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今天的《预言家日报》刊登了瑞士谈判的报道。"
艾德里安将涂好蓝莓酱的吐司递到他面前，"他们称赞马尔福工坊的龙血晶石品质创下十年新高。"
德拉科接过吐司。
"嗯。"他应了一声，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杯中深褐色液体上的奶油拉花已经渐渐晕开，像一团模糊的云。
艾德里安放下手中的刀叉，餐具与瓷盘相触，几乎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起身，绕过餐桌，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德拉科的肩上。
"德拉科。"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，指腹在他肩头轻轻摩挲，"怎么了？"
德拉科抬起头，张了张嘴，最终只是摇了摇头："没什么，可能昨晚没睡好。"
艾德里安在他身边坐下，灰绿色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。
"你知道的，"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，"我不喜欢看你这样。"
德拉科的睫毛颤了颤："哪样？"
"这样不开心。"
"你皱一下眉，我这里——"他牵起德拉科的手，按在自己胸口，"就会疼。"
德拉科的手指微微蜷缩，掌心下的心跳平稳而有力。
他垂下眼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"我只是……"
"只是什么？"
"……不知道。"德拉科最终叹了口气，像是放弃了某种挣扎，"可能最近太闲了。"
艾德里安轻笑，手指插入他的金发，轻轻揉了揉："嫌我照顾得太好了？"
德拉科终于也笑了，肩膀放松下来，顺势靠进他怀里："再这样下去，我都要离不开你了。"
艾德里安没有回答，只是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。
"对了，"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"后天维也纳有个魔药学术晚宴，主办方特意邀请了你。"
德拉科微微直起身："我？"
"嗯。"艾德里安微笑，"你上次发表的龙血药剂改良论文，他们很感兴趣。"
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："真的？"
"当然。"艾德里安的手指滑到他的后颈，轻轻捏了捏，"如果你想去的话。"
德拉科几乎是立刻点头："去。"
艾德里安灰绿色的眼睛里映着晨光，温柔得不可思议："好，我陪你一起。"
他站起身，顺手拿起德拉科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杯，指尖在杯沿轻轻一点，温度立刻回升，奶油重新浮成完美的拉花。
"现在，"他将杯子递回德拉科手中，"把早餐吃完，嗯？"
德拉科接过杯子，喝了一口，甜度刚好，温度也刚好——就像艾德里安为他准备的一切，永远恰到好处。
窗外的阳光洒进来，落在两人之间的餐桌上，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。
德拉科看着艾德里安回到座位，优雅地继续用餐，灰蓝色的眼睛里渐渐浮起一丝恍惚。
艾德里安抬眸，对上他的视线，唇角微扬："怎么了？"
德拉科摇摇头，叉起一块蜜瓜："没什么。"
蜜瓜的甜味在舌尖化开，阳光落在他的手背上，温暖而明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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