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福平试图理解了下,可还是有没能全部理解的了。
不懂就问:“钱叔,长官们,需要那么费劲吗?
不都是,直接拿吗?”
钱叔自得一笑:“你看你,露怯了不是,大长官们不需要。
可下面儿的小长官呢。
比如易巡长。
哪天要是查抄了些贼赃。
不牵涉那些个弯弯绕的。
突然的,里面出现了你家的祖传金条,是吧。
是不能就能顺理成章的留下了?
九牛一毛的东西,连上面的长官也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啊!”
杨福平悟了!
这事儿赶早不赶晚,今儿中午卫东家这边儿有个安排,下午就去报官去。
得大大方方的去,不带东西的那种。
不过金条什么的,还是得极力消除误会:“哪有什么金条,就那么两封大洋,还有些零散的首饰。”
老钱不关心这些,当了回人生导师,心情不错了回当铺继续当牛马。
杨福平还有个事儿没干。
趁着没人,钻进财务室往桌上一趴,想看看那俩人是不是已经被扔了。
上午老觉着脑袋有点儿沉,时不时的想扶下头。
结果还被小孙关心:“事儿都已经这样啦,就别多想了,想多了脑仁儿疼!”
杨福平只好表示,脑仁还好,自己也没那么脆弱。
结果这会儿闭眼一搜索,俩人是没了,可棺材变大了!!!
肉眼可见的变大了。
人要是躺进去,坐起来都碰不住脑袋了。
左右更是宽敞了至少一倍!
从双人棺,变成双层大通铺了?(2×4×1.5,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的长方体。)
杨福平先高兴,然后有些毛骨悚然。
仿佛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不让往里放人了。
这要是敲死一个往里一装,棺材就能变大。
圣人也不好说会不会动摇本心。
深吸好几口气,定定心神,决定晚上回去给爷爷上炷香,仔细问问这个事儿。
家里哪有那么多贵重物品往里塞啊!
就是有,也不能拿人命填呐。
除非自个儿转行,去监狱干活去······
杨福平想到这,打了个寒颤,赶紧把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。
这棺材,有点儿邪性儿!
大中午的,杨福平不想一个人坐屋里了,东想西想的,后脊梁冒凉气。
于是站到门口晒太阳。
虽然这举动看着有点儿傻,可晒出来满头大汗,让杨福平觉着自个儿还在人间。
傻乎乎的杨福平大夏天的中午晒太阳。
这让亲自过来的送饭的卫东家觉着,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,把握就更大了。
老杨家的兄弟俩,骨子里的傻气一脉相承啊。
只不过一个是明的,一个是暗的。
要不哪有人盛夏日上中天的时候不知道找个阴凉地儿待着呢。
卫东家面上带笑亲自提着篮子走到门口,招呼仰着头闭眼的杨福平:“福平,这是整什么西洋景呢,不怕晃着眼!”
杨福平低头一睁眼,好多个红色的光晕在眼前晃悠。
缓了几个呼吸才拱手:“东家,您来了,我这身上有些冷,出来补点儿阳气,外面儿晒,您快进屋。”
俩人说着话,一前一后进了屋。
饭篮子放下,卫东家看看几近全空的木柜。
也挺感慨:“除了店里刚开业那会儿,多咱能见过柜子见底儿呢。”
说着连连摇头。
杨福平晒的脑袋晕乎乎的,卫东家的话就没人捧着,“啪嗒”掉地上了。
人家也不在意,直来直往:“正好这会儿店里也没人,我来也想问你件儿事儿。我外面儿还有买卖,这你也知道。
粮店这儿吧,就有些顾不上了。
收益虽说有,可也就算个不温不火。”
说到这,还停了下看看杨福平的反应。
杨福平微微垂首听吩咐,面儿上什么反应也没有!
心想,要不是每天的账本儿是自个儿记的,这鬼话也就信了。
你可以说挣的不赶不上抢劫,但绝对跟不挣钱沾不上边儿。
卫东家继续扯:“要是关了吧,你们这一帮伙计,都辞了也怪不落忍的。
可要是转给外人,又怕伙计们还是脱不了个被辞的下场。
福平,你家我还是知道的,想来盘这么个小店不在话下。
正好店里进货的渠道你也知道。
现如今存货也已经清了。
价钱都好说,你要是愿意,明儿这店就能姓杨!
你看怎么样?”
怎么样?不怎么样!
杨福平连貂皮袄子都压箱底两年没敢上身儿了。
更别提48年去盘个店了。
于是面露悲色,轻轻叹了口气:“东家,您这是照顾我,我心里也是明镜似的。
可能是命里不带财吧。
我们家,昨儿晚上遭贼了!”
卫东家小眼睛差点儿脱离眼眶。
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儿,我今儿来让你盘店,你昨儿就提前把家底给弄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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