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哎!"黑哥突然提高嗓门,旅行袋"咚"地砸在地上。
站台地砖被震得轻响,几个拎着竹筐的老农惊得往边上躲。
曲佳音被这声吼吓了一跳,扑到元彬腿上仰头看:"黑叔叔生气啦?"
元彬转身,目光扫过黑哥绷紧的下颌线。
这汉子脖子上的金链子随着喘息晃得人眼晕,拳头捏得指节发白:"装什么高深?
老子就问你——收人家姑娘电话时,心跳是不是跟死鱼似的?"
周围乘客哄笑起来。
孔姿刚挤到站台边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野山参(她本想等元彬走前塞给他),听见这话耳尖瞬间红透,连脖子都染上薄粉。
"黑哥。"元彬声线依旧平稳,"曲佳音分你糖炒栗子时,你耳朵红得能煮鸡蛋。"
黑哥的脸"腾"地涨成猪肝色。
他抄起旅行袋作势要砸,却见站台口突然涌进七八个穿黑西装的男人。
为首的中年男人剃着板寸,左眉骨有道刀疤,正用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人群——正是黎叔。
"元先生。"黎叔大步上前,身后保镖自觉散开成扇形,把元彬和曲佳音护在中间。
站台的广播声突然变调,几个扛着蛇皮袋的乘客被保镖的气势吓得退到柱子后面,卖烤红薯的老汉手一抖,炉灰撒了满地。
孔姿攥着野山参的手沁出冷汗。
她望着黎叔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,又看看元彬平静的侧脸,突然想起昨夜他替曲佳音盖毯子时,袖口滑开露出的青色纹路——像极了奶奶说的"仙纹"。
"黎叔。"元彬点头,"劳烦了。"
"应该的。"黎叔冲身后一招手,两辆军绿色悍马车"轰"地开进站台。
金属车轮碾过铁轨的声响惊得曲佳音捂住耳朵,小姑娘躲在元彬腿后,从指缝里偷瞄:"叔叔,他们像电视里的坏人。"
"坏人不会开这么破的车。"元彬弯腰抱起她,"这是老款猛士,发动机改过三次。"
黑哥还攥着旅行袋没放下。
他盯着黎叔腰间的枪,又看看元彬怀里的曲佳音,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火气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——这男人哪是装淡定?
分明是根本没把他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。
"元先生。"乘警小跑着追过来,手里还捏着工作本,"刚才那几位是......"
黎叔从内袋摸出个红皮证件,翻开放到乘警面前。
乘警只扫了眼封皮上的国徽,喉结便动了动,啪地敬了个礼:"明白,您慢走。"
孔姿踮脚想看清证件内容,却被保镖的背影挡住。
她望着元彬被簇拥着走向悍马车,终于鼓起勇气喊了声:"元先生!"
元彬脚步顿住,回头时曲佳音正揪他的耳垂玩。
孔姿跑过去,把野山参塞进他手里:"这是我家后山采的,奶奶说能补元气......您、您路上小心。"
元彬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野山参,根须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:"谢谢。"
"孔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吗?"曲佳音从他怀里探出脑袋,"叔叔说高原上有雪狐狸,比我养的兔子还白!"
孔姿被这声软乎乎的邀请说得眼眶发酸。
她望着元彬怀里的小姑娘,又看看周围如临大敌的保镖,终究摇了摇头:"姐姐要守着奶奶的药铺......佳音要听叔叔的话呀。"
"知道啦!"曲佳音挥了挥小胖手,"等我回来,给你带雪狐狸的毛!"
悍马车发动的轰鸣盖过了孔姿的回应。
元彬抱着曲佳音坐进后座,黎叔关上车门的瞬间,他瞥见孔姿还站在原地,身影被晨雾拉得细长。
"黑哥还在后面。"黎叔透过后视镜皱眉,"需要处理?"
元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——黑哥抱着旅行袋站在站台中央,正瞪着他们的车。
这汉子方才的气焰早没了,倒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土狗。
"他方才想动手。"元彬说。
黎叔笑了,冲副驾的保镖抬抬下巴。
那保镖推开车门,走到黑哥面前。
黑哥刚要骂"你他妈谁",就见对方单手攥住站台边的铁栏杆——直径五厘米的实心钢管,在他手里像根面条似的弯成了月牙。
黑哥的眼睛瞪得溜圆。
他张了张嘴,喉咙里发出"嗬嗬"的声响,腿一软直接栽倒在烤红薯炉边,惊得卖红薯的老汉手忙脚乱去扶。
"黑叔叔睡觉啦?"曲佳音趴在车窗上看,"他昨天还说要和我比赛吃栗子呢。"
元彬摸了摸她的小脑袋:"他可能累了。"
悍马车驶离站台时,孔姿还站在原地。
她望着车后扬起的尘土,突然想起昨夜元彬说的"桑寄生"——奶奶的风湿方子,她确实漏了这味药。
此刻药铺的柜台里,还摆着半袋没拆封的桑寄生,是她今早特意去镇上进的。
"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......"孔姿低头看着自己发颤的手指,又想起他收电话时摸帆布包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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