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风入殿。金銮殿蟠龙柱下,萧景容握着玉杯轻抿早茶,目光不经意扫过阶下人群。贵妃站在皇后身侧,指尖金粉微落——那是西域"畅言散"的特征,他上月刚在《毒经》批注过:此药溶于茶水后无色无味,能让人在辰时三刻后说出真心话。
"陛下今日的腰带..."霜儿的光点突然缠上他的袖口,十个月大的女婴被夏紫月抱在暖阁帘后,发间吊坠泛着微光。萧景容想起今早女儿用光点"看"过皇帝的朝服,此刻掌心微麻,竟是泉儿隔着殿门传来灵泉水预警——御花园的槐树根下,藏着贵妃派来的药童。
"九王爷似乎有话要说?"皇帝挑眉放下奏书,腰间新制的"龙御山河"玉带在晨光中泛着冷光。这腰带用南海鲛人丝编织,穗尖嵌着鸽血红宝石,是太后亲赐的"勤政之兆"。萧景容刚要开口,腹中突然热流翻涌,喉间一甜,竟不受控制地向前半步。
"陛下!您这腰带穗子比臣的剑穗还锋利!"话一出口,满朝文武齐刷刷转头。刑部尚书猛地咳嗽,笏板险些砸到下巴;王御史的胡子抖了三抖,眼里闪过憋笑的泪光。夏紫月在帘后攥紧霜儿的小手,只见女儿的光点如闪电般缠上萧景容的喉间,试图压制药性,泉儿的灵泉水却在殿外凝成水镜,映出贵妃嘴角的得意 smirk。
"穗尖的宝石..."萧景容额角冒汗,真话药的效力如潮水般涌来,"像皇兄昨夜没睡好的黑眼圈!比景仁宫的朱砂帐还红!"殿内抽气声此起彼伏,金吾卫的铠甲相撞声掩盖了压抑的笑声。皇帝黑着脸解下腰带,龙袍下摆扫过御案,震得《大楚律例》书页哗啦啦翻动。
"九弟这是..."皇帝攥着玉带的手青筋暴起,却见霜儿的光点突然化作金蟾虚影,在宝石上投下微光。萧景容趁机运转灵泉内功,将药性逼至指尖,竟在地面写出"药"字——这是他多年来装病弱未曾显露的深厚功底,惊得太常寺卿失手摔碎了手中的青铜爵。
"陛下!"夏紫月抱着霜儿 在殿中,袖中滑出用灵泉水显影的密信,"方才泉儿在御花园发现这个。"信纸上赫然画着贵妃与药童的交易场景,每一笔都用青蛙情报网的"水痕速记法"写成。霜儿的光点缠上信纸边缘,竟将"畅言散"三字灼成灰烬,露出底下的"谋反"二字——这是第100章金蛤蟆显威的余韵。
贵妃脸色惨白,踉跄着后退半步:"你、你血口喷人!"话音未落,泉儿突然在殿外大哭,掌心灵泉水掀起槐树根,露出底下藏着的二十箱西域药粉。每箱都贴着"惑心散畅言散"的标签,最底层还压着刻有"赤狐教"的令牌——正是绑匪案的余孽信物。
"原来九弟的病弱..."皇帝盯着萧景容指尖未消的灵泉蓝光,忽然冷笑,"是装的?"这一句话如巨石投入深潭,满朝文武这才想起,萧景容自三年前"重伤"后,竟从未在朝堂上显露武功,今日却能用灵泉写字、逼出毒药。
萧景容单膝跪地,霜儿的光点乖巧地缠上他的发冠,泉儿的灵泉水则在他身后聚成剑形:"臣非有意欺君,实乃北疆细作遍布,不得不藏拙。"他袖中滑出密报,上面用剑尖刻着:"赤狐教扬言'楚王好仁,可图之',臣遂装病弱,引蛇出洞。"
皇帝盯着密报上的血印,忽然想起上月九王府双生子遇刺,萧景容单骑追敌百里的传闻。他转身将玉带拍在龙案上,穗尖宝石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密信——竟是赤狐教写给贵妃的"里应外合"之约。霜儿的光点早就识破机关,此刻正用微光将信上字迹灼成"死"字。
"来人!"皇帝怒拍御案,"将贵妃与赤狐余孽一同打入天牢!"他转头望向萧景容,目光落在他依旧苍白的脸上,"九弟可还有什么真话要讲?"
萧景容抬头,霜儿的光点在他眼底映出妻女的倒影,泉儿的灵泉水则在殿角凝成"忠"字:"臣有二愿:一愿陛下万寿无疆,二愿...愿双生子能平安长大,不必卷入朝堂纷争。"这话半真半假,却惹得太后在帘后轻叹,凤冠东珠随点头动作轻晃。
早朝散后,萧景容靠在廊柱上擦汗,霜儿的光点立刻化作小手给他扇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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