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翠芬也不客气,两个小子天天扎怀里吃奶,跟养了两个小牛犊子似的。
自个儿做个双月子,天天鸡蛋肉吃着,愣是没上膘。
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,每次喂完奶,都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。
要不是先天条件有限,胃容量只能扩这么大,她都想学习小叔子,多倒几碗饭进肚子存着。
省的老是饿,老是饿!
就这,婆婆还安慰她:“翠芬呐,事儿不是这么看的,你想啊,你有奶,多吃那点儿东西算啥呢,要是你没奶,总不能家里养个羊吧!”
刘翠芬也觉着对,只好一天不住嘴儿的吃。
外面儿买的甜的咸的点心就算了,她还特别喜欢吃掺上点儿玉米面儿的发面馒头!
得是那种磨的细细发发的玉米面儿,吃到嘴里带点儿甜滋滋的味儿。
配上自家腌的大头菜,一吃一个不抬头。
半下午饿的胃抽抽,一口气能吃俩!
当然今儿的羊肉味儿更好,羊肉味儿的粉条滑溜溜的也好吃。
正吃着,怀里老三张嘴抗议了:“啊!啊!”
手舞足蹈的试图要上桌。
这可不行,刘翠芬看看自己手里的窝头,四个多月的孩子嗓子细吃不了!
饭前刚吃完的奶,应该不是饿。
还没想出来法子呢,老四也吭叽开了。
刘翠芬看着钱妈怀里的老四,气的想笑,不一块儿凑热闹不是双胞胎咋地?
杨福平一见这状况,嘴一抹,接过老三,准备跟媳妇换班儿吃饭。
没想到的是,杨远信居然接过了老四,还招呼他:“进屋呆会儿,省的孩子看见馋!”
这让钱妈有些坐立不安,哪有主家干活,帮佣坐着的道理。
李水仙摆手示意:“坐吧,你看着点儿红妞,别烫着了,爷爷正稀罕小孙子呢。”
钱妈尴尬的笑笑,打定主意,赶紧扒拉两口去把孩子接过来。
进了堂屋后,杨远信根本顾不上去哄孩子,盯着院里热热闹闹的一家人,头也不回的跟儿子交代:“今儿让钱妈跟你媳妇睡去,你去跟福安挤挤,别睡太死,晚上跟我出去一趟!”
杨福平先答应了下来,张嘴想问个缘由,就听见怀里传来熟悉的“噗嗤”声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又听见二重奏在杨远信怀里响起来。
杨远信也不是个生瓜蛋子,只不过这么多年没实操过,有些生疏,巴巴的看着儿子:“这是拉了?”
杨福平苦着脸:“可不是嘛,带着味儿呢!
饭前刚吃完的奶,差不多也该拉了。
这就是个直肠子!上边进下边儿出。”
这会儿爷俩也不想贴着抱了,一个个的举的离身子老远,准备去给换尿布。
走到院儿里,就被钱妈给截停了:“我来我来,你看孩子难受的,腿儿都蹬不动了。”
蹬不动?
怎么可能,最多也就是从蹬风火轮改成蹬自行车了,还是负重的那种!(自行车民国的时候有,北上广都有!多为进口,但是国产的也有!)
谁生的谁心疼。
刘翠芬一听这话,也撂下碗过来抱儿子。
接过孩子对杨福平说道:“赶紧吃去吧,我吃好了。”
杨福平看看他爹,臊眉耷眼的又坐到了饭桌前。
李水仙笑话爷俩:“两个小孩儿就给你俩治住了?连个尿布都不会换?”
杨福平低头呼噜噜,滚过羊肉的锅子,下把干面条都喷香!
就是没有韭花酱,而且二八酱也差点儿劲儿,一吃就是街上南货铺子的,不是六必居的。
这话杨福平聪明的没说出口,怕他娘上手拧他。
这一顿锅子吃的各个肚子溜圆儿,当然不是吃肉吃饱的。
杨福平有意的多吃了两口,晚上出去估计是要出大力了,不多吃点儿怕拖他爹后腿!
人多力量大,李宝根跟钱妈一起把东西搬到了厨房。
钱妈借着大白的月亮凑凑合合的用碱面儿先擦了一遍儿,然后泡到水里。
等明儿早上,再起早点儿给仔细刷刷!
刚吃饱了坐在院儿里说话,李宝根很捧场:“大姑,羊肉锅子真好吃!”
李水仙看着憨小子也乐:“咱家人口味差不多,能吃得惯羊肉,我们胡同里,有个带孙子的老太太就吃不了羊肉,闻见味儿就恶心。
白瞎住到花市儿大街了。
别的地方还吃不到这么新鲜的羊肉呢!”
李宝根很是认同:“我爷家养的也有羊,从来没自己杀过,都是卖活羊,说是自己杀的话,膻味儿太大,城里就不一样了,有专门给羊念经的,念了就好吃了!”
李水仙笑的肚子疼:“傻小子,出去可别这么说,小心人家削你!咱们街上卖的羊,那都是从口外来的,京郊的羊肉卖不上贵价!
你还以为是念经念的,哎呦,笑死我了。”
杨远信陪着笑了两下,没敢出声。
人家是亲姑侄,随便儿笑不记仇。
自个儿要是真笑出声了,怕晚上媳妇拧他。
不过想到晚上,杨远信面儿上不显,心里也有点儿犯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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