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掩的门里,床头的电脑还亮着,插着个银色优盘。
他左右看了看,迅速拔下优盘塞进袖管——这东西,说不定能当投名状。
凌晨三点,林秘书蜷缩在自己的车里,优盘在掌心烫得慌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李世贤发来的消息:“林秘书,我房间的优盘落了?”他手一抖,优盘“叮”地掉在脚垫上。
抬头时,宾馆三楼的某个窗户亮了灯,人影在窗帘后晃动。
李世贤关了灯,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他压低声音:“师父,今晚遇到个有意思的人...对,赵东风的秘书。他拿了我的优盘。”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腕间的青铜镯上,刻着的“西斯”二字泛着冷光。
李世贤放下手机时,青铜镯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,"西斯"二字像被淬了毒。
他望着楼下林秘书摇摇晃晃驶离的车影,嘴角勾起冷笑——小秘书的小动作不过是蝼蚁挣扎,真正的麻烦,是元彬。
"师父说元彬身上有大因果。"他低声自语,指尖反复摩挲腕间铜镯。
西斯集团在云城的地产项目卡在众城资本的审批,元彬偏偏横插一脚,不仅让朴向忠的二十份状子石沉大海,连赵东风都被顶得下不来台。
要动元彬,得先找他的软肋。
手机屏幕亮起,是手下传来的监控截图:徐娇娇今日在市政大楼门口,当众驳斥赵东风"强拆是为城市发展"的论调,警服领口的警号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
他眯起眼——这姑娘是重案组警花,元彬上月刚救过她母亲许妈妈的突发心梗,两人在医院走廊说话时,元彬眼里的关切可骗不了人。
"警花小姐,委屈你当鱼饵了。"他从西装内袋摸出微型窃听器,金属外壳在掌心凉得刺骨。
清晨的警局走廊飘着陈年老茶的苦涩,徐娇娇的警靴踩过水磨石地面,带起一阵风。
马局办公室的门虚掩着,她推门进去时,正见局长对着茶杯叹气,桌上摊着赵东风的投诉信,"影响政府形象"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。
"徐娇娇啊。"马局推了推老花镜,目光扫过她肩章上的警徽,"赵副书记说你昨天在市政厅门口,当面说他'罔顾民生'?"
"他让我们压下朴向忠强拆的案子。"徐娇娇抱臂站着,警服下摆绷得笔直,"那栋老楼里住着七个独居老人,三个装了心脏起搏器。
朴向忠的挖机前天砸了自来水主管道,王奶奶的降压药都泡了水。"
马局揉了揉眉心,桌上的茶杯腾起白雾,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:"我知道你是为百姓。
可赵东风现在分管政法口,咱们局里的新刑侦大楼拨款还在他手里攥着。"
"拨款?"徐娇娇突然笑了,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个银色U盘拍在桌上,"昨晚整理旧案卷,发现三年前赵东风儿子酒驾撞人,是他让当时的刑侦支队长压下的。"她指了指U盘标签上的"2019.5.12交通肇事案","老熊退休前把材料都存这儿了。"
马局的手指顿在U盘上,抬头时眼里闪过精光:"你这丫头...胆子比你爸当年还大。"
"所以赵东风坐不稳。"徐娇娇弯腰拾起U盘,警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她发亮的眼睛,"他现在跳得越高,摔得越狠。"
办公室陷入沉默,窗外的法桐叶沙沙作响。
马局突然拉开抽屉,拿出张休假条推过去:"你妈今早给我打电话,说你爸的老寒腿又犯了。"他指了指墙角的纸箱,"你妈让捎的酱菜我让人搬车上了,上回你带的那坛剁椒,我家那口子念叨半个月。"
徐娇娇盯着桌上的休假条,喉咙突然发紧。
她知道马局总爱拿酱菜当由头——上回她追逃犯熬了三天夜,局长也是说"你妈腌了糖蒜",硬塞给她两天假。"知道了,局长。"她抓起外套,警帽歪戴在头上,"我下午就走。"
徐娇娇的家在老城区的筒子楼,楼道里飘着煤球炉的烟火气。
她推开门时,许妈妈正踮脚往玻璃罐里装酱菜,花白的头发用蓝布巾包着,发梢沾着点辣椒末:"娇娇回来啦?
你爸今早去公园打太极,说等你回来吃芹菜馅饺子。"
"妈,我就拿两件换洗衣裳。"徐娇娇走进卧室,床头挂着父亲穿警服的老照片,相框边系着枚褪色的红绳护身符——那是她十六岁时,徐立坤在西山古寺求的,说"能保我家娇娇平平安安"。
她正往背包里塞换洗衣物,窗外突然传来玻璃轻响。
徐娇娇的手顿住,警校练出的警觉让她屏住呼吸。
衣柜镜子里,一道黑影正贴着门缓缓移动,鞋跟是软胶的,没有声响。
"谁?"她转身,右手已摸向腰间——但警枪今早留在局里了。
李世贤推开门,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,手里的枪泛着冷光:"徐警官,别紧张。"他关上门,门锁"咔嗒"一声,像敲在人心上,"我找元彬有点事,想请你帮个忙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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