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观九年秋,长安城桂子飘香。
李承乾站在太极殿前的丹墀上,看着一队队新科进士鱼贯而入。这是改制后的第一次殿试,三百名来自各州的举子中,寒门子弟占了七成,甚至有来自岭南、陇西的偏远学子。
"宣,进士及第者入殿觐见!"
随着礼官的高唱,新科进士们依次入殿。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为首的那个青衫士子身上——此人名叫张大素,出身寒微,却在策论中提出了"平籴法"的设想,与他记忆中的历史上刘晏改革如出一辙。
"陛下有旨,赐新科进士杏园宴!"
仪式结束后,李承乾正要离开,忽见一名内侍匆匆走来:"殿下,淮安王府来人报丧,说是...说是王爷昨夜突发风疾薨了!"
李承乾手中笏板"啪"地掉在地上。淮安王李神通,正是父亲前日提到的那个暗中兼并田地的叔祖!怎会突然...
"备马,孤要立即去淮安王府!"
淮安王府门前已挂起白幡,府中哭声一片。李承乾刚踏入灵堂,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吴王李恪,他的三弟,正跪在灵前烧纸。
"三弟何时回京的?"李承乾皱眉问道。李恪本该在安州就藩,无诏不得回京。
李恪转身,眼圈通红:"二哥...我是接到叔祖病危的消息才连夜赶回的,已向父皇请过罪了。"
李承乾点点头,上前给李神通上香。棺椁中的老者面容安详,看不出任何异常。但当他目光扫过跪在旁边的王府属官时,发现几人神色慌张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"叔祖何时发病的?可请太医看过?"
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管事颤声道:"回殿下,王爷昨夜饮酒后突然昏厥,还没来得及请太医就..."
李承乾眼睛微眯。李神通虽年过六旬,但素来身体硬朗,怎会突然暴毙?他正欲细问,忽听门外一阵骚动。
"陛下驾到!"
李世民一身素服踏入灵堂,身后跟着大理寺卿孙伏伽。皇帝亲自给堂叔上香后,突然问道:"淮安王近日可有什么异常?"
王府属官们面面相觑。那个山羊胡管事硬着头皮道:"回陛下,王爷前日收到封家书后,就一直心神不宁..."
"家书?"李世民目光一凛,"拿来朕看。"
管事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。李世民展开一看,脸色顿变:"好大的胆子!"
李承乾凑近一看,信上赫然写着:"《均田令》将推行至宗室,王爷名下三千顷田恐难保全。侄已联络各藩王联名上书,望王爷带头反对..."
落款是"陇西李孝恭"——河间郡王,李世民的堂兄,时任雍州牧。
"孙伏伽!"李世民厉声道,"即刻带人搜查王府,所有文书账簿一律封存!"
这一搜,竟搜出了更惊人的东西——李神通与各地藩王往来的密信,内容全是抵制新政;还有十几本暗账,记录着强占民田、私征租赋的罪证。最令人震惊的是,在书房暗格中发现了一包砒霜!
"陛下!"孙伏伽查验后确认,"王爷确是中毒身亡,但非砒霜,而是一种罕见蛇毒。"
李世民面沉如水:"查!给朕彻查!"
离开淮安王府时,李承乾注意到李恪神色异常,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。他心中一动,故意落后几步:"三弟似乎很紧张?"
李恪浑身一颤:"二...二哥何出此言?我只是伤心过度..."
"是吗?"李承乾直视弟弟的眼睛,"那三弟可知,叔祖为何会突然收到那封家书?"
李恪眼神闪烁:"我怎会知道..."
当夜,东宫烛火通明。李承乾正在审阅孙伏伽送来的初步验尸结果,杜荷突然慌慌张张跑来:"殿下!吴王府一名侍女求见,说有要事相告!"
来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,一见李承乾就跪地痛哭:"太子殿下救命!奴婢...奴婢看见吴王殿下往淮安王的酒里加了东西..."
李承乾心头剧震:"你可看清是什么?"
"是...是一个小瓷瓶里的液体。吴王说是什么'一日醉'..."小丫鬟浑身发抖,"可当晚淮安王就...奴婢害怕极了,连夜逃出王府..."
"来人!"李承乾拍案而起,"立刻秘密控制这名侍女。杜荷,去请房相和长孙无忌!"
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匆匆赶来,听完叙述后面面相觑。长孙无忌沉吟道:"此事牵涉皇子,必须慎重。若贸然行动,恐引起朝野震动。"
"但若不查,如何向陛下交代?"房玄龄忧心忡忡,"况且吴王此举,明显是针对《均田令》..."
李承乾沉思良久:"不如这样..."
次日清晨,一则消息震惊长安——淮安王是被人毒杀的,凶手很可能是府中一个因贪腐被责罚的管事。那管事已"畏罪自尽",留下一封认罪书。
正当百姓议论纷纷时,又一则密报传入宫中:吴王李恪连夜离开长安,返回安州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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