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陵黑着脸望着端着个酒坛的程东问,明明是叫他们来讨论案情,他倒像来开茶话会的。
“你可知我让你是来干什么的?”
程东问把酒坛往桌上一放,又从身上掏出一包花生米。
完全没看到站在一旁已经黑了脸的谢陵。
“你这人啊,就是忒正经,我们这是在查案,如此费脑子的事情没有酒怎么行,你说是吧!”
说着给自己倒了杯酒,一口饮尽,这火辣辣的感觉别提多舒坦。
“怎么?在船上的时候跟商队的人还没喝够?”
程东问满脸不屑。
“东瀛的酒喝着像水一样清淡,怎有我大明的秋露白好喝。”
洛百洲抱着案卷,刚进来就听见程东问吹牛皮,便忍不住道:
“也不知是哪位大仙,才喝了两壶清酒就醉的不省人事,还抱着小厮的腿不放,人家小哥还以为你有什么特殊嗜好,哭着喊我救他。”
谢陵扯着嘴角冷笑一下,露出鄙夷目光。
程东问脸皮挂不住,辩解道:
“那清酒的味道本就像清水一样淡然无味,谁知道后劲那么足!”
洛百洲把案卷放到桌上,抬手倒了杯酒送到谢陵面前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酒量差就酒量差,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。”
程东问不服:“行啊,那今夜就看看谁的酒量差!”
谢陵手扶额头,十分头痛。
“差不多得了,正事要紧。”
“那就办案啊!夜何呢?人没到齐怎么开始。”
谢陵指着门口对程东问道:
“在那站了很久了,没看到?”
一转头,夜何从阴影中走出,跨步挪至谢陵身旁。
程东问的目光跟着夜何一路直到他坐下,他手摸着心口,一副见了鬼的表情。
“说真的,夜何,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都不喘气的,成天像个鬼一样悄无声息,你有点活人的样子好不好?”
“习惯。”
夜何言简意赅,从不多说一个字。
“你成天不说一句话,一天到晚在树上挂着,我就想问问你,你不憋的慌吗?”
“习惯。”
“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,你是不是连屎都不拉啊?”
夜何愣了半晌,不久后吐出一个字:“拉。”
“噗——”
洛百洲再也忍不住,拍着桌子哈哈大笑。
一旁的程东问看着夜何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也被气笑,生平头一次在嘴炮问题上吃了瘪。
在几人玩笑期间,谢陵已大致浏览了一遍案情卷宗,眉头不时紧蹙。
“你们可知,中原武林中,有谁是善于用快剑或者快刀的,又或者是……其他轻巧的兵器,可以造成很小的伤口?”
程东问与洛百洲几乎同时停止了吵闹。
“中原武林人士善用刀剑的很多,但他们风格大多较奔放,一时间想不到什么。”
程东问嘴里嚼着花生米,本也未指望他能说出什么。
谢陵沉思了一下,道:
“能做到快速毙命的我倒是想到两人,一个是我师父,但他老人家一直呆在坞木涯久未出山,还有一个是他的老冤家何守道,我师父善用剑,何守道善用刀,两个人争了一辈子高低。”
程东问低头笑笑。
“你师父寒山老仙一生痴迷武学,生平最大的乐趣就是找武林高手比剑,而何守道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阻止高手跟你师父比剑。”
谢陵也跟着无奈笑笑,这两个老顽童争了一辈子,都想证明自己比另一位强,幼稚的事情着实没少做。
洛百洲左手撑着下巴,手指在桌上有下没下的敲着,似是想起了什么,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谢陵见他欲言又止便道:“想起什么就说。”
洛百洲这才开口:“说到你师父我倒是想起一个人。”
他与谢陵视线交汇,继续道:
“二十年前还有一位跟你师父齐名的剑豪,落丘飞鸿——左丘鸿,不晓得你们可有耳闻?”
谢陵眼前豁然开朗:“是啊,倒是把他给忘了……”
程东问依旧嚼着花生米,没心没肺说道:
“他就更不可能了,都消失十几年,可能早就死了。”
洛百洲得意一笑:
“所以说你孤陋寡闻,我倒是听过另一种说法。”
“当年左丘鸿为了躲过朝廷的追杀,藏到了一艘开往东瀛的商船里,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那,不是有传闻凶手是东瀛杀手所为吗,这不就对上了?”
“他若是还活着得六十多岁了吧,回来杀人给自己找罪受吗。”
谢陵放下手中的案卷,道:“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放过,待那两个东瀛人找到了问问便知。”
几人异口同声道:“是!”
“正事说完了,是不是应当开始堕落的夜生活了?”
程东问眼放异彩:
“实不相瞒,我十分想念京城的花酒,看在我们这么辛苦的份上,你这做上官的是不是应该犒劳犒劳你可爱的部下?”
谢陵冷着脸,嘴角有些微微的抽动,仔细看,脸蛋竟还有些泛红,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砸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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