他按下录音键，声音放得很轻：“谁？谁和你说的？”
李秀芳的眼神开始涣散。
她望着虚空，嘴角扯出诡异的笑：“穿黑衣服的先生，他说……他说我女儿在共振组等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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