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刻她不在乎这些,只心疼他说“不过如此”时,眼底那丝未愈的裂痕。
“直到遇到你。”元彬转头看她,目光温柔得能化开水晶,“你说要自己走,却在发抖时抓住我的手;你明明害怕,却还担心弟弟和父母;你哭的时候像被雨打湿的花,可我知道,你骨子里比谁都坚韧。”他轻轻碰了碰她鼻尖,“美晶,你让我觉得……人间情分,值得再信一次。”
权美晶的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这次不是难过,是像喝了碗热汤般的暖,从心口漫到眼眶。
她扑进他怀里,把脸埋在他颈窝:“元先生,我以后……不会让你再失望。”
飞机停稳,舱门缓缓打开。
仁川的风卷着海腥味吹进来,权美晶听见元彬手机又震了震。
她没看屏幕,只是更紧地环住他的腰——这次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想把此刻的温暖,刻进骨血里。
她想起他说的徐娇娇和何香,想起他说“人间情分不过如此”时的语气。
心底有团小火苗“腾”地烧起来——她倒要看看,是怎样的人,能让这么好的元先生,对情分寒了心。
飞机舱门完全打开,仁川的风裹着咸湿的海味涌进来。
权美晶吸了吸鼻子,从元彬怀里抬起头,指腹轻轻蹭过他下颌的胡茬——他凌晨赶飞机没刮胡子,扎得她脸痒痒的。"徐娇娇和何香..."她声音哑哑的,"她们怎么能..."
元彬替她理了理被哭乱的发梢,指尖在她耳后停留了一瞬:"都过去了。"
"才没过去。"权美晶突然抓住他手背按在自己心口,"我心疼你,元先生。
心疼你被人骗,被人辜负,却还愿意相信我。"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在阳光下像缀了串碎钻,"下次...下次她们要是敢出现在你面前,我、我就..."她急得说不出威胁的话,最后气鼓鼓道,"我就唱她们的黑料主题曲,让全亚洲的人都知道她们有多坏!"
元彬被她逗笑了,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,却见空姐推着行李车过来。
他接过两人的行李箱,指尖在权美晶发顶虚虚碰了碰:"先去医院看正锡。"
机场外的商务车早等在专属通道口。
权美晶坐进后座时,突然拽住他西装袖口:"坐我旁边。"元彬挑眉,却还是绕到另一侧车门,在她身边坐下。
司机启动车子时,她突然哼起调子——是首很老的韩语歌,旋律像春天的溪水,轻轻漫过车厢。
"这是我十三岁时在釜山唱诗班学的。"权美晶望着窗外飞掠的棕榈树,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什么,"那时候总被同学笑五音不全,只有教堂的嬷嬷说,我的声音里有星星落进湖的味道。"她侧过脸看元彬,眼睛亮得像含着星子,"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好的声音,是要唱给值得的人听的。"
元彬望着她被阳光镀亮的侧脸,忽然想起李苮儿。
那是半年前在江南区救下的女大学生,当时她被高利贷追债,缩在巷角发抖,后来总给他送自己烤的桂花糕,说要"给大英雄补补元气"。
直到上个月她搬去悉尼,还在他信箱塞了张纸条:"元先生,要找个能让你眼里有光的人啊。"
此刻他眼里的光,正随着权美晶的歌声晃啊晃。
她唱到副歌时,声音突然清亮起来,像山涧的雪水冲开冰壳:"我走过长夜数过星子/直到你掌心的温度/把我冻僵的春天/焐成了花。"
元彬喉结滚动,握住她放在膝头的手。
她的手指还带着方才哭过后的凉,却在他掌心里慢慢暖起来。"美晶。"他声音低哑,"你...想做我的女人吗?"
权美晶的歌声戛然而止。
她转头看他,睫毛颤得像蝴蝶振翅,连耳尖都红透了:"元先生是在...表白吗?"
元彬被她问得耳尖发烫。
修仙者的面皮在人间烟火里到底薄了,他别开脸看窗外,却听见她噗嗤笑出声:"我当然想。"她凑近他耳畔,气息扫过耳垂,"从三个月前在江原道音乐节第一次见你开始。"
"那时候你穿件白衬衫,站在后台走廊里,像...像朵长在悬崖边的雪莲花。"权美晶掰着手指数,"我当时摔了高跟鞋,是你蹲下来帮我系鞋带;后来台风来了,你用灵力护着整个舞台,雨打在你撑开的水幕上,像下着星星。"她突然握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,"这里跳得快炸了,我就知道,完了,权美晶要栽在这个叫元彬的男人手里了。"
元彬望着她发亮的眼睛,喉间发紧。
他想起千年里见过的爱恨,大多是求而不得,或是得而复失。
此刻怀里的温暖太烫,烫得他有些慌:"我...我贪心吗?"
权美晶歪头,指尖点了点他眉心:"神仙就不能贪心吗?"她忽然笑起来,像只偷到鱼的猫,"我阿嬷说,贪心分两种——一种是抢别人的糖,一种是把自己的糖全塞给心上人。
元先生,你是第二种。"她捧住他脸,拇指轻轻摩挲他眼下的泪痣,"所以就算遭报应...我陪你遭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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