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、三位大人看这项,军马采购费,”孔偃指着账本上的一页对众人说道,“我朝的军马有些是从大宛采买,以往一匹战马三十两,驮马挽马十两,运输费用每匹七两,这半年来,每匹马涨了五两,运输费用涨到十两,每次采买一万匹,便是多支出八万两!”
魏承昱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,“如此高价购马,但一群马中能挑出充当战马的也就七分之一,驮马挽马大约五分之一,其余只能充当民用马不堪军用!”
孔偃点点头,“价格是涨了,但优良等级未必!”
萧业见他说的隐晦,直言道:“就是说马匹以次充好,实际是否涨价也未可知?”
孔偃闻言,目光转向了萧业,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。
范廷找到他时,他曾问过一句话,“是常山王殿下让我去的?”
出乎他的预料,范廷答的是萧业。
范廷传达,萧业曾说了一句话,“真金不怕火炼,孔主事这块金子浴火之后是该发光了!”
因为这句话,他直觉这个年轻的少卿与众不同。后又听范廷说了萧业如何设计诱供户部库兵,如何诈供严统的经过,更对这个敏锐洞察人心,行事出其不意,亦正亦邪的年轻人深感好奇!
对此,范廷直言他的看法与他一致,萧业是个城府深沉、亦正亦邪的人。
他这些日子跟在萧业身边,表面上看,萧业是个尽职尽责的大理寺少卿,不畏权贵,将国库盗银案深究下去。
但是,他又精于算计,在关键时候将自己摘出去。
所以,这个人到底是正是邪,范廷未有定论,孔偃的好奇心则更重了。
因为有了之前的耳闻,所以孔偃对萧业直白的“补充”并不惊讶,和善道:“萧大人说的是一种可能。”
萧业轻笑一声,赞道:“这倒是个好主意,军马来自大宛,取证不易,即便派人到大宛对质,价高价低也可以说是因时制宜!
只是,我记得负责军马采购的是兵部的驾部司吧?”
萧业这话说得轻飘飘的,但落在众人耳中却是一道闷雷。
户部的假账牵扯到了兵部,这意味着什么?
“萧少卿慎言!无凭无据的事可不能乱说!”张极维出声驳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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