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水仙高兴的开始划拉这一堆稀罕物。
提起来一条带鱼,比划着长短。
跟儿媳妇一起满眼赞叹:“这玩意儿现如今可是不好找,你看看,多鲜亮!
等过年的时候,好好泡泡去了盐,不管是蒸、炸、还是红烧,都是一盘儿好菜!”
李水仙又顺手拆开了包桃酥,掏出来四块儿放在福安手里:“你们三个一人一块儿,两个小的一人半拉,吃吧!”
这事儿,福安挺乐意干。
小的打发完了,杨远信也被被塞手里一包烟丝:“自个儿放好啊,别天天丢三落四的问我要!”
小心的打开个口,闻了下,杨远信立马没工夫想这想那了:“哎呀,这烟丝烤的真香啊。好在拿出来的及时,还没染上带鱼的腥味儿!”
杨福平凑过来看一眼:“切的还挺细呐,粗一看,连梗子都没有!上等货!”
杨远信闻言,立马把打开的口给封好:“那啥,你还小,不能抽烟!”
这借口,让奔三的杨福平都没忍住笑了起来:“爹,我又不跟你抢!”
一众人跟着哈哈哈哈,屋里充满的欢乐的气氛。
东西归置完之后,杨远信自个儿担心这位异父异母的亲兄弟:“最近又出不去,郭平这是打哪儿寻摸的这么多尖货。”
李水仙嗔他想的多:“你兄弟有本事,能哪儿来的,总不是劫富济贫来的。”
说着捂嘴乐了起来。
昨天翻出来的这个词儿,这两天出现频率挺高。
此时送出去一堆东西的郭平,正在接受迟来的批评教育!
他那空荡荡的小院儿里,久违的被一位女同志踏足。
这位身量不高,但气势不低的女士正在痛心疾首的批评郭平:“你是立志要加入革命队伍的,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呢?”
郭平嬉皮笑脸:“哎呀,小白妹子,这也不是拿老百姓的,全是钱斌主动送给我的节礼,你说我不接着,说不定就被他送给哪个果党的长官了。
我拿了,送给我那个被偷精光的老哥家,也省的群众过年挨饿嘛!”
这位小白妹子不赞同的摇头:“你这种思想就不对,那是钱斌的东西吗?那是他底下的人搜集的民脂民膏,再说了,你为什么送你哥哥家,不送给其他人呢。”
郭平也认真胡扯:“其他人,其他人我也不认识啊,再说,那五十块大洋我不是全部上缴了,正好让组织送给其他有需要的人。”
小白妹子扯不过郭平,坐下来叹口气:“你现在还不是我们的人,觉悟不高可以理解,我也不能按同志的标准来要求你······”
郭平急眼了:“别啊,我怎么就不是你的人了!咱俩不是说好了,等解放了······”
自打郭平嘴里说出来“你的人”三个字儿,小白妹子已经脸通红了,赶紧捂住他的嘴,省的又说出什么虎狼之词。
郭平用手比划,表示自个儿绝不乱说话之后,嘴才得到解放。
正事儿这会儿也没法儿说了。
俩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间又有些小羞涩。
小白妹子红着脸聊下耳边的碎发:“我,我还有事儿先走了,你记住了啊,这种江湖习气的事儿,不能再干了!”
郭平小鸡叨米似的点头:“记住了,以后坚决不会再犯!”
心里嘀咕着,敲诈勒索不行,劫富济贫还是可以的。
小白妹子深吸几口气,平复下情绪,对着镜子看看自己脸上不露什么痕迹后,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,借着大雪的掩护,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中。
郭平趴在门上听了会儿,没听到意外的动静,笑眯眯的回屋上了炕。
“钱斌”两个字儿,不住的在心里盘算着。
这么长时间,已经查明了,这人本来是红党在国军中发展的思想进步的内线,可没成想,人家早在红党刚接触的时候,就把底儿亮给了国军长官。
以后种种,不过顺水推舟。
按理来说,自己已经把钱斌有问题的事儿汇报了上去,可上头迟迟没有动静。
说不定组织可能有其他打算,比如放长线钓大鱼之类的。
可郭平不愿意把这个隐患留到果党战败后。
万一这小子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,成了新政府的雇员,那对杨老哥一家而言,后患无穷。
于是他昨天干了件儿大胆的事儿,把钱斌有可能暴露的某件事儿,当做把柄,大摇大摆的上门敲诈去了。
给杨远信的节礼,就是敲诈,不对,是钱科长破财免灾的一部分。
钱斌外围绝对有人盯着,这不东西刚到家,小白就找上了门来。
好在郭平觉悟虽然不多,但还是有的。
东西到手的第一时间,就把大洋送到了秘密的联络点。
这个钱斌,不管上头有什么打算,眼下也不可能施为了!
现如今用脚指头想,也已然打草惊蛇。
郭平琢磨的还是保守点儿,何止是打草惊蛇,钱斌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。
别看刚干了年把的光景,有些事儿那简直是无师自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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