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彬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:"别烧太久,三分钟后到安全通道汇合。"他转身走向实验室门口,又回头补了一句,"如果遇到阻拦......"他顿了顿,"能动手就别留活口。"
黄袍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,这才转身走向档案柜。
他从兜里摸出元彬给他的打火机,火苗刚触到纸张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。
他猛地回头,正看见巴赫的手指动了动——那家伙居然醒了!
"操!"黄袍抄起旁边的铁钳冲过去,挥起就砸向巴赫的太阳穴。
可铁钳刚举到半空,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。
实验室的灯光在他视野里扭曲成红雾,耳边响起无数嘈杂的声音:是白大褂的冷笑,是手术器械的碰撞,是自己被按在实验台上时,脊椎里传来的钻心剧痛......
"杀......"
黄袍的瞳孔逐渐变成血红色,铁钳"当啷"掉在地上。
他蹲下身,双手掐住巴赫的脖子,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巴赫被掐得眼球外凸,双腿乱蹬,却根本挣不脱那双手的力道。
实验室警报仍在作响,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黄袍脸上扫过,照见他嘴角缓缓咧开,露出一个狰狞的笑。
"杀......杀......"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变成野兽般的嘶吼。
墙角的档案柜燃得正旺,火舌舔着天花板的电线,爆出噼啪的声响。
而在这一片混乱中,黄袍的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,泛着青黑的光泽,深深掐进巴赫的脖颈......
实验室的警报声被更尖锐的嘶吼撕裂。
黄袍的指甲已刺破巴赫脖颈的皮肤,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,在地面积成暗红的小潭。
他身后的档案柜燃得正旺,火舌舔到通风管道,呛人的黑烟混着焦纸味涌进鼻腔,却激得他瞳孔里的血色更浓了——那些被白大褂按在手术台上的画面,被钢针贯穿脊椎的剧痛,被抽干血液时的窒息感,此刻全化作了吞噬一切的暴戾。
"砰!"
实验室铁门被踹开的巨响震得他身形一顿。
元彬站在门口,衣摆被烟火气掀得猎猎作响,手中血魔剑还滴着未擦净的实验员鲜血——他刚在安全通道解决了三个持枪冲进来的守卫。
此刻他望着黄袍染血的双手,望着他青黑指甲下逐渐失去动静的巴赫,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。
"黄兄弟!"元彬踏前一步,水属性灵力在喉间凝聚,这一声断喝裹着冰魄寒气,像一记重锤砸在黄袍识海。
黄袍浑身剧震,掐住巴赫的手不自觉松了几分。
他望着掌心的血,又望着地上被自己撕得不成人形的实验员尸体——方才失控时,他竟连闻声赶来的两个白大褂都没放过,其中一个的半张脸还挂在墙角的仪器上,眼球爆成了血沫。
"我......我杀了人......"黄袍踉跄后退,后背撞在燃烧的档案柜上。
灼痛从后心传来,却比不过心口的钝痛。
他突然蹲下身,双手抱住头,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呜咽:"他们抽我血的时候,说我是怪物;现在我真的成怪物了......"
元彬收了剑,缓步走过去。
他蹲下身,伸手按在黄袍后颈的大椎穴上,水灵力如清泉般渗入对方经脉,将残余的暴戾气息一点点化解:"你不是怪物。"他声音放得很轻,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幼兽,"那些人把你当实验体,才是真正的怪物。
你方才失控,不过是被怨气冲了灵海——这说明你体内有股未被激发的力量。"
黄袍抬起头,脸上泪痕混着血污,眼神却清明了些:"力量?"
"你看。"元彬指尖凝聚一团冰雾,轻轻按在黄袍手背的伤口上。
本在渗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,"方才你指甲变青黑,力大无穷,是因为被实验时注入的异种血液与你自身血脉产生了共鸣。
他们想造杀人兵器,却无意间帮你打开了灵脉。"他指腹划过黄袍手腕内侧一道淡青色的纹路,"这是灵脉显形的征兆,若能好好引导......"
"前辈!"黄袍突然重重磕下头,额头撞在金属地面上发出闷响,"我这条命是您救的,往后您让我往东,我绝不敢往西!"他说着又要再磕,却被元彬一把托住后颈:"起来说话。"
元彬瞥了眼地上人事不省的巴赫,又看了看逐渐熄灭的火焰,扯下衣角擦了擦手:"先离开这里。"他将巴赫扛在肩上,"我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操控他。"
两小时后,南都郊外的老教堂。
褪色的圣母像下,元彬将巴赫扔在橡木长椅上。
他咬破指尖,在巴赫眉心点了滴血,水灵力裹着神识如游鱼般钻进对方识海——这是水德星君传下的"搜魂术",能抽取目标记忆。
片刻后,元彬猛地收回手,指尖微微发颤。
"怎么了?"黄袍站在门口放风,见他脸色不对,忙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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