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在熙疼得冷汗直冒,可接触到元彬的眼神后,突然泄了气。
他哆哆嗦嗦说出的每句话,都像把刀扎进元彬心里——崔正道联合境外势力,要在高祖寿宴上动手,而权美晶...
"够了。"元彬松开脚,指尖抵在郑在熙眉心。
搜魂术的蓝光闪过,郑在熙的眼神瞬间空洞。
元彬站起身,望着江对面渐亮的天光,把水晶盒揣进怀里。
"彬哥!"爆炸头的声音从岸边传来,"江南区来消息,权小姐的车...可能被跟踪了!"
元彬摸出血魔剑,剑身的裂痕里渗出黑血。
他转头看了眼瘫在地上的郑在熙,抬手结了个血印——郑在熙的身体瞬间凝成块血魄,落进江里溅起小水花。
"去江南区。"元彬擦了擦剑,大步走向岸边的车。
引擎声再次划破晨雾时,他望着手机屏保里权美晶的照片,指节捏得发白。
崔正道要钓的鱼,该收线了。
黑色轿车在晨雾未散的街道上狂飙,引擎轰鸣如闷雷,后视镜里的景物被甩成模糊的色块。
元彬单手攥着方向盘,指节因用力泛白,另一只手将水晶盒抵在眼前。
盒身表面的水痕还未干透,被车内暖风吹得腾起细雾,露出盒底极浅的篆字——"不周山"。
他瞳孔微缩。
水德星君的记忆翻涌而来:上古符宝以山为名者,多与地脉灵枢相关,而"不周"二字,在古籍中总与"天柱折,地维绝"的传说相连。
郑在熙方才用的符宝虽残,却能引动山魂虚影,此刻再看这盒底刻字,倒像是某种封印标识。
元彬指尖轻轻划过"不周山"三字,突然触到一丝隐晦的灵气波动——盒壁内侧竟嵌着半枚玉玦,纹路与符宝上的紫血刻痕如出一辙。
"小千世界..."元彬低喃。
修仙界曾有传闻,某些上古大能以山河为胚、符篆为引,在凡世裂隙中开辟小千世界。
崔正道能弄到这种级别的符宝,难道真与那传说有关?
他将水晶盒收进怀中,手机突然震动,爆炸头的语音消息带着电流杂音:"彬哥!
权小姐的车在清潭洞路口被截了,对方开的是黑牌商务车,没挂牌照!"
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鼻焦味,轿车在转角处甩出漂移,撞翻了路边的早餐摊。
豆浆泼在挡风玻璃上,元彬抹了把脸,血魔剑的裂痕里渗出的黑血正沿着手腕往下淌——方才硬接叠云符时,剑魄已受重创。
他咬了咬舌尖,血腥味在嘴里炸开,意识反而更清醒:"通知青禾会的眼线,清潭洞所有路口封死,敢放一辆车过去,我拆了他们总部。"
此时,二十公里外的江南区,权家老宅的客厅里正飘着冷白的光。
权父放下茶盏,青瓷与檀木相碰的脆响惊得落地钟的铜摆晃了晃。"美晶,"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"三天前你参加的慈善晚宴,未来集团的郑总裁特意绕了三桌来跟你碰杯;昨天七星洞的金组长又亲自送你回家——你最好解释清楚。"
权美晶坐在单人沙发里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丝旗袍的滚边。
她望着父亲案头那封未拆的律师函,封皮上"涉嫌非法商业合作"的红章刺得眼睛生疼。"爸,未来集团是我们新楼盘的建材供应商,郑总裁只是礼节性问候;金组长...是元彬的朋友。"她顿了顿,喉间突然发紧——元彬的名字说出口时,连自己都没察觉声音轻了半分。
权母放下手中的翡翠念珠,珠串在茶几上发出细碎的响:"美晶,你从小到大没让我们操过心。
可最近三个月,你手机二十四小时静音,周末总说去'图书馆'却开着车往城北跑,昨天司机还说看见你在巷子里跟个穿黑夹克的男人说话——"她突然住了口,目光扫过女儿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绳,那是前晚元彬亲手系的,说是"保平安的小法术"。
落地钟敲了六下。
权父起身走向酒柜,背对着女儿说:"你爷爷明天从济州岛回来,他最疼你。
要是让他知道权家的掌上明珠跟黑帮、财阀搅在一起..."他倒酒的手顿了顿,"美晶,有些事,该说清楚了。"
权美晶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,手机在包里震动。
她摸出来,屏幕上是元彬的未接来电,备注是"麻烦精"。
拇指悬在回拨键上,最终轻轻按下关机键。
客厅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冷白的光,照得她耳后那枚元彬送的玉坠泛着暖黄的光——那是他用灵气温养了三个月的"小玩意儿"。
"爸,妈,"她站起身,旗袍下摆扫过父亲的律师函,"有些事,等我处理完就告诉你们。"话音未落,玄关传来门铃声。
权母去开门,门外站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,手里捧着个锦盒:"权小姐,元先生让我送的。"
锦盒打开的瞬间,权美晶看见里面躺着枚血玉。
玉身流转着暗红光泽,隐约能看见里面封着条小龙——是元彬说过的"血魂印",危急时能护主三次。
她指尖刚碰到玉坠,手机突然在包里炸响,是爆炸头的语音:"权小姐!
快躲——"
权父的茶杯"啪"地摔在地上。
权美晶抬头,透过落地窗看见三辆黑牌商务车正撞开铁艺大门,车头的撞角在晨雾里泛着冷光。
她握紧血玉,望着父母瞬间惨白的脸,终于按下了元彬的号码。
"元彬,"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"我好像...真的惹上大麻烦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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